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如實說：“韓零的家不在這里，他剛回國，也沒有什麼朋友。他能相信的人，不多。”

“你是他信任的人？”時涇州抓到了重點。

喬知意現在不想跟他去爭辯什麼，不知道韓零現在什麼況，怕耽誤了時間。

有一點點著急，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他是打電話給葉希的，葉希回家了，離他家很遠。是葉希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看看。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時涇州凝視了許久，走在前面。

喬知意趕跟上去。

“地址。”時涇州坐在駕駛座上，冷冰冰地問。

喬知意趕把地址輸進車載導航里。

時涇州瞥了一眼，“去過？”

“沒有。葉希發給我的。”喬知意中規中矩地坐好。

時涇州鼻孔里哼出了一聲氣響，開得漫不經心。

喬知意也不敢催他，只希韓零沒有那麼糟糕。

終于到了韓零居住的公寓，喬知意下車有點急，時涇州在后面輕咳了一聲。

喬知意趕停下來，等他。

時涇州戴上了口罩站在后，眸冷冽。

喬知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走在前面，找著樓棟，進了電梯后，喬知意才注意到時涇州是穿的睡，腳上是居家拖鞋。

“……”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很著急呢。

出了電梯，就只有左右兩家，輕易找到韓零家。

韓零家是碼鎖，喬知意直接按下碼。

輸碼的時候有一點點張，因為碼是和韓零的生日組的。

轉念一想，他不見得知道的生日，沒必要那麼害怕。

推門而，客廳沒有人。

往里走，找到了臥室，輕輕敲門，然后推門，就看到韓零坐在地上，靠著床，整個人無比痛苦，臉蒼白。

趕沖過去，“韓零，你怎麼樣？”

韓零看到是，眼里閃過一詫異，虛弱地問：“你怎麼來了？”

“葉希打電話給我的。回家了，過來很遠。”喬知意見他捂著腰背，蹙眉，“到底是什麼況？我救護車。”

“不用。”韓零拉住的手。

“可是你汗都疼出來了。”喬知意也到他的手冰涼。

韓零呼吸有些重，握著喬知意的手，“我沒事。”

喬知意也是醫生，他有沒有事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行，必須去醫院。”喬知意想把他扶起來。

“小意，我……”

“廢話真多。不去就回家。”時涇州眼神沉，語氣冷冰，最后一句是對喬知意說的。

他很清楚的看到，韓零眼里只有喬知意，本就沒有發現他也來了。

如果他沒有跟來，怕不只是牽住喬知意的手了。

男人虛弱起來，也是惹人憐的。

韓零終于看向了一直站在臥室門口的時涇州，他怎麼也來了？

果然是痛得太厲害了，以至于多來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他跟來，是不放心小意？

韓零還抓著喬知意的手，在男人面前，還是敵面前，他就算是要死了只剩下一口氣，也要站起來。

疼痛讓他起變得異常的困難，就算是喬知意還扶了他一把，站起來瞬間疼得滿頭大汗。

“時先生怎麼來了？”韓零的呼吸都不怎麼順暢了。

時涇州盯著那只一直抓著喬知意的手，墨眸微斂，眉宇間皆是戾，“我老婆要我來的。”

沒有多余的話，一句老婆就夠了。

韓零看到時涇州的著裝了，若不是太急，他怎麼可能這樣就來了。

所以，小意也是想跟他保持距離，為了避嫌，才時涇州跟過來的嗎？

“還是去醫院吧。”喬知意這會兒真怕時涇州拉著走了，只有勸著韓零。

韓零懂喬知意的意思，便點了頭。

喬知意趕拽著他的手臂起來，有點吃力。

這個角度落在時涇州的眼里，韓零的手都要到喬知意的了。

時涇州走過去，抓住韓零的手臂，擋開了喬知意，冷聲問：“能不能走？”

韓零的手臂被時涇州抓得有些疼，不過這點痛意比起的痛，也不算什麼。

他說：“能。”

時涇州見喬知意一直張地盯著他，一副生怕他會對韓零下狠手的樣子。

就這麼在乎這個男人？

三個人一起出了門，時涇州把韓零丟在后座，喬知意本想坐后座照看一下韓零，結果被時涇州的眼神給生生地瞪回了副駕駛。

天已經大亮，路上的車輛已經不了。

前幾個紅綠燈路口，明明綠燈還有三四秒才變黃燈，時涇州就是一腳剎車踩下，不走了。

喬知意看得心里著急得很，因為韓零那張臉都沒有了。

不太敢催促時涇州，怕堵了他的心，時間拖得越久了。

好在后面，時涇州沒有再這樣了。

總算是到了醫院門口，喬知意跑下車去護士拿了個擔架把韓零給抬進急診。

喬知意急忙跟上，也沒有顧及時涇州了。

這種時候，韓零的況更為要。

“他怎麼樣了？”喬知意問給韓零診斷的醫生。

醫生說：“腎結石。”

喬知意其實一開始就懷疑是，韓零自己都是醫生，他應該也知道是什麼病。腎結石發作起來疼得要人命，他還真是能忍。

護士在病房里給韓零輸，“韓醫生，外面那個是你朋友嗎？我看都擔心死了。”

韓零偏頭看向了門口那個跟醫生說話的人，面上的擔憂是清晰可見的。如果，兩年前他沒有拒絕，他現在就可以說：“對，是我朋友。”

時涇州靠近喬知意，聽那麼詳細地問醫生關于韓零的況，眸沉。

醫生見時涇州森森地盯著喬知意，忍不住問：“你找誰？”

喬知意回頭對上時涇州那雙深沉的眼睛，心頭一驚。

把他都給搞忘了。

“這是我先生。”喬知意怕他生氣，趕主解釋。

這人在外面，只要承認他的份，總不會給難堪的。

果然，便見時涇州的眸和了幾分。

醫生快速地掃了一眼時涇州，穿這樣就跑到醫院來，怕是韓醫生的摯友吧。

“韓醫生這況也不是很嚴重，結石不大，打針吃藥多喝水就行了。”醫生說：“你們可以去看看他。”

喬知意看了眼時涇州，時涇州眉眼冷清地睨了一眼，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這人，明明就很不待見和韓零，偏偏要跑來湊熱鬧，給自己找不快，何必呢？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去，護士看到喬知意，便笑著對韓零說：“韓醫生，你朋友來了我就先走了，有事我。”

韓零的臉因為疼痛本就蒼白，聞言，便下意識地去看了眼時涇州。

每次見他，都是戴著口罩，唯有那雙眼睛出來了他的不悅。

喬知意想解釋的，護士跑得快，愣是沒有給解釋的機會。

趕去看時涇州，時涇州已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一睡，拖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酒店呢。

他坐在床尾翹著盯著韓零，也不說話。

氣氛很怪異，喬知意的頭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