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找,找什麼,找到沒找到,這一切只有小鈴鐺知道,可是連一句話,一個照面都沒和他們打,就已經永遠的閉上。
白越站在床邊久久地看:“應該和我想的一樣,知道你我會參加賽馬會,所以提前請了假,就是爬,也要爬到萬壽園去。”
“可是沒去,便死了。”
“對。”白越道:“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要去見你的時候死了,你覺得他們有聯系麼,還是純粹一個巧合?”
“哪有那麼多巧合。”簡禹一張張地將撿回紙張攤開來看:“按你的說法,周綠娘認識我已經十幾年了,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因為你的出現,按捺不住了,開始有所行。就在要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被殺了。”
這麼一說,周綠娘表面的死因便呼之出了。
“很有可能。”白越道:“背后的那個人可以允許喜歡你,但是不能允許將這份心思表出來。之前可以忍住,但是我出現后,忍不住了,所以被殺害了。”
合合理,一時間兩人都覺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為周綠娘的死負上一點點責任。
“不過這不重要。”白越一揮手:“反正已經死了,我們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誰殺了,兇手在找什麼。”
從賽半仙的死,到周綠娘的死,牽扯到幾條人命,這背后的事肯定錯綜復雜,絕對不是爭風吃醋那麼簡單了。
“很簡單,我有辦法,不必我們在這里想破腦袋。”簡禹往外走去,喚道:“梁蒙。”
梁蒙沒有回應,白越跟了出去:“你是打算去找米太醫?”
“不是找,是審。”簡禹冷哼一聲:“米萬生和周明,現在是兩起命案,兇手在逃份不明,而且很可能牽扯到外族勢力,這已經不是他們想不想說的問題了。”
米萬生便是米大夫,白越之前還懷疑他和米子涵是不是親戚,特意問過一回。
外族勢力四個字讓白越驚了一下:“什麼勢力?”
簡禹只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想表示自己不知道,還是這問題不方便告訴白越。
白越也沒再追問,梁蒙也沒有回應,梁蒙帶著的兩個手下,都沒有蹤影。
“梁蒙哪兒去了?”簡禹突然覺得有點不安。這院子布置得雖然很致,可是并不大,一眼就能盡收眼底。
這里也很安靜,稍微大一點的說話聲都能帶來回想,剛才他召喚梁蒙那一聲,梁蒙應該立刻有回應才對。
但沒有聲音也沒有蹤影,梁蒙和兩個侍從像是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這麼消失不見。
簡禹的臉頓時變了,往后退了一步,一手出腰上劍,一手握住白越的手。
“梁蒙雖然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非常有經驗,若是遇到襲,不可能一點預警都發不出來。”簡禹輕聲道:“還有我那兩個手下,能這麼輕易地制住他們,這人絕不簡單。”
周綠娘被人掐死,兇手走沒走誰也不知道。
白越也嚴肅起來,也輕聲道:“我們的馬不見了。”
四人三匹馬,本來都拴在院子外面,但是現在都不見了。
今天多云,雖然沒有下雨,但林子里還是很。他們剛穿行進來的時候,便覺得水汽彌漫,如今更是突然的,一片片霧氣席卷過來。
“況不對,我們退回去。”簡禹看著那一片白茫茫,明白這絕不正常。若此時是他自己一個,一定選擇在第一時間屏住呼吸沖出去,但現在還有白越。
在沒有馬,不知霧氣中有什麼的況下,簡禹不能讓白越跟著自己冒險。也不能將一個人丟在這里。
兩人退回了屋子,關上了門和窗子。
“別怕。”簡禹讓白越坐下:“我出去看一下,你就在這里待著,不要到跑。”
白越不怕屋子里的死人,但是也覺得這事詭異,點了點頭:“你小心一些。”
跟特警出過現場,也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真的槍林彈雨,明白在自己幫不上忙的時候,絕不添。
簡禹起了正要走,白越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等一下。”
簡禹作一緩,只以為白越害怕,蹲下來安道:“你別怕,雖然不知對方是誰,但京城周邊,誰也不敢太囂張。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白越異常冷靜,從懷里出個小盒子,里面是兩粒藥丸,自己吃了一粒,另外一粒塞進簡禹的口中。
這還是簡禹第一次被母親妹妹以外的喂食,愣了一下才張口含住,要不是不合時宜,差一點要臉紅了。
“這是什麼?”藥丸口甜的,白越總不能這個時候給他喂一顆糖。
“秦九說,是可以解除大部分毒的,非常珍貴。”白越道:“這霧氣很奇怪,肯定是人為的,小心有毒。”
秦九這丫頭,簡禹雖然不聲,卻已經將的底細查清楚了,說能解毒,十有八九是真能解毒,不會有誤。
“好,那我去了。”簡禹心里更定了一些,起打開門。
此時霧氣已經完全彌漫上來了,房間雖然門窗都關著,但是隙里還是不停地往外滲,慢慢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簡禹站在門后片刻,沒聽見外面任何的聲音,輕輕推開了門。
就在此時,一陣巨大的力量從門外排山倒海一般的沖過來,簡禹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來得及起,便被籠罩在其中,連著往后退了幾步,終于穩不住形,重重地倒在地板上。
白越驚呆了,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連忙沖了過去。
“莫弈,莫弈。”白越蹲在簡禹邊,看他一側頭,吐出一口來,心里大駭。
簡禹緩緩搖了搖頭,兩眼死死地盯著門外。
霧氣彌漫,一個黑的人影若若現,像是一只怪潛伏在暗。
那人沒有現,但是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白越甚至不能確定那聲音來自何,就像是有好幾個音響帶來的環繞立聲。
他說:“簡禹,小鈴鐺,喜歡了你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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