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晚上八點,半壁江山。
「跟在他邊,他沒帶你參加過這類宴會?」溫延偏頭,看向旁肢略不自然的林時音。
這個「他」,不言而喻是薄承。
林時音不知道溫延是從哪聽來的消息,畢竟跟薄承是婚。不過既然他已經知道事實,也沒什麼好瞞的。
「我們是婚,我從來不會站在他邊出現在公眾面。」
溫延上下打量了,散漫看了幾眼,又認真地看了好幾眼,「你不比圈子裡的名媛差,相反的,我覺得那群庸脂俗沒資格跟你比。」
林時音看著他,忽然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誇,還是為了讓放輕鬆所以說點好話搪塞。
不過,人都是的生,都喜歡被人誇讚,林時音也不例外。
「謝謝你。」
溫延將挽著自己胳膊的手攏了些,「對自己要有信心。」
林時音走在他旁,從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溫延側臉的弧度。他這張臉生得小巧,所謂男生相十分秀氣,那雙眼睛也是天生的無辜純良。
下午溫延帶去了設計室,三個設計師替設計穿著和配飾,做好髮型,最後化了一個淡妝。
的自信早就被薄承一點點磨滅了,現在突然有個人跟說自信,林時音都覺得這個詞很陌生了。
「……」
上流圈子的聚會,名流雲集。
進宴會廳,還沒等林時音適應環境,人就被溫延拉去了南側的鋼琴,按在椅子上。
「會彈夢中的婚禮嗎?」他坐下來,問。
林時音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他。
會彈這首曲子,而且非常練。
從小就有一個鋼琴夢,長大想做鋼琴家,家境平平買不起鋼琴,上不起鋼琴課。就去琴行打工,聽別人講課,偶爾實彈一彈。
「雙人連彈的曲子也會吧?」溫延又問。
「我不會……」
當指尖到鋼琴鍵那刻,林時音全的細胞彷彿一瞬間活躍起來。不自就跟著溫延的旋律,開始彈奏。
右手靈活自如,左手卻只能做個擺設。
隨著「夢中的婚禮」雙人彈奏的曲子響起,聚燈彙集到南側,宴會廳的人聲也一點點回落。
只剩音符在角落蔓延,延到每一個人耳廓。
包括坐在席間的薄承。
薄承只是抬眸的一個作,就看見坐在鋼琴前,與另一個男人彈奏默契,臉上帶著莞爾笑意的林時音。
今晚很漂亮,穿著一條克式的星藍漸變式禮服,背後鏤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第一眼就能看到白皙的後背。
白沐坐在薄承旁,切注意著薄承的神,「林小姐與溫認識很久了嗎?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好。」
薄承的神愈發沉冷。
白沐又繼續說:「十指連彈這種事,需要很強的默契吧?配合得這樣天無,想必私底下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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