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一強大的力量不知從何掃了過來,小廝和兩名婢頓時全部被掃飛出去。
小白蛇也飛到空中,眼見就要跌到地上,一只大掌過來,穩穩將接住。
“王爺!王爺饒命!”小廝趕爬起來,跪在地上求饒。
兩名婢撞在花壇上,一個磕破了額頭,一個下頜流著。
兩人懵了一瞬,一看到冥北涼,條件反地掙扎著爬起來匍匐在地上,嚇得連求饒都不會,瑟瑟發抖。
冥北涼臉沉如墨,就連跟在他后的冷和影一都被他的冷意駭住。
他檢查著懷里的小白蛇,見在拼命著氣,顯然剛剛被掐得很難,頓時臉更沉,頭都沒抬,直接下令,“把這三個賤奴發配到北達咸洲。”
發配到北達咸洲?
冷和影一皆是一驚,北達咸洲可是整個天冥國最為荒蕪苦寒之地。
一條小白蛇而已,誰看了都會想踩死,王爺居然因此就要將這三名奴仆發配?
這罰得未免太重!
小廝嚇得半死,連連磕頭,“王爺饒命!王爺怎樣懲罰奴才都行!但求王爺不要將奴才發配到咸洲!”
咸洲那個地方又苦又冷,去了還得服苦役,一去必死無疑!
兩名婢一聽要被發配,抖得更厲害,把子匍匐得更低,大求饒,“王爺饒命!奴婢愿在王府里做牛做馬,永生永世不出府!求王爺不要將我們發配!王爺饒命啊!”
們是子,更不了咸洲那邊的苦寒。
況且這一路上不知道要到多凌辱,估計還沒走到咸洲就已經死了,拋尸荒野。
他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只是一條蛇而已,為什麼王爺卻像寶貝一樣抱在懷里,還如此重罰他們!
然而,他們破嚨也沒有用,冥北涼始終沒看他們一眼,抱著小白蛇轉就要離開。
拓跋紫緩過神來,看到三名下人得那麼慘,忍不住蛇頭在冥北涼掌心蹭了蹭。
倒不是多麼有菩薩心,只是覺得這三個人罪不致此罷了。
有的原則,什麼樣的人該到什麼樣的懲罰,心里有標桿,一下子把他們發配,著實狠了點。
冥北涼看著,低聲詢問:“你是想放了這三個人?”
不是放,是輕罰!
冥北涼讀懂了的意思,著的蛇,轉離開,只留下一句話,“貶為最低等的下人。”
“是,王爺!”兼管家之職的冷趕領命。
那三名下人各自撿回了一條命,卻都是愣在當場,估計到死都想不明白,他們只是打了一條蛇而已,怎麼就變得這麼慘!
一回到騰龍殿,冥北涼便命人打了水,備了凝香,一把刷,一塊布。
冥北涼往水里倒了凝香,將小白蛇放進盆子里。
小白蛇一進水里,歡快地擺了兩下尾,冥北涼一見,角一勾,笑了。
冷和影一大跌眼鏡,平時基本一年都不見笑一次的王爺,居然看著一條蛇在傻笑。
可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還在后頭……
冥北涼居然親手拿著刷子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在小白蛇上刷著。
那作,小心翼翼!
那眼神,意!
小白蛇舒服地躺在水里任由他們家王爺服務。
“王爺,還是讓……屬下來吧。”冷實在看不下去,主請纓。
誰知他家王爺瞥了他一眼,一臉的殺氣,“沒你們的事,滾邊去!”
冷渾一,心想:爺,屬下只是見您份高高在上,不太適合做這種雜事,不是要跟您搶人啊!您沒必要用這種差點被綠的眼神來看屬下,那只是一條小蛇,不是王妃!
冷和影一沒敢在這里多待,躬告退,就要轉出去。
“等等。”冥北涼突然出聲。
兩人趕停下腳步。
冥北涼道:“去魔剎門,讓風無域務必今晚就來見本王。”
“是,王爺!”兩人齊齊領命,退了出去。
到了騰龍殿外面,冷還心有余悸,低聲問影一,“王妃呢,怎麼沒見著人影?”
