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在看到那三個字的時候,瞬間心涼了半截。
他應該馬上就要走了吧?
但……
很快就收起那一落寞,掩飾的很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趁慕晉北愣神的空當,迅速從他上起來。
站在床邊,握著拖鞋,做出要攻擊的姿勢。
“慕晉北,你走不走!”
杏眼里盡是憤怒,大有要拿拖鞋打他的意味。
慕晉北當然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
他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定定著時念。
漂亮的丹眼凝著的眉眼,薄輕啟:“念念說……要不要接?”
他把問題丟給,驚得時念愣神兒。
慕晉北是什麼意思?
遲遲不語,男人也不著急,長換個位置,依舊靜靜著。
沒管囂的手機。
目微沉,一直落在上。
直到……
鈴聲停止。
屏幕重新歸于黑暗。
他的視線也沒有從臉上移開。
時念手里的拖鞋墜落,仿佛把心上的什麼東西也帶走了。
不敢置信的著慕晉北,眼底盡是驚愕。
慕晉北竟然沒接蘇青禾的電話!!
時念的心里像是掀起狂風駭浪,一波又一波砸過來,攪擾得不得安生。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拖鞋墜地的聲音讓回神。
再次看向慕晉北的時候,眼神已經清明。
“慕晉北,我沒工夫陪你玩,有多遠滾多遠!”
“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
他做什麼,和有什麼關系?
這個傷了心的男人,只是沒接蘇青禾的一個電話而已,憑什麼再次向他俯首稱臣?
如果不能放下以前的事,又怎能過好以后?
慕晉北皺眉。
起下床,黑沉沉的眸子鎖著的眼。
咬著齒說道:“時念,你很好!”
丟下這句話,拿起手機,自邊匆匆掠過。
男人走的時候,帶起了風。
揚起的劉海,將它們吹向一旁。
亦吹在時念心上。
慕晉北只是沒接蘇青禾的一個電話而已,那并不代表什麼。
也許……
下一秒,他就會到隔壁房間給回電話過去。
所以,時念,你真的應該放下了。
慕晉北平生沒遭遇過這麼大的失敗。
時念的抗拒和排斥,讓他沒來由的心煩。
直到現在,他還能想起剛才看他時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清澈干凈,亙古無波,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回到自己房間后,男人漸漸冷靜。
給沈北川打電話:“我賴床上,很生氣。”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不是沈北川教的招兒嗎?為什麼不管用?
沈北川微微一笑:“時念生氣就對啦!你想怎樣就怎樣,這世界是你的嗎?”
慕晉北氣到想和他絕:“你到底是誰哥們兒?”
剛才,他在時念跟前,已經放棄自尊,不要面子。
為什麼還是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