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讓這樣的計劃都失敗了的人有可能是夏芍,姜山就覺得他先前的冷汗出早了。他已經從肖奕那裏聽說了,王家傾覆的真正原因……
如果肖奕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孩子真的有可能以區區二十歲的年紀,翻手覆滅整個姜系?
太可怕了……場半生,已經很有對手能給姜山這種覺,當初肖奕提出此計時,他還記得心頭的震撼,但此時,想起有人能將此計都挫敗,他心頭就只剩下兩個字——可怕。
但再可怕,也沒有姜家和姜系的未來可怕。姜山陷囹圄,法與外界聯繫,但他知道,兒子一定會想辦法救他。他有肖奕的聯繫方式,這個時候,他應該會想辦法聯繫肖奕。如果不是肖奕害了姜家,他一定會設法翻盤,畢竟他看起來跟夏芍好大仇。
姜正祈確實聯繫了肖奕,而且是在被調查組跟隨調查期間。
他不怕調查組,一來他沒有出賣過國家機,調查組從他上查不出什麼來。二來他見識過肖奕的本事,只要能聯繫上他,調查組的人在他面前不過是普通人,要控制住很簡單。
所以,他給肖奕打了電話。而且,似乎天不絕姜家,這電話,肖奕接了。
……
場正是一番驚天震,姜系面臨大面積審查、清洗,秦系忙拉於政敵下馬,前者夜夜難寐,整天頂著黑眼圈,後者忙得腳不沾地,也整天頂著黑眼圈。唯一清閑的人是夏芍。
夏芍清閑地在學校里上課,兩耳不聞外事,一心只做讀書的乖寶寶。
乖寶寶邊讀書,邊慨。覺得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像這樣坐在教室里聽課,已經是難得的休閑時。不過是一個寒假,再次坐在教室里,竟讓有恍若隔世的覺,可以想像,這一個寒假到底發生了多事。
正因為太忙碌、一刻不得閑,才覺得如今坐在教室里聽課的時值得珍惜。所以,儘管京城大學的校園裏已經滿是場傳聞,夏芍也充耳不聞——不需要聞那些八卦,本就是這場震的主事者,事的真實況,沒人比更清楚。
而且,若想要知道姜家和姜系的況,看看邊的朋友就知道了。
柳仙仙這妞兒最近得意著,在大學禮堂為外賓表演了一場民族舞,現在也是京城大學的風雲人,甚至有幾位著名的舞蹈家看上了,想收為徒,好好教導。柳仙仙雖然向來「老娘天下第一」,但事關的舞蹈人生,這樣的好機會,也不想錯過,這幾天正糾結跟隨哪位導師。只是這妞兒一邊糾結,一邊眉『』眼神都要飛上天。有的生看不慣,背後說小人得志,一扭腰一甩大波浪長發,當即就殺了回去,「小人當然只懂得小人得志,哪裏知道世上還有人生得意這四個字。」當即把那幾個生的鼻子都氣歪了。
夏芍瞧這副紅滿面的模樣,一笑。嗯,面相轉好,此劫暫時虞了——姜家遭逢大變,自都救不過來了,哪裏還有心思管柳仙仙?
