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你這個遭天譴的老愚婆，害人不淺不得好死！不會接生你充什麼大瓣蒜！你害的我兒媳婦難產，手腳齊全活生生的孫子沒了，媳婦也壞了子骨。

黑心肝的老貨為了幾個錢騙人，做這等沒良心的事你就不怕閻王爺把你帶走。你賠我孫子！賠我老陳家的金孫！”

今后家里了一個勞力還得多伺候一個人，媳婦病秧秧的萬一走了，他兒子拖著幾個孩子今后就是一個大火坑。

林家大隊眾人勸了勸不住，大隊長更是愁的不行，講理對方怒火中燒完全不聽。

這年頭無怪大家想要生兒子，一伙兒拿著扁擔打上門氣勢足，大早上的鬧騰上門。

王婆子家子孫，說破了嚨對方完全不聽，被砸后要不是大隊人攔著還得被打。

兩戶人大嗓門吵架，十幾口人雜無章吵鬧的頭疼，對方獅子大開口要賠錢，必須一百塊還得要五十斤糧，但一厘都不行。

“我是會接生的，林孝生當年就是我接生的，這麼些年附近大隊也有好些我接生的娃。你家孩子腳先出來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孩子半路生不出來甩鍋給我，你們這是趁機訛人。”

林父林孝生是王婆子第一次幫人接生的，當年腳先出來還是王婆子救了他一命，生下來貓兒大都以為養不活。一連接生了兩孩子令王婆子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人生孩子就那麼回事，之后也陸陸續續幫其人接生過，王婆子無師自通了半個接生婆，只是頭頂沒啥唬住人的名頭上門來找的不多。不過要錢便宜，這麼些年也接生了不孩子補家用，沒想到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陳家人不依不饒，“刀子不磨要生銹更何況人，那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反正我媳婦是在你手上出事的你就得賠錢，你不賠錢今后別想安生。”

鄉里鄉親的林父也幫忙著協商，出了事雙方都有責任，不能一門心思將全部責任往接生婆上扣，同宗同族出了事大家都不會袖手旁觀。

當即有人憤怒的手了，明火點燃炸藥桶一樣雙方起了手。

“爹！”林千雪看見有人用扁擔打了他爹一下，直接跑進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出來，“你再敢欺負我爹試一試！哪怕去派出所我也要把你先帶走。”寧見法不見法醫。

寒閃閃的菜刀，吵鬧一團的眾人頓時安靜如。

“吵吵吵！吵個屁！誰的聲音大誰有理是不是，前年隔壁兩個大隊爭水的事你們忘記了嗎？”當時吵著吵著怒火上頭失去理智，不知道誰了手，頭破流最后打死了個人！

“有事說事，說不清直接去派出所說！別在這里比誰的嗓門大！”

陳婆子橫著眼，“你個丫頭片子，這里哪有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閉！”林千雪將菜刀往下一剁，兇狠的砍在凳子上，眾人嚇了一跳后退好幾步。

“丫頭片子怎麼了，婦能頂半邊天。你要是再這樣門里看人就是歧視我，思想有問題信不信我去舉報你！”

林千雪看向林子叔，“大隊長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是不想看到的，打架斗毆只會兩敗俱傷雪上加霜，怎樣減緩此事帶來的傷害才是道理。大隊長你是我們大隊的負責人，怎麼協商你這邊幫忙看著理，誰要是手我立馬跑去派出所讓公安同志幫忙協商。一回生二回，前兩天公安才來過我們大隊。”

林千雪眼見打不起來了上林父一同回家。

今日才到這一劈小腳老太林都唬住了，回家后不僅沒叨叨罵罵咧咧，三角眼膽怯，離這悍崽子遠遠的。

晚上，王婆子拖著疲憊的步伐端了一碗紅薯干上門，“千雪丫頭，今兒多謝你，家里沒啥好東西，這碗紅薯干給你。”

明明之前過肚子是頭朝下的，結果一天不見生的時候腳就先出來。偏偏今兒早上陳家摔死了個小伙子，一子邪火就發在了家，也不知道是陳家倒霉還是倒霉。

家里被砸了還倒賠了二十塊錢，兒孫都怨惹來禍事，王婆子蒼老了好幾歲。

“也沒幫上太多忙，王大娘這紅薯干你拿回去吧。”

家里壯丁，王大娘平常與人好，就是著家里頭出了什麼事有人護著。

王大娘將碗塞到手上，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音，“千雪丫頭，前幾天有人來你家相看，你家咋滴不同意？”

小伙子人長得周正條件也好，是個香餑餑工人，家花丫帶的路還得了一顆糖。

林家的條件也好，娃子能夠上學整個大隊數一數二的。

“相看？”林千雪一頭霧水？？？

“就是大前天，你落水--”王大娘話還沒說完，林母的喊聲從里屋傳來。

“千雪，你爹燒了一鍋水趕來燙腳，免得水涼了。”

林父不知道打哪里聽來燙腳對好，浪費柴火林噴的他狗淋頭，為了讓媳婦、閨睡個好覺林父得空閑就去砍柴火，哪怕這樣林也沒罵。

林千雪將紅薯干將服上一吃兜，空碗吐出來還給王婆子。

“你爹是個疼婆娘孩子的。”大隊里找不出第二個這麼疼婆娘的漢子，無怪乎林婆子天天挑刺，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要是換兒子這般？事還沒發生王婆子心里頭就已經不舒坦了。

回去的時，王婆子憾的搖了搖頭的，“可惜了，孝生本來有更好的命，可惜林婆子沒舍得。”

林千雪聽得莫名其妙，大木盆泡腳的時好奇問道：“娘，為什麼王大娘說本來爹有更好的命？”

林母眼睛敷著搗爛的草藥，這事聽過一耳朵，男人小時候家里頭窮的叮當響，有戶人家想要收養他，婆母死活不同意，如今聽說對方好像當大，日子那是頂好。這若是被收養哪里還用得著背朝黃土面朝地兩腳泥來兩腳去，背地里不人替男人可惜。

這事不方便對兒說，林母還未說話林父拎著熱水瓶進來，“你王大娘聽風就是雨的別聽瞎，泡完腳趕睡覺，被子白天給你曬過暖和著哩。”

“這草藥我看著不多了，改天我去問一問誰家有。”

“不可能！”被林父一打岔，林千雪忘記說有人來相看的事了，“我之前明明采了多的。”

腳都沒泡林千雪跑去查看，之前娘一個禮拜敷個一次，怎麼了怎麼多？

瞬間林千雪想到東西被了，前世娘眼睛哭壞了這些草藥好像也全不見了。

林千雪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這是娘治眼睛的草藥，起早貪黑累死累活抓空采了整個夏天和秋天，竟然被人給順了，不死你！

林千雪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一次藥還會再第二次，你不仁休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