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在車上在理這件事,總覺得有些地方對不上啊。
馮語對時涇州有點心思早就知道的,但是他們約會的時候,肯定會提姓名,不至于這麼巧,那個井悅華的也不可能就差錯的跟一個本就不是和他談說的人在一起啊。
越想這事就越是理不清,時涇州在這件事里起到了什麼作用?扮演著什麼角?
那天在他的書房外明明聽到了他打電話,難不跟他約會的不是馮語?
“在想什麼?”時涇州見時而蹙眉,時而疑,問:“你不得我出軌對吧。”
喬知意確實是不得。
“外面的不夠大嗎?”
“家里這個我都搞不定,哪有力去搞外面的?”
“……”
這話說的,他有多專似的。
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和,說這種話又有誰信?
就當他是閑著無聊故意揶揄,完全沒有當回事。
問:“馮語是不是被算計了?”
“為什麼不加個‘你’字?”時涇州悠閑在打著方向盤,淡淡地瞟了一眼。
喬知意瞬間提起了神,“真的是你?”
“是。”
“為什麼?”
按理說,馮語沒有招惹他啊。
是知道馮語對時涇州有想法,但是馮語一直都很含蓄,也沒有搭訕時涇州。怎麼著也不應該被時涇州報復啊。
對,這就是報復。
他為什麼要這麼整馮語啊?
喬知意怎麼都想不明白馮語是哪里惹到他,讓他用這樣的算計來害馮語。
“想拆散我的家庭。”時涇州說得漫不經心。
喬知意好奇,“私底下聯絡過你?”
“沒有。我先找的。”
喬知意越來越聽不懂了。
“你先的?”
時涇州嫌棄地瞥了一眼,糾正,“找。”
這種時候,還摳字眼。
喬知意翻著白眼,“為什麼找?又沒來勾引你。”
“拍了你和韓零的照片給我,不就是想拆散我的家庭嗎?”冷漠的聲音讓喬知意張了張,不敢再接話了。
原來如此。
知道是馮語給時涇州發的照片,想著事過了就算了,不曾想時涇州居然記在了心上。
如果和時涇州很恩,時涇州這麼報復馮語或許覺得馮語活該。可是現在只覺得,馮語有點慘。運氣不好,遇上了時涇州這麼個心思戾的人。
“怎麼?你覺得我做得狠了?”
喬知意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馮語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若是對時涇州沒有想法,就不會進時涇州設下的圈套了。
車子已經到了伯雅郡府,下車前,時涇州偏頭看著喬知意,眼神冰冷,“所有想破壞我家庭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這話是在說馮語,也是在警告喬知意。
喬知意聽明白了話里的意思,后背突然有些冷意。
下車后,時涇州牽住喬知意的手,到的手冰冷,睨了一眼,“你在害怕什麼?”
喬知意下意識地直了腰,下心頭的那份不安,搖頭,“沒有。”
“沒有最好。”時涇州牽著的手,進了家門。
時蘭婷看到他們手牽著手,臉一沉。
只有時夫人是笑容滿面。
吃飯的時候,時夫人一直給喬知意夾菜,“小意,你太瘦了,得多吃點。人胖一點,才有福氣。”
“謝謝阿姨。”喬知意始終沒有辦法改口媽。
時夫人也不介意,笑盈盈地問他們,“你們結婚也有兩個多月了,準備什麼時候讓我抱上孫子啊?”
提到這個事,喬知意就更加沒有胃口了。
這一家子人,都在催生孩子。
時涇州傳出了那種不好的言論,時夫人更是孫心切了。
總之,在他們眼里,嫁給時涇州的首要任務就是給時涇州生個孩子。
“該生的時候自然就生。”時涇州冷冰冰的語氣讓氣氛降了下來。
時夫人卻沒有在意兒子這淡漠的態度,依舊溫和慈地看著喬知意,“小意,人生孩子是大事。以前我跟你爸結婚第二個月,就懷上了涇州。你們結婚兩個多月了,按理說肚子也應該有靜了。”
“我也知道你們倆結婚并非有有意,但是這孩子就是你們兩個人和婚姻的調和劑,有了孩子,你們自然而然就會更加地親無間。”
有一種窒息籠罩著喬知意。
口堵得慌,很怕一會兒憋不住會甩臉。
“我剛工作,想工作穩定了再說。”喬知意盡量讓自己平穩些,不讓長輩難堪。
時夫人笑臉收了幾分,“你先把孩子生了再去上班也行。就算你不上班,我們時家也養得起你。人嘛,結婚生子才是重中之重。工作只是打發時間而已,你要實在是想回醫院上班,我和你爸給你開一家醫院都行。”
喬知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現在說什麼都顯得很無力。
在這個家里,本就是被的,所有人都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站在這一方,會為說話的。
人吶,嫁窮嫁富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男人會護著自己。
從來都不指時涇州會幫,至在生孩子這件事上,他和他媽是一樣的想法。
現在的境如同被困之,沒有出路。
“媽,生不生孩子難道不是看我嗎?”時涇州給時夫人夾了一塊魚,“我不讓生,能生?”
喬知意吃驚地看向時涇州。
時涇州給剝起了蝦,蘸好了醬水放在邊。
這舉,倒是讓時夫人緒復雜。
他幫喬知意說話已經很意外了,現在又做出這種舉,更是讓心里七上八下。
時涇州已經把蝦遞到的邊了,直勾勾地盯著,不得不張。
見吃了,時涇州繼續剝蝦,“生孩子的事您不需要太著急了。晚兩年生對您也好,趁著還沒有孫子纏著您,您可以和您的那些小姐妹出去旅游。”
“不是我著急,是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有啊,外面那些人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都說你……”時夫人有些難以啟齒,“既然結了婚,生孩子那是天經地義,順理章的。你就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別人跟你一樣年紀的都二胎了,也就你不省心,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就不能早點完人生大事嗎?”時夫人埋怨著。
時涇州心平氣和,“還有跟我年紀相同的人都死了,您怎麼不讓我比?”
“你……”時夫人氣得臉上的溫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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