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一覺睡了幾個鍾,醒來時,庇護所保衛戰已經結束了。
了仍有點發脹的腦袋,唐禹走到洗臉盆前,雙手捧住嘩啦啦留下來的清水,潑灑到臉上。
……總算是覺得清醒了不。
他沒有再待下去,魔雖然結束,但仍有很多事等著他理。
現在可不是休息時間。
……
城牆上,羅哲等人還在忙碌著。
魔化堆積山,散發出難聞的異味。
特別是靠近城牆的區域,連一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寬度超過三十米的城門已經打開,上千鬥士傀儡,走到外面,將部分魔化推開,優先清理出幾條可供人通行的過道。
偶爾發現堆中還有沒涼的魔化,傀儡順便補上一刀。
普通倖存者,在危機結束後,也紛紛從別墅區走出,在市政部陳海平等人的指揮下,倖存者們列隊,跟著出城的鬥士傀儡後邊。
山海,讓不人捂住,面蒼白,但除了老人和十四歲以下的小孩,所有人都被要求,出城協助清理魔化。
守城之時他們是保護的,而現在…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貢獻。
鬥士傀儡切開魔化頭顱,立刻有幸存者上前搜尋,有時能從花花綠綠的腦脊中抓出一顆發亮的源晶。
源晶統一收繳,每個隊伍中都有扛著大麻袋的倖存者,而這些出城的倖存者,待善後工作清理完畢後,同樣能得到一筆不菲源晶作爲獎勵。
守城的冒險團覺醒者,有人也強撐著睏意,翻在堆上尋找源晶和有價值的材料。
羅哲沒有阻止這些人,只是給他們劃定了區域——冒險團覺醒者這一戰貢獻很大,分出部分戰利品,也是應該。
何況,
四級魔留下的魔化,太多太多,站在二十米高的城牆上,眼睛所能到的地方,幾乎都是。
看不到邊際。
一邊還要破開頭顱挖源晶,一邊要將魔化清理,消毒,沒有幾天時間都無法徹底理乾淨。
陳海平最爲愁眉苦臉——誰讓善後工作這件事,主要是他負責的。
唐禹對善後事宜並未關注太多,只是出城一趟,將三頭災難級魔化殘餘的部分塊,收集起來。
隨即,又來到一臨時監獄裡,找到了化戰士八號。
……
……
頭八號畏畏在前方帶路,除了上沒有武外,他的手腳並沒有被捆綁住。
然而逃跑是不可能逃跑,這輩子都不可能從那幾個怪手中逃跑。
八號也很納悶,明明植了魔化基因的人是他,明明他的實力也很強,以前被他抓住的那些覺醒者,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恐懼。
那時候他纔是怪,貨真價實的。
可現在,他後跟著的三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輕易擊敗他,甚至將他翻弄於掌之中。
他們纔是怪啊!
周圍幾頭魔化撲過來,只見劍閃過,幾頭飛撲而來的魔化,被一刀兩斷。
頭八號回頭一瞥,看到那個戴著斗笠的男子,出鞘的長劍緩緩收起。
惹不起惹不起……
此時,
唐禹,依蓮,空,三個人跟在頭八號後,來到了距離領地有二三十公里的地方。
他們正行走到一條破敗的小道上,茂的雜草叢將這條並不寬敞的道路遮擋得嚴嚴實實,若不細看,很難分清道路和叢林的差別。
周圍叢林,時不時就有魔化竄出,越來越頻繁,在這種複雜的林間地帶,魔化威脅更甚,幸虧四個人…哪怕是頭八號,僅以拳頭,也能將尋常魔化,一拳砸腦袋。
換其他小隊,在這種地方,寸步難行。
不像是通往研究所的方向。
唐禹皺了皺眉,“你確定是這個方向嗎?不是故意將我們往危險的地方引吧?”
“我哪敢,小的此前也是到鄭博……鄭老魔頭的迫。”八號哭喪著臉,“兩天前我離開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這麼多魔化……呃也有可能是氣味的關係,你們知道,像我這類化戰士,氣味並不會吸引魔化……而且,而且,方向的話,三十三號他們,可以驗證我說的真假。”
唐禹不可置否。
鄭博士的地下研究所,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曾今審訊過林韋的手下,得知了地下研究所的口,可惜等羅哲幾人趕過去時,整條通道已經被炸掉,完全坍塌,幾人嘗試著挖開,最終也沒有結果。
前往地下研究所的通道,顯然不止一。
然而或許是此前口被審訊出來一事,讓鄭博士有了戒備心理,一般被派出來抓捕覺醒者的化戰士小隊,員都待在閉的車廂中,只有隊長才知道口的位置。
早先抓到的三十三號等頭,就只是普通隊員,那些人只清楚口的大概方向,而八號,正是那支化戰士小隊的隊長。
“如果通道被炸掉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八號忽覺徹骨的寒意襲來。
他呆愣了一下。
萬一通道被炸了,該怎麼辦?
不會被當場祭天吧?
八號覺得這種可能不小,大腦高速運轉,很快眼睛一亮,“最開始被炸燬的那條通道,是末世前修築的,而現在這條,是末世之後,依靠人力挖出來的,恰好當時我也參與了開挖工作,就算通道坍塌,我也能順著痕跡,直接挖到研究所那裡去。”
他連連表態。
幾人在複雜的叢林中前行,又走了一段時間,八號觀察四周,辨認方向,指著一塊爬滿青藤的巨大巖石前,“到了,我們到了!”
他小跑上前,來到巨石邊上,索著,很快找到了上邊的開關。
伴隨著陣陣轟隆聲,巨石中間出一條裂,並很快朝著兩側拉開,出現一個足以容納汽車通行的口。
唐禹將這一幕收進眼裡。
不是電子開關大門,而是舊版的手搖式機關門,但意外僞裝得好,就連車輛出的痕跡,就八號所言,他們也時常理,加之現如今植生長速度,沒有二五仔帶路……確實難以找到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