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條狠的豺狼,平時不顯山不水。
可只要稍有不備,就會被跳起來狠狠咬上一口,並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宋風晚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
這些年,對宋時藍雖然算不上親,可也算尊重。
若單單隻是因為傅寒崢,是不是也太誇張了些?
此時,宋老爺子已氣得鬍鬚直抖。
「還王敗寇?誰是王,誰是寇?是你妹妹,我是你爺爺!誰教你這麼形容自己妹妹和爺爺的?」
宋時藍冷笑了一下。
「你捫心自問,你有把自己當我們的爺爺嗎?」
宋老爺子瞪圓了眼睛。
「什麼意思?」
宋時藍站起來。
「我的意思就是,在你眼裏你只是宋風晚一個人的爺爺,今日所有局面都是因為你的偏心造的!若你從開始就一碗水端平,我們又何至於此!」
「什麼我沒有將一碗水端平?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宋時藍冷笑道:「從小到大,有什麼好東西你最先想到的就是,明明是屬於我的婚約,你卻讓了被求婚的人,更別提私下轉移財產的事!
我就問你,既然我們都是你的孫,憑什麼宋氏和你名下的那些財產只有的份兒,我們卻什麼都沒有?這算公平嗎?」
宋老爺子氣得捂住口。
「婚約的事,那是人家傅先生自己的選擇!至於財產,你要是沒幹出買兇殺人的事,我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搖了搖頭,無力的道:「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想想這些年你們父三個是怎麼對付晚晚的,你也好意思在這裏指責我不該偏疼?
我要是不偏疼一點,早就被你們給欺負死了!
都是我孫,我原本想著誰弱勢我就對誰好一些,也算是平衡了家裏的關係,可現在看來,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你們本不是人,就是一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畜生!
我死了,你和明珠還有你爹媽疼,將來他們百年之後,他們手上的份和老宅都是你倆的,可晚晚呢?有什麼?
難道還指你這個自私自利的爹再從自己的碗裏分一杯羹給?我敢這麼說,你敢相信他會這麼做嗎?
我為什麼要將我名下的私產全部給?就是因為你們平時做得太過了!
晚晚十六歲就搬出去獨居,一邊打工一邊上學,你們在做什麼?
你們在想盡辦法的剋扣的生活費,在穿著名牌坐著名車生活!
你問我公不公平,我倒要問你一句,都是宋家的兒,你們這麼對算公平嗎?」
老爺子的一席話鏗鏘有力,讓在場聽到的人都有些臉紅。
的確,這些年他們對宋風晚太苛待了。
導致老爺子將那些話說出來,他們都無反駁。
宋時藍已氣得一張臉鐵青,宋老爺子疲倦的揮了揮手。
「行了,子子孫孫都是命,我上半輩子在戰場上殺人如麻,也許就註定了不會有孝子賢孫。
你們走吧,我不會起訴你們,但也不許你們再住在老宅,以後該怎麼做自己好好想想,晚晚,我們走!」
宋風晚陪著宋老爺子離開了。
當天下午,宋家的人就被放了出來。
畢竟是脈至親,老爺子就算再生氣,還是不忍心讓他們坐牢。
只是出來后,沒有讓他們再回老宅,而是撥了一棟單獨的小別墅給他們住。
而這邊,宋老爺子也接了醫生的檢查。
之前既然是作戲,當然就沒有真的換心臟手。
周青涯所看到的,只是宋老爺子其中一條連接心臟的管壞死堵塞,李院長正好幫他換掉而已。
而周青涯並非宋老爺子的主治大夫,對他的病了解不夠深,所以並不知道。
老爺子年紀大了,年輕時落下的病,老了一一現出來。
心臟搭橋加上換心手,如果同時做,只怕他承不起。
所以當時便和宋老爺子私下制定了兩次手,一次是搭橋,一次是換心臟。
之前老爺子之所以能出現在葬禮上,也是拼著一口氣。
實際上剛做完手,還很虛弱,也就是用藥強撐著。
現在事一理完,立馬就倒下了。
病床上,宋老爺子安靜的躺在那裏。
宋風晚回頭看了眼李院長,擔憂的問:「我爺爺的況到底怎麼樣了?」
李院長嘆了口氣,搖頭。
「老宋的況不太樂觀,他年紀大了,各個方面都衰老的嚴重,再做一次手,我擔心他承不起。」
「可他的心臟不是已經支撐不了了嗎?」
「是啊,所以現在局面有點兩難,若說之前手還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現在就只剩下五十了,就算是我,也不敢貿然決定。」
宋風晚抿了角。
宋老爺子輕聲道:「晚晚,生死有命,別難過。」
宋風晚紅著眼眶,握住他的手。
「爺爺,不會死的,相信我。」
宋老爺子笑了笑。
宋風晚轉頭,「李院長,現在還有別的方案嗎?」
李院長皺眉頭,「最近國外倒是研發出一種新葯,據說對心臟衰竭的況很有用,但國外還沒有投臨床使用,所以我也不清楚況如何,如果你們能找到渠道,可以打聽一下。」
宋風晚連忙點頭。
「好,我立馬去打聽,不知那邊要怎麼聯繫?」
「研究這種葯的醫學家科莫,我沒有聯繫方式,要你們自己去找。」
「好,我知道了。」
和李院長商量好以後,宋風晚就離開了醫院。
回家時,和傅寒崢說起這件事,傅寒崢有些意外。
「科莫?我認識。」
宋風晚一愣,「真的?」
「嗯,以前在國外出任務,機緣巧合下共事過一段時間,你等等,我給他打個電話。」
傅寒崢給那邊去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了回信。
科莫不僅答應提供新葯,並且還願意提供一臺他剛研發出來的,可提高換心臟手功率的高科技儀。
宋風晚聞言,簡直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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