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認真的看著,表示自己沒有開玩笑。這種事,借一個膽子也不敢開玩笑。
一時間白越心中思緒萬千,當然不喜歡邢隊。
邢隊是局里公認的注孤,雖然外貌人品都是一百分,但是一個月加兩次班,一次加半個月,而且嚴肅無比,經常把犯小錯誤的新人訓哭。大家一致認同他要不是靠那張臉,那臭脾氣肯定要被人套麻袋揍一頓。
可這是白越自己的事,喜歡誰不喜歡誰,按著的子,是不屑和人解釋的。
又沒有和簡禹海誓山盟,未婚夫妻關系也只是意外,不可能真的留下,為大宅門里三妻四妾中的一個,從此守著小小院子和四分之一個男人。
但想著秦九剛才的話,白越又覺得不太好,簡禹這些日子對不錯,簡家對更不錯,此時頗有種玩弄別人渣的覺悟。
當然簡禹對也不至于就有什麼,但對這份關系是認真理的,換個人為他的未婚妻,他也會如此照顧,但現在這個人是自己,就要領。
而自己呢,自己心思不純良,只想靠簡家度過舉目無親的難關,唾棄自己。
一時間兩種緒在白越心里拉扯,蹲下,兩手捂住臉,痛苦……
秦九實在看不下去,想了又想,低聲道:“白姐姐,雖然我沒喜歡的人,但我很有經驗,要不你跟我說說……我給你出主意……”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秦九見過七八頭豬跑,有些還不止跑了一個來回,自認頗有心得。
白越自然不會讓一個小屁孩兒當自己的人生導師,也從不是一個優果斷的人,快速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邢隊對不起之后,果斷道:“邢隊是我以前養的一只狗……”
……
秦九愣住了。
邢隊真的對不起,白越咬咬牙站起來,現在還不能和簡禹鬧翻,而且簡家對有恩,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
“這麼大一只大白狗。”白越比畫了一下,他們局里明星警犬大寶,一條威風漂亮的拉布拉多,出任務的時候特別聰明能干,在局里,特別在同事面前,吐舌頭搖尾撒,乖巧得像只咪咪。
“特別特別可,又可又威風。”白越道:“可惜家里不讓養,我就養在外面。后來,他跑丟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到現在還難過的……”
“啊……”秦九的長得那麼大,可以塞進一個蛋:“邢隊竟然是只狗啊。”
邢隊對不起,白越肯定地點頭:“對。”
秦九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又一臉一言難盡道:“那簡大哥這場氣生的也太不值得了,但愿他抓到謝平生后,不會當場把他打死。”
公報私仇,遷怒泄憤什麼的,秦九都能想出謝平生的一百零八種死法了。
白越哭笑不得,整理了一下服:“這里現在就我們兩個嗎?”
“外面還有幾位大哥,是簡大哥留下來保護你的。”秦九道:“白姐姐你看,簡大哥雖然那麼生氣也還是關心你的,你可別怪他。他不是不相信你,是太在意才會患得患失的。”
秦九果然是一個從小就周旋在哥哥嫂嫂們的恨仇中的姑娘,特別擅長理別人的糾紛。
在不確定的時候,告訴白越大膽勇敢去追。在確定是誤會之后,立刻開始說簡禹的好話。
“你真是特別心,一會兒讓簡禹給你發個大紅包。”白越走出去,卻變了臉。
雨已經停了,天有些晚,昏昏沉沉的,簡禹留下來保護他的幾個人卻都倒在了地上。
秦九跟在后面,看著這一幕也臉一變,口而出這是怎麼了,然后連忙跑了過去。
白越想一把拽住,但秦九作太快,竟然沒拽住,也只好跟了過去。
好在倒下的人沒死,只是昏了過去。但是秦九看了一下,搖了搖頭。
“像是中了什麼迷藥,但是我解不開。”秦九有點郁悶,又連著看了幾個,都是如此。
“別看了。”白越低聲道:“秦九,回來。”
簡禹帶出來的人都是會武功的,留下的幾個也會武功,被人不聲不響的放倒,可見對方厲害,又在暗,不是和秦九可以對付。
秦九雖然是個用毒高手,家學淵源,但畢竟年歲有限,在家中又是非常寵,肯定也不舍得著學得多刻苦,懂得也有限。白越不知兇手是誰,躲在何,但覺得自己是要保護秦九的。
“秦九回來。”白越見秦九不,又低聲催促了一聲。
但秦九沒,依然保持蹲著的姿勢。
白越心里覺得不對,快步走了過去,卻見秦九已經閉上了眼睛,一,便綿綿倒了下去。
白越連忙扶住,探了一下的鼻息,平穩有力,略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和這些人一樣中了不知什麼的迷藥。
“閣下既然還在,就出來吧。”白越反倒是定下心來,環顧四周:“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現在這里只有我一個,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來的不會是殺手,殺手才沒有那麼曲折仁慈,只迷魂不殺。
不知道會不會是謝平生,如果是,沒有對他們像對殺手一樣斬盡殺絕,可見有顧慮,有顧慮就能談。
畢竟殺手是見不得的份,殺手死了無人敢聲張。簡禹是朝廷員,若簡禹的人死在這里,這事就必須追查到底,謝平生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若是旁人呢,不知是誰,但既然來了,也總是要說話的。
白越說完,突然聽見背后有腳步聲,猛地一轉頭,便看見一個影從房子轉角出來。
果然是謝平生,他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的弩弓,正對著白越。
白越放下秦九,慢慢的站起來,能看見弩弓上有三只箭,這個距離絕對躲不過。事實上就算是謝平生沒有武,徒手也不可能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謝平生緩緩走近,斯文秀氣的臉上出一點笑意:“白姑娘,聽說你是簡大人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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