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紹嘆了口氣，語氣很慨，「當年你父母的事，在置上，徐家了國家的。你年紀小，這些就落在我、你嬸嬸還有你姑姑上。老爺子覺得我們了你父母的恩，應該對你百般的好。可是天胤啊，我們對你不好麼？我是你親叔叔！」

徐彥紹說到這裏，緒也有些激，直接拍了桌子，「我就是再看重徐家的利益，你是徐家的孩子，那利益也有你的一份！你父母去的早，我不希幫我大哥保住這獨苗嗎？我能想到的，就是徐家更高，你的背景更強，你在軍界的路更平坦！當然，你好了，徐家也會更好。但是我們好了，你也會更好！這就是家族！我能想到的，就是這樣！只不過我沒想到，你要的不是這些。我試著幫你拿開，你的反應會這麼大！」

華芳轉頭，看向丈夫。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心裏還有這種想法？他從來沒跟說過。

而徐彥紹確實是了真，眼圈都紅了，緒激得都不住，「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在地方上歷練，沒現在這麼高的地位。當初你父親是長子，他一去世，徐家三代裏頭，你才三歲，天哲沒出生，你姑姑還沒嫁人。徐家的頂樑柱就我和你爺爺，我不拼，我不看利益，誰看？那時候的徐家是最打擊的時候，正好趕上換屆，派系爭鬥最複雜的關鍵時候。我親會過徐家當初的艱難……」

當年的事，徐彥紹已經很久不提起了，就連徐天哲也多年沒聽過了。但是華芳很清楚當年的事，那時候剛嫁徐家，親會了那一場險些傾覆的波。

徐彥紹抹了把臉，「所以你別覺得你叔叔現在只看重利益，眼裏什麼也沒有。我也有想保住的東西，你為了保住你的不惜對你叔叔拔槍，我為了保住徐家的地位也不惜做那些事！」

徐彥紹說到這裏，泄了氣一樣，窩在沙發里，聽著像自言自語，「不過，也可能是這麼多年了，我習慣了看重利益，所以一時沒能理解家庭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吧。也是，你從小就不在家裏，我們這些長輩，都沒能給你什麼……好不容易你自己找著了，我還想給你拆散了……難怪你覺得沒有我們這些長輩也所謂吧。」

「不過，通過這件事，叔叔也知道你的決心有多大了。雖然我可能是老了，觀念轉不過來，總覺得你們這些年輕人有盲目、有不為現實考慮的衝，但是既然你都抗爭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們還能說什麼？大不了……」徐彥紹苦笑一聲，一攤手，「大不了以後小夏的份被人拿來攻擊說事兒，叔叔兜著唄，誰我經歷過一次徐家的搖搖墜了，有經驗了。反正是欠了你爸媽的，總得還。還不給你爸了，就還給你唄。其實老爺子說得也有道理，你父母犧牲過了，沒道理讓你再犧牲。雖然我一開始覺得權勢對你來說會更好，而且我也不用費太多的心，還想著再試試你的底限……不過，現在看來，該還的，總是躲不了的。」

徐天胤震了震，終於抬起了頭來。

而夏芍，也總算勾起角，笑了笑。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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