“哪個王妃?”影一問。
自家王爺妃子雖然不多,但太過任,想要誰當王妃就讓誰當王妃。
他們現在都快搞不清楚說“王妃”,指的是哪位王妃了。
“當然是拓跋大小姐,那位現在是楚王妃。”冷道。
影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哦什麼,你倒是說呀,王爺不是讓你保護王妃嗎?你怎麼跑回來了?”冷真是服了影一了,問一句,他回一句,忒不爽快。
“我也不知道,王爺說帶著小殿下和王妃出門歷練,結果卻是帶著小殿下和一條小白蛇回了王府,始終沒看到王妃。”影一也很費解。
“我明白了!”冷突然道。
“你明白什麼?”影一問。
“咱們王爺又移別,上這條小白蛇了!”冷十分確定說道。
影一白了他一眼,子一頓,不見蹤影了。
“跟你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真不幽默!”冷對著影一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跟著王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沉悶,適當開開玩笑,居然還到這麼一個榆木疙瘩,真沒勁。
他知道自家王爺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容易見異思遷的!
冥北涼將小白蛇清洗干凈后,用布將包住,抱進了殿,放在案幾上。
想了想,又命下人去拿,必需切小丁。
下人去拿這個空檔,冥北涼就那樣坐在案幾后面看著。
拓跋紫懶懶地在案幾上躺著,過了一會,發現沒有見到小團子,便抬起蛇頭四著。
“紫兒是在找麒兒?”冥北涼手的。
拓跋紫點了下蛇頭。
“滾回他的廣殿了。”冥北涼輕聲道,“他沒照顧好你,我罰他抄《修煉大法》三百遍,抄完才可以來找你。”
拓跋紫無語,心想:這麼小的孩子,你就罰他抄書,你確定他《修煉大法》里面的字都懂?
不過抄書也算能修養心,自己變這樣,也沒時間照顧他,就讓他抄吧!
很快下人就端了一盤切小丁的進來,冥北涼用筷子夾了一塊塊喂進小白蛇里。
那溫的表看得下人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王爺這是被什麼迷了心竅了,居然對一條小白蛇出如此溫纏綿的眼神?
這條蛇若是已經修煉的蛇妖也就算了,問題是這條蛇像是剛孵出來的小蛇啊!
王爺什麼時候不人,上小了?
那下人頓時恨不得能變王爺喜歡的小!
拓跋紫吃飽之后,試圖凝聚周的脈之力,然而本凝聚不了,只得無聊地躺在案幾上打起了盹。
直到夜晚,窗口驟然出現一團黑氣,黑氣很快化了一個拿著折扇的白年郎。
拓跋紫瞥了一眼,風無域!
不得不說,這位風主長得也是很妖的。
只不過與冥北涼的好看不同,冥北涼偏向剛,風無域則多了點。
好的事總是引人矚目,拓跋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一只大掌便了過來,將的蛇頭罩住。
拓跋紫頭頂一暗,只得將蛇頭擱在上,又開始打瞌睡了。
“影一說你撿了一條蛇回來養,何時有這癖好了?”風無域搖著扇子走了過去。
冥北涼將小白蛇抱進懷里,沉聲道:“不是蛇。”
風無域“啪”地一聲收起扇子,在他對面坐下,臉也凝重了起來,“是你那紫兒變了一條蛇?”
“廢話不要太多,本王對醫毒一竅不通,你告訴本王,該怎樣將變回人形。”冥北涼沉聲道。
“你要我把變回人形,你總該讓我看看。”風無域真是服了這位爺,是看一眼,又不是睡一夜,用得著這麼吝嗇嗎?
冥北涼只得將小白蛇放在案幾上。
風無域一看是條通雪白的蛇,煞是好看,手就要去一下。
冥北涼截住了他的手。
風無域只得回手,邊搖著折扇,邊觀察著小白蛇,道:“看著像蛇,其實并不是蛇。”
“那是何?”冥北涼問。
風無域道:“上古神書記載,蛟時并非蛟,而是蛇,長大為蛟,后飛升上天了龍。”
“你是說,這是一條蛟?”冥北涼眼簾微揚,他就知道,風無域不會讓他失。
“之前我還不能確定你家紫兒中的是什麼妖毒,如今看來是一條蛟妖的毒,此蛟能力強大,想必是飛升上天時墜魔道,不了龍,變了妖。”風無域分析著。
冥北涼不語,風無域的分析,與他猜測的,幾乎吻合。
“中蛟毒者,無論是何,都會幻化蛟。”風無域說道。
“如何解?”冥北涼直接問。
風無域嘆了口氣,“解這個毒,恐怕只有鬼府的鬼尊知道。”
“告訴本王,如何通往鬼府。”冥北涼準備親自走一趟。
風無域道:“鬼府我,這件事給我,你近幾日還是留在京城為好。看在你我二人匪淺的份上,提醒你一聲,這京城恐怕會有大麻煩。”
冥北涼沒有追問是什麼大麻煩,只道:“今次你若幫紫兒變回人形,他日本王定助你完心愿!”
“你我之間,何須多說一個‘幫’字。”風無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