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白打青電話,沒有接。
在下車的站臺找了一圈,那更是大海撈針,毫無結果。
這個時候他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跟著下車,把送回家。
直到靈力耗盡,無法維持提縱,陳莫白才氣吁吁的坐在了路邊的牙石上,思考著關于青的所有信息。
“對了,是仙門第一高中的學生,這個時候應該在上學才對。”
陳莫白今天是請假的,他看了一下時間,發現現在應該是學校修煉室免費使用的時間,若是這樣的話,青的手機現在肯定是勿擾模式。
他等到的靈力恢復了些,乘坐了公車,向著仙門第一高中趕去。
……
“既然你們都沒什麼問題的話,那今年的考卷這麼定了吧。”
靈峰之頂,赤袍真人統籌了在場所有人的意見之后,拍板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元和,你按照這些意見,改一改吧。”
出題的元和聽到真人的話語,立刻起點頭,隨后將四大道院和幾位學宮代表更改過的卷子都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元和離開之后,赤袍真人開口進今天的正題。
“今年你們道院學宮的學試打算玩什麼花樣?”
高考卷面分是篩選那些沒有慧的人,而高考績達標之后,才能夠據分數線報考四大道院十大學宮,而這十六家選過之后,才到赤霞丹朱這些學府。
每年四大道院和十大學宮設置的學試可以合并,也可以分別測試。
不過為了節省公共資源,一般都會合并進行。
在一次考核之中,設置許多關卡,然后據所有人的表現一一打分,若是有四大道院看上的人,自然是他們先挑,要是有兩家道院同時看上一個學生,那麼就到學生自己選。
不過這種事,丹霞城之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也只有排名靠前的那些大天之中,才有會令得四大道院都忍不住爭搶的仙道種。
“今年上面有指令,就不需要我費腦筋,真人請看,這是院長的批復。”
藍海天先開口,他笑著將一封信遞給了赤袍真人,后者接過一看,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倒是奇了,老家伙怎麼想到這出的。”
白西裝的年眉頭一皺,但他也拿出了一封信,這是他離開道院的時候,他的老師給的,也是親自指定了今年的學試容。
“真人,這是我們系主任的。”
赤袍真人也接過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隨后抬頭看向了其余的道院學宮代表。
這些人猶豫了一下,同時拿出了信封,赤袍真人手指一扣,所有信封都落了他的手中,神識離已經將所有的容看完,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可真是,千古罕有的學試啊。”
看完了信封上所有一樣的容之后,赤袍真人的表卻是平靜了下來,作為金丹真人的他,從這個學試之中,也看出了一些上層的意思。
“我知道了,就按照這個來安排,地點就選在我的丹朱學府吧。”
赤袍真人說完之后,幾位學宮的代表先起告辭了,然后是四大道院。
等到所有人都下山之后,一個子的聲音從這靈峰之頂的木屋中響起。
“辛苦余真人了。”
“嘖,我現在是知道你為什麼要躲著了,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算是吧,不過我的確是修行到了關鍵的時候,彈不得,只能夠勞煩你了。”
“行吧,高考的事我接手了,但正法殿的事不在我分,還是師姐你自己解決吧。”
赤袍真人說完這句話,一個本來下山的人又回到了這里。
“正法殿藍海天見過兩位真人。”
和陳莫白有過兩面之緣的藍海天一臉嚴肅的對著赤袍真人和木屋之中的釋清真人行禮。
“我就在奇怪,鯤鵬道院怎麼可能讓你這個金丹道種來丹霞城理學試的事來,說吧,是道院的指令,還是殿主的命令?”
赤袍真人作為金丹修士,也聽說過藍海天的大名,是下一代之中,最有可能結丹的天才之一,和自然學宮的那位瓊枝仙子齊名。
由于藍海天還是仙門三大殿之中,正法殿的法士,所以名頭甚至還要在自然學宮那位一心苦修的冰靈之上。
“是殿主的命令。”
面對兩位金丹真人,藍海天沒有瞞,如實回答。
“所謂何事?”
赤袍真人再問,但藍海天苦笑著搖頭。
“此事是殿之事,恐怕不能讓真人知曉。”
“得,那我先溜了。”
赤袍真人雖然很好奇,但他是一心苦修之人,不敢真的摻和正法殿的事之中,聞言立刻笑呵呵的架起了遁,消失在了靈峰之頂。
“殿主的意思我知曉了。”
藍海天將一卷書冊送到木屋之后,等來了釋清真人的這句話,雖然后者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已經明白了這位真人的意思。
“是,晚輩告退。”
……
長青藥店。
谷長風關了門之后,正要繼續煉藥,但他一踏進后院,就發現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個帶著雷神面的人站在庭院最中心的那口缸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
“藍海天為什麼來找你?”
“他被指派為今年鯤鵬道院在丹霞城的主考,得知我在這里居,就過來敘個舊。”
“那可真是令人心驚擔啊。”
谷長風聽了這句話,眉頭皺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的,藍海天殺了我們許多人,我聽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抖,害怕。”
谷長風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為了避免被藍海天找到,只能夠在你這里把線索掐斷了。”
“你……”
谷長風怒目圓瞪,磅礴的靈力激發,一只藥爐從院飛出來,化作罩將他包裹住。
但就在同一時間,晴天亮起一陣霹靂。
一道紫的雷從谷長風頭頂虛空迸發,將他的頭顱碎了灰燼。
殺了谷長風之后,雷神面的人跳下了藥缸,撿起了前者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人理掉了,你來善后吧。”
“他還有個徒弟,說不定知道些什麼,你不一起理掉嗎?”
扔到地板上的手機傳來了這句話,但雷神面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