元澤為青省省長家的公子,最近也很閑。當然,這個閑,是他躲出來的。他在學生會裏,和學生會『主席』張瑞那一干家子弟識,那些人都是關注場事的,其中也有家中父親是姜系人馬的。這個時候,疾病『』投醫,以往跟元澤走得不太近的,現在都想跟他套套近乎,活活關係。元澤對這些事心裏太有數了,早早就躲得遠遠的,連學生會也不去了,閑來事就躲去夏芍教室,自己沒課的時候去聽的課。他一跟夏芍在一起,就沒人敢來打擾了。夏芍現在在京城大學,那是人敢惹,雖然人人知見人就笑,出了名的溫和『』子,但卻沒人敢打擾,就連下了課坐在教室里看書,教室里都是靜悄悄的,大家說話都出去說,沒人吵。一來是因為在商業上的就是一部分的偶像,二來也是因為是徐家未來孫媳的關係,如今可是跟徐天胤正經地訂了婚的。
元澤在夏芍邊很清凈,非常清凈,清凈得課間曬著太伏在桌上舒服得都要睡覺,轉頭間見夏芍低頭看書看得認真,照在臉上眉眼一如往昔的寧靜和,不由靜靜地瞧。半晌,覺得低頭也太久了,再不活脖子會累,這才個懶腰笑道:「唉!得浮生半日閑啊……」
果然,他的聲音引得抬頭笑來。只是剛抬頭,教室里就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
「嗤!」有人坐在角落裏,手裏也拿著書本,鄙夷地一哼。
元澤托著腮,轉頭去瞧,苦笑。
夏芍含笑轉頭,也一笑。
教室靠一排最後頭的座位上,小玲瓏的孩子手捧書本,頭也不抬,一聲鄙夷的嗤笑沖著元澤。對要人庇護的男人很不齒、很看不慣。
元澤苦笑,妮是夏芍來到京城大學后認識的朋友,這孩子小玲瓏的,瞧著可,實際上『』孤高,不太合群,『』有些讓人吃不消,似乎不太懂得幽默。不過元澤也不介意,他只托著腮,笑看夏芍一眼,妮是生系的學生,什麼時候這經濟系的教室這麼歡迎了,他來聽課,妮也跑來聽課了。
夏芍奈一笑,妮跟著是為了等肖奕的消息的。肖奕是的仇人,沒有理由有他的消息不告訴。
「倒是那兩個,最近難得見上一面。」元澤一笑,他指的是苗妍和周銘旭。
這兩人不是難得看見,而是難得一起看見。苗妍和周銘旭最近關係有些尷尬,原因起於夏芍訂婚那晚,周銘旭知道了苗妍的家世,也聽到苗洪給苗妍介紹家公子的事。苗妍到底是乖乖,寒假回來后,便聽從父親的安排,和那家公子哥兒見了幾面,那公子哥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常來校園接,請出去約會。這些瞧在周銘旭眼裏,當然心裏不好,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卑,覺得家庭上配不上苗妍,自此就躲著,兩人很一起出現。
元澤早就看出來了,朋友的事他還是很關心的,他見過那公子哥兒一回,不靠譜,苗妍別吃了什麼虧才好。這事他以為夏芍不知道,也知道忙,起初便沒提,自己跟著苗妍出去了幾回,以朋友的份撐了幾回,也暗示過那公子哥兒別對苗妍起什麼歪心思。但對方聽不聽得進去就不知道了,而且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些事,他相信夏芍看在眼裏,倒想知道有什麼看法。
夏芍對此只是神一笑,打趣,「元這是要追小妍?」
元澤差點一腦袋磕到桌子上,難為他還能維持住溫煦的笑,只是看起來有些牙,「你就『』點鴛鴦譜吧!」
夏芍的笑氣死人不償命,「那你幹嘛搶了銘旭該乾的事兒?」
元澤一愣,聰明如他,自然一點就,當即眼神就亮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卻是做得多餘了。悲催的是,他在那裏自責,夏芍還打趣他。
「元,做人要厚道,給兄弟留條路。」
元澤:「……」
厚道這詞兒是這麼用的嗎?
難得欣賞元澤吐的表,夏芍心不錯。從不『』手別人的事,這兩人的說來還在懵懂期,能不能,要靠兩個人的努力。周銘旭這麼自卑是不的,苗妍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心也是不的,所以不『』手,讓他們兩個自己明白。當然,如果苗妍真有危險,必然會出手。只是這次的事,險沒有,驚還是有的。
呵呵。
元澤看著夏芍的笑意,默默為苗妍和周銘旭默哀三分鐘。
夏芍轉頭看向外,這段時間,秦家托秦瀚霖約了幾次,秦老爺子和秦岸明想見見,都被給婉拒了。兩人想見,非是想拉攏,沒這個心思。秦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次的戰果給驚著了,雖婉拒,也算不上太給面子,秦家竟然也不生氣,秦岸明親自打電話謝了一回,態度誠懇里竟然還帶著些敬畏。秦瀚霖還在思過期,倒是周末時來徐天胤的別墅蹭了頓飯,席間哀嚎,「嚶嚶,小師妹,你好可怕,以後我堅決不惹你生氣了。」結果在徐天胤的冷氣下又被『』改口了嫂子。
夏芍想起這些,會心一笑。這些都是這些天的閑適生活,但知道,這日子不會太長。殺了冷以欣,肖奕一直不出現,想來,他也該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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