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慕容卿的院子里只剩下和孩子,還有怎麼說也不愿意走的素喜。
王府東院里最近很平靜,今日上午慕容婉還剛來過,表現得很是正常,所以慕容卿才會想著戰北霆應該沒有發覺這邊的況,還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了夜,慕容卿剛熄了燈,便哄著樂安準備睡。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的睡意特別濃,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前立刻反應過來房間里的不對勁,手上用力扎了自己一針,勉強保持著不昏死過去,但還是裝作閉眼昏迷。
那氣味飄散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慕容卿知道有人正想用迷藥迷暈,但卻不知道是誰想這麼做,又是想要從這里得到什麼。
所以將計就計靜觀其變才是最好。
過了片刻,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
耳力極佳,當即就覺到房間里進來了四五個人,腳步極輕,呼吸也異常沉穩,看起來不凡的武力。
那些人悄然靠近床邊,并沒有理會另一邊睡在搖籃里的嬰兒。
幾道寒閃過的眼睛,讓心中大驚,這些人竟然是沖著要的命來的。
一瞬間,房間響起刀劍相向的聲音,在這寒冷的深夜顯得十分駭人。
床上的人睡得正,看上去完全已經被迷藥迷暈,任人宰割,用不著同時五個人一起出手,但是他們做事從不大意,所以五把劍同時對準床上這個暗殺目標的心臟。
這些人與慕容卿并無冤仇,甚至本就從來沒有與這位王妃打過道,他們只是聽命行事的殺人武,并不探究更多背后的原因。
只要取走這個人的命,那麼上級代的任務就完了一大半,剩下來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孩和院中那些仆從本不足為患。
就在出手的一剎那,床上人猛然睜眼,接著幾銀針齊齊飛出,刺進幾人的眼睛。
幾人又是錯愕又是疼痛,捂住眼睛慌忙后退。
慕容卿掀開被子起,一陣無力,又坐了回去。
上中著迷藥,雖然已經及時施針維持住了清醒,但是那迷藥要是侵了里,讓現在渾發力不支。
這樣下去境依舊會變得非常危險。
等再將手中另一把銀針飛出去,那幾人竟是已經從那眼珠被傷的巨大疼痛中反應過來,不顧流的雙眼,憑借著敏銳的聽覺再次向出手。
慕容卿覺不妙,勉強支撐著無力的又躲過這一擊。
那些黑人高超武藝,本不給慕容卿逃的機會,將圍了個水泄不通,就要再次舉刀。
慕容卿張之下又向自己的上重重刺了一刀,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雙方過招數十回,眾人詫異地發覺,這個看似瘦弱的人在中了迷藥之后竟然依舊能在五人合力擊殺之中不斷尋找到生機。
“先解決孩子。”
不知是誰低聲飛快下達了一道指令,于是最靠近搖籃的那人瞬間刀一轉,對準了搖籃里被迷藥影響昏睡過去的慕容樂安。
慕容卿心頭一急,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擋住那向著搖籃的一刀。
這一刀,用了全力,直接就刺穿了慕容卿的肩膀。
被撕裂的聲音讓慕容卿眼眶發紅,眼神也變得狠厲。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孩子?”
咬牙回,一把尖銳的手刀在眨眼間刺進那手之人的心臟。
因為對人的了解,所以這把刀刺進去的位置十分準,幾乎在瞬間就帶走了對方的生命。
眾人雖有所忌憚,但同樣也看出來,重傷的慕容卿其實已經快要到絕境。
于是,在短暫的停頓過后,剩下幾人用更兇狠的招數向慕容卿襲來。
就在慕容卿覺得今天生死難料的時候,一陣蕭聲響起,接著,窗外直接飛進一竹蕭,在最接近慕容卿的那人額頭猛然一擊。
那人竟在這一擊之下直直地倒了下去,七竅流而亡。
慕容卿昏昏沉沉,覺自己快要失去最后一點保持清醒的力。
恍惚之間又看到了那道黑影,在月下翩然降臨,接著,所有的殺手在眼前紛紛倒下。
世界歸于平靜,慕容卿也失去了最后一點意識,昏睡了過去。
等到慕容卿再次有了意識,發現那人背著,正在一條陌生而偏僻的民巷中快速行走。
正值深夜,這條巷子狹窄而寂靜,只有野貓偶爾翻垃圾堆的聲音。
慕容卿恢復了一些意識之后,猛然驚,在這神男子的背上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樂安!”
對方聽完并沒有放手,反而將背得更。
“你聽見沒有!”
慕容卿嚴肅地出聲警告道。
對方將前黑的披風掀開,里面是被他綁在懷里的孩子,正是慕容卿剛剛拼死也要護住的慕容樂安。
這個陌生時代,是這個并無緣關系的小家伙給了慕容卿唯一的歸屬。
好在所有人看來這就是的親生孩子,所以慕容卿的在乎并不顯得奇怪。
看到慕容樂安也被一并救出來,慕容卿這才稍稍安分下來,由這人背著也不再掙扎,而是有些抱歉地說道:“剛剛是我誤會了你,多謝你今天出手相救。”
雖然依然沒有看清這個臉上戴著面的男人的長相,也依舊沒有聽過這人發出一點聲音,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慕容樂安好像也對這個渾腥味的男人并不排斥,反倒在他懷里睡得十分安穩。
這條巷子很快就要到頭,在這樣的深夜里,也不知道剛剛那些人會不會還留有后手,被解決掉的是不是派來刺殺的全部人手。
“你放我下來吧,我覺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走路了。”
這樣背著,只會讓為逃命的累贅。
不管對方是于什麼目的救下了和慕容樂安,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現在他們已經了一條船上的人,不會剩下來的人追殺上來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聽到的話,腳步變緩,找了個昏暗的角落,將慕容卿放下,然后偏過臉去,開口對慕容卿說了第一句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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