王桂蘭都能猜出來,可想當年,林延庚的死在社會上至造了轟,但警察為什麼不拘捕南宮知蘿和杜進,想來就像是傳言中的那樣,車子是林延庚開到河裏的,跟其他人無關。
「染染,你的命怎麼這麼苦!」王桂蘭看著沈茉染,慨嘆一聲。
出生后不久母親就過世了,爹不親,繼母待。好不容易大學畢業,又到被陌生男人睡,未婚生子的醜聞。
遇上了南宮丞,好不容易一家和睦,而他又極有可能就是殺父仇人的兒子。
王桂蘭坐在那兒,看著沈茉染默默掉眼淚。
沈茉染抹了一把淚,「或許不是呢?」
王桂蘭沒有吱聲,良久才回應一句,「要是了怎麼辦?」
儘管覺得自己是林延庚的兒,但王桂蘭突然這麼一問,沈茉染才發現潛意識裏是抗拒這樣的結果的。
寧願自己是從咯吱窩裏或者垃圾桶里生出來的孩子,反正只要不是林延庚的孩子就好。
「不,不會的,我可能跟他們沒有關係。
我這麼做,只是不想自己後悔。」沈茉染狼吞虎咽吃了幾口,旋即起結賬。
兩個人相擁著回去,沈茉染依偎著王桂蘭,「姨媽,上一次我一說要找父母,你就像瘋了一樣,為什麼這次,你比我還鎮定?」
王桂蘭回了一趟老家,看到屋子被整理過,問鄰居誰進來過,鄰居告訴,「染染回來過。」
王桂蘭努努,淡淡一笑,「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又不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你是一個人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生出來的,我不能這麼自私,把你佔為己有。」
沈茉染聽了,將王桂蘭摟的更。
沈茉染在王桂蘭這兒住了一夜,夜裏母倆說了很多話,但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有提南宮丞和孩子。
次日一早,吃完早飯,王桂蘭收拾東西和沈茉染一起去了南公館。
安頓好王桂蘭,沈茉染向穆管家辭行。
「我堂舅在國外生病了沒人照顧,我過去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就和我姨媽商量,你們兩個看著定就行。」
穆管家定定點頭,「好的,夫人。」
一切安排就緒,沈茉染回了二樓嬰兒房。
南宮慕和一會兒沈衡和柒柒。
司機將送到機場,看著往裏面走才離開。
司機一走,沈茉染立即了輛計程車,往回走。大慶洲和華夏國相鄰,坐汽車或者鐵路更加方便。
沈茉染本來想著坐火車去大慶洲,可是過來的路上看到離機場一段距離有一個公共汽車站。
汽車站夾在江城與機場之間,想來是來回往返的中轉站。
到了汽車站,買了車票坐到車上。車上人不多,來到前排和司機攀談。
「大哥,我要到大慶洲,我查了一下,去那兒不方便的,要是萬一中間我睡過去,記得我。」
司機看一個孩兒,便問道:「去那兒做什麼?」
「有親戚在那兒,我過去探親。」
司機點頭,「那個國家和我們國家不一樣,崇尚自由、獨立,聽部分同事說的很。」
頓了一頓,「你辦了簽證了吧,轉一趟車可以直達,不過中間需要查驗簽證。」
「辦了辦了。」說著,沈茉染拿出簽證給司機師傅看。
「就這一個?」司機將簽證遞給沈茉染,反問一句。
「一個不夠?」沈茉染將簽證塞回包里。
「一看就是第一次去那兒,我們國家和大慶洲中間有很長一段隔離帶,這隔離帶不屬於任何國家,但那兒也有兩國兵把守。
你辦的這個簽證只能保證你能去大慶洲,但不能在隔離帶待。」
「我不在那兒待,我就是去大慶洲。」
司機師傅一聽,只覺得沒見識,「那個隔離帶因為靠近大海,氣候變化無常,剛剛大晴天,說不定一會兒就下大雨。
那個地方沒有我們國家富饒,好多地方都是未開墾的地,為了安全起見,汽車是停運的。」
這個時候,沈茉染才模模糊糊的大概捋清頭緒。
辦理簽證的時候,工作人員問了一句,「你怎麼過去?」
記得很清楚,說坐火車。
「是不是坐火車只辦理一個?」
司機點頭,「對啊,除非特大暴雨,一般來說,火車是不停運的。
再說了,坐火車又不下車,多辦理一個不是讓人多花錢嘛!」
沈茉染無奈的看了眼包里的簽證,努了努。
「那我豈不是去不了?」
「中間會停靠一些補給站,到時候我提醒你。你下車去辦理,辦理了趕回來,不要磨蹭。」司機說著撓了一下頭,煩心遇上一個不省心的顧客。
「那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會下雨?」沈茉染不恥下問,也顧不得司機師傅煩心。
司機師傅一聽,突然得意起來,「這趟路我走了沒有7500次,也得有7000次,反正我每次去都下雨,為了顧客安全都會停一下。」
沈茉染一聽,「您工作30年了?」
司機師傅點點頭,「對,我是一名老司機了。」
司機師傅個頭不高,材瘦,小平頭,看起來本不像工作這麼長時間的人。
「再工作兩年,我就退休了。」說著司機拍了幾下,很自豪的樣子。
沈茉染看了看外面的天,「師傅,我們半個小時之後能發車嗎?」
「能,去大慶洲的車還是很準時。」司機說完將頭扭向窗外,不再和沈茉染說話。
沈茉染將頭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再睜開眼時,是售票員站在車門口,「剛上車的乘客過來買一下票,有零錢的盡量拿零錢,這樣不耽誤事。」
沈茉染看了一眼外面,已經不是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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