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波拍了拍腦袋,也不在意。
這種事他已經習慣了,習慣自然,就沒什麼大不了了,他現在正要趕往工地,據庇護所的負責人說,只要努力工作就能吃飽,而且還有能有吃。
別看他是覺醒者,還覺醒了一種能控砂石覆蓋在上形鎧甲的能力,然而這些日子過得有多慘,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是有實力,能同魔化廝殺,還找到了不食,可架不住他消耗也多啊。
本就是個吃貨,覺醒後飯量更大了,這些日子他就沒怎麼吃飽過,一聽說管飽,還有吃,這下子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這時候有一個倖存者找上了他。
“什麼,有事要談,談事就談事,幹嘛要去邊上的小樹林?!”
彭波原本是不幹的,不能你說去小樹林就去小樹林。
來人給他耳語了一會後,他還是跟著那人前往一邊的小樹林,商量一些能讓他得到更多食的大事。
“幫你們?然後就能從庇護所那裡要來更多的食?”
可是庇護所已經承諾伙食管飽了啊。
“什麼,你說堂堂能力者,份尊貴,不能庇護所說什麼就做什麼……這麼說好點有點道理。”
商談後。
彭波獨自一人從小樹林裡走出的時候,腦袋還是晃晃暈暈的,走路也是一搖一擺。
那人說得有點道理,特別是食的,讓他都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只是,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幹?
不幹?
彭波心是糾結的。
不自覺的,他越走越遠。
猛然,一聲吼響起,冷不丁他一個激靈。
“是魔化?”
他目掃向四周,擺出警惕的架勢,周圍的砂石已經開始流轉,隨時都可以朝著他意的方向覆蓋去。
暴吼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彭波聽清楚了,聲音的來源和他這裡還隔著一段距離,他想了想,小心翼翼上前,躲在一棟建築後方,探頭看向暴吼聲傳來的方向。
“那是……”
一隻頭上長著尖角,四蹄壯,肋部還有凸起的魔化,出現在他眼前。
這魔化至有一輛裝甲車那麼大,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依舊有一強烈的迫,撲面而來,讓彭波幾乎難以踹氣。
“這麼恐怖的魔化,就算我有砂石鎧甲,也不住對方一拍吧。”
這一隻魔化他到底是惹不起的,雖然這裡離庇護所不遠,魔化有可能傷及其他倖存者,但反正……他有自知之名,與其上去送人頭,還不如趕跟庇護所的管理層說一聲,能不能解決,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彭波已經萌生退意,忽然卻目一凝。
他看到那隻可怕的魔化,好像是在……後退?!
這怎麼可能!
這時候他在注意到,在魔化前方,竟有一個穿著鎧甲手持長劍的戰士。
這人模樣本來很魁梧,只是站在魔化前,又顯得無比渺小,就是這麼一個渺小的人類,竟然迫得這隻魔化連連後退。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魔化也會後退的!
下一刻。
魔化似乎憤怒了!
狂風捲起,簌簌拍打在周圍建築上,留下一道道斑駁的劃痕,一些比較脆弱的建築,在這陣狂風席捲下,竟好似豆腐塊一般,碎裂開來!
彭波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他曾聽過一種傳聞,魔化當中,也有一些,能使用特殊能力,就如同覺醒者當中的能力者。
這一類魔化,更加強大!更加詭異!更加恐怖!
眼前這一頭,毫無疑問,是一頭能運用風刃的魔化。
彭波目牢牢盯著前方,攥的掌心已經滿是汗珠!
接著,令他瞠目結舌的事出現了。
穿著鎧甲的覺醒者,在如刀般的狂風中,巍然屹立,那風刃切割在黝黑的鎧甲上,甚至連劃痕,都沒有看到。
這名覺醒者似乎不想等下去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巨大的劍揚起,猛然斬下。
巨劍撕裂的風聲,甚至比魔化依靠能力營造出來的狂風,還要兇猛。
僅僅風聲,就震得他耳發麻。
彭波捂著耳朵,一不盯著那凌的戰場,就見到。
一道線自魔化上拋灑而起,嘩啦啦落在地面上,甚至都擊出了一個個小坑!
“這這這!!”
戰鬥過程十分激烈,甚至還擊穿了旁邊一棟建築,但來得迅猛,卻也很快就結束了。
彭波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中更加混了。
那一幕,穿著鎧甲的戰士,拄劍站立在魔化旁的畫面,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眼中,似無敵之姿!
緩過神來,他想起剛剛猶豫的生意,和庇護所談條件?要求更尊貴的份?堂堂能力者在庇護所怎麼說也應該是和所長平起平坐的存在?
都去他良的!
有這樣一個猛人,還想跟庇護所談條件?他雖然是傻……不,他只是心直了點,但既不傻也不愣,怎麼可能幫那些人做這一票生意。
談條件?還是洗洗睡吧!
那些人有什麼計劃,他是不管了,有時間折騰,不如多幹點活,晚上再吃飽一點,這樣就很棒棒了。
…………
第二天,一早。
庇護所沒有給倖存者安排工作,衆多幸存者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來到小廣場等待。
告示欄的容很多人已經悉得可以倒背如流,對於大多數倖存者來說,這上面的每一點容,都可能關乎著他們未來的生存,未來的利益,早就有幸存者將每一項給逐個分析出來。
大多數人心中也早有了決定。
對於他們而言,做這樣一個決定,並不艱難,這也就是一個流程,福利卻更好了,大多數人心中是喜悅的。
可在場中,還有部分倖存者,臉明滅不定,似乎是心事重重,又忽然出興的神,像是在爲即將達的某種目的而澎湃不已。
丁強藏在人羣中,眼角的餘掃過,看到昨晚謀的幾名覺醒者,都做好了準備。
幾人暗中打了手勢,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丁強的目四搜尋,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彭波。周圍果然還是沒一個人影,倖存者都離他遠遠的,丁強看著彭波臉上那猙獰的笑容,心底滿意。
果然彭波也是很不滿的,不然怎麼會笑得如此猙獰呢。
有了彭波這一個能力者同庇護所所長互相牽制,他心中的把握,就又從七上升到了九。
已經妥了!
不多時。
別墅區兩名倖存者擡著一張寫字桌過來,哐噹一聲將寫字桌放在城門一側靠近告示欄的地方。
陳海平站在桌子旁,手中拿著紙和筆,看著在場這近百名倖存者。
幾天時間,庇護所從無到有,從一開始只有區區幾人,到現在上百號倖存者,從一開始滿地狼藉,到現在整個度假山莊已經清理乾淨……
就算他在這其中只是發揮了微不足道的作用,陳海平心也是自豪的。
這個庇護所,是他親眼看著,一點一滴建設起來的,而且將來會發展得更好。變真正的庇護所,甚至是中型庇護所,大型庇護所。
這似乎是異想天開,陳海平卻覺得,不是沒可能。
他的信心,不是來源於自己,而是來源於唐所長。
清理了周圍的魔化。
保障了庇護所的糧食供應。
更是能在幾個呼吸間就建造出一座雄偉城牆!
這樣的庇護所,在如今這片讓人絕的土地上,就是滿載的希。
陳海平慶幸自己是這個庇護所的一員,更是元老之一,能親看見見證,庇護所的建設。
但他也知道,一個庇護所的發展,面臨的難題遠不止這些,除了魔化和糧食這兩個棘手的問題外,其它一些不算嚴重的問題,放大到庇護所層面,也都是不能掉以輕心的。
現在,他需要先理好眼前的問題,希在今天庇護所改制後,能將一些蛀蟲給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