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不是過去,別說吃人的狼了,就是下山啃莊稼的野豬都見。
柳宗鎮這是把當孩子哄。
原本以為和男人同床共枕會張的睡不著覺的林千雪,三分鐘后眼睛皮打架,昏昏睡,漸而呼吸綿長。
一側醉酒的柳宗鎮睜開了眼睛,單手枕在腦后側躺著,借著薄弱的線看著一側呼呼大睡的小姑娘。
“還真是沒心沒肺。”
略帶薄繭的手指了秀氣的鼻尖,不由失笑,“對我就這麼放心?”
柳宗鎮正值壯年氣方剛,喜歡的小姑娘就躺在側,一整晚香氣縈繞,他哪能睡得著。
長夜漫漫,柳宗鎮第一次自食其果,分外煎熬。
尤其是小姑娘睡相不好,哪怕隔著被子,時不時的手臂呼到他脖子上,腳連著被子一起擱他上,柳宗鎮不得不給掖被子。、
林千雪香香的睡了一晚上,醒來時已天大亮。了柳宗鎮的鋪蓋,也不知這男人起床多久了。
完了完了,結婚第一天就睡過頭,太損形象。
好在屋有熱水瓶和涼水,林千雪洗漱好打算去廚房幫忙。
新媳婦第一天要做早飯,是他們這兒的老傳統。
昨天辦了喜酒,里里外外都是事,洗洗刷刷的今天指定要好一頓忙活。
剛出房門,就瞧見挑著籮筐挨家挨戶歸還碗筷的柳宗鎮回來了。
“呵呵...呵呵...”林千雪尷尬的立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你送完碗筷回來了?早上起來也不知道喊我一聲,這下真懶婆娘了。”
林千雪廚藝不一定好,但甩鍋手藝絕對到家。
“我見你睡的正香就沒。”柳宗鎮放下扁擔籮筐,亡羊補牢,笑道,“現在去廚房幫忙來得及,絕對不會懶婆娘的。”
柳母聽見外面靜,握著鏟子走了出來,笑盈盈道:“千雪起了啊?正好我早飯燒好了,上桌吃飯去。”
林千雪歉意滿滿,“婆婆,都是我睡晚了。”再如何隨意新婚前三天也得裝裝門面。
“沒事,你們年輕人多睡一會。我年紀大了,有時候想睡都睡不著。”柳母那是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昨晚上小兩口熄燈了,借口去喝水,結果屋里啥靜都沒有。
雖然猜到會是這樣,柳母的心還是涼了半截,哪還能為難兒媳婦,都是兒子不中用。
“可是--”林千雪為難的看向柳宗鎮,婆婆伺候兒媳?好歹讓我裝模作樣三天啊。
瞧著兒媳婦看兒子臉行事,柳母以為宗鎮大男子主義,剛剛吩咐了兒媳婦要干活。
當即從口袋里出幾張錢掉地上。
“早飯我都已經做好了,你就去掃地吧,趕的掃完了吃飯。”
林千雪,“......”
心有點復雜,婆婆有點可。
大隊人肚子里難得有油水,昨日酒席沒剩多菜,湯湯水水的柳母干脆分給來幫忙干活的人。
新婚第一天是重要日子,沒有喝粥,吃的是白米飯加新鮮菜,足以見的柳母這個婆婆對兒媳婦的看重。
飯后,柳母將兒媳婦拉進房間里,塞給一本本子和一個餅干盒,餅干盒裝了不錢。
“這是你們昨天結婚收到的禮金,千雪你給收好。
大隊的誰隨了多錢,本子上都有記著。往后走人,你就照著本子上面的來。
隨了人家面上不說心里會嘀咕,時間久了容易有閑話。隨多了,總吃虧也不行,人家會把你當冤大頭。”
林千雪覺得小本子有點重,婆婆的意思是往后由著自己當家啊。
翻了翻,大家都是隨兩、三的,關系親的五、一塊。
辦個喜酒絕對虧損,也就是圖個喜慶熱鬧。
“婆婆,以后你得多教一教我。”
林千雪拿得起、擔的住,往后這個家就由指揮了。
柳家算禮金,林家也在算禮金。
禮金都是錢,一般人得避嫌,可喬繼祖看著林孝生兩口子對來對去對了半上午都沒對上,不得不幫把手。
“多出來這十塊錢是誰拿來的?”
林父還真想不起來,昨天忙的腳不沾地,在一個村里人都是給幾錢的,一下子多出十塊錢不可能完全沒印象。
“你好好想一想,昨天有什麼特殊的人來送禮?”
林父猛一拍腦子,“昨天好像有個開車的司機,說什麼姜首長臨時有事沒空來,他幫忙著隨禮。當時小柳來結親,我收了紅包給忙忘記了這一茬,沒讓人記下來。”
王屠夫立即大嗓門,“這事也能忘,咋不把腦子給忘掉。”這笨婿就缺一個豬腦補一補。
老丈人罵他能怎麼辦?只能挨著。
林父,“這隨十塊錢會不會太多了?要不要還回去?”
“還什麼?不用還。這事回頭你告訴千雪讓理。”喬繼祖已經不指林孝生了。
王屠夫看著喬繼祖悠悠哉的小日子有點眼饞。
他沒有兒子只有四個閨,原本想著誰要是給他養老,他就把屠宰場的工作給誰,連帶著棺材本一起過去。
如今這個喬老頭還不是孝生長輩親戚,就這麼舒坦,他這個正兒八經的老岳丈日子肯定不差。
王屠夫眼下有些傾向于大兒家,決定回頭找人打聽換工作的事,干什麼事都得趁早打算。
三朝回門的日子,林母瞧著兒面紅潤、神熠熠,顯然這幾天過的很滋潤。
反倒是婿眼底有些黑影,氣好像不太好。
兩人鮮明對比,瞧著像是被妖吸了氣一樣。
林母將兒拉進房間里,低聲音含蓄道:“剛結婚好是一回事,但還是要注意一點,有的時候不能由著婿來。”
林千雪,“......”
來什麼啊,他連都沒吃到一口,史上最冤枉的狼。
林千雪總不能和娘說柳宗鎮不舉,只能隨便扯了個借口,“他那是晚上沒休息好。”怪我嘍!
閨房之事林母提醒一句讓兒心中有個譜,便點到即止。隨后將禮金給兒,尤其是那十塊錢重點代一下。
“姜首長沒有來?”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上趕著說要來喝喜酒的,雖然林千雪沒多期待這件事,但答應來了又爽約,真是令人開心不起來。
“是的,司機給完禮金就急匆匆走了,飯菜都沒吃一口,要不是最后對賬的時候有出,都差點忘記了這一茬。”
此時的姜首長正在觀瀾山,四下打聽了好幾日,本以為無功而返。
這麼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失堆積如山,早已經讓他不抱希了卻依舊不死心。
未曾想這次觀瀾山之行,竟意外打聽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