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太妃四撈兒子,但是卻徒勞無功。
皇帝的態度很堅定,現在便是世家也不敢輕易捋虎須,畢竟隨州的事就在眼前,甚至于滿朝上下都在等隨州的結果。
寧遠侯的倒戈對京城的世家來說,無異議一掌,而且這一掌打得有點響。
隨州的城池高大堅固,尚且承不住陛下火炮的轟擊,那麼其他城池呢?
其他城池的世家呢?
可以說,隨州宋家就等于是殺儆猴的那只,大家都在等陛下手中的刀何時落下,也要看隨州宋家最后的選擇。
明明過年沒幾天了,但是大家卻度日如年,這種況下誰還愿意冒險去撈壽王,況且壽王干的這事兒確實不地道。
世家與皇帝作對,那時歷代有之。
但是壽王當初可是被皇帝重用,結果這一位暗中與世家勾結,做下的事不能說罄竹難書,但是確實也讓皇帝丟了臉。
在丟臉這一方面,世家與皇帝勉強打了個平手。
容落歌有條不紊地準備新年大宴,去年因為守孝沒有舉辦宮宴,但是今年不同,今年不僅要辦,而且要辦得風風。
宴上的每一道菜,每一場歌舞,每一件擺設都親自過問,尤其是宴單子,再三斟酌,絕對不能丟了寒星瀾的臉。
轉瞬間就到了年關,大年三十宮里辦守歲宴,容落歌去請了太后與兩位太妃出席,鐘太妃與柳太妃都拒絕了,太后遲疑一番,最后還是不肯面。
容落歌這次沒生氣,兩位太妃不參加能理解,但是太后不來,皇帝的臉面能好看嗎?
是為了給先帝守孝,但是新帝就不是太后的兒子了嗎?
太后不參加,容落歌連勸都沒勸,直接答應下來。
太后不免也有些氣悶,以為容落歌不管如何都要勸說幾句,到時候就能順著臺階下來,結果容落歌勸都沒勸,太后可不是就連個退后的路都沒了。
容落歌才不慣著太后,不慣著這一位已經是給寒星瀾給找麻煩,要是再慣著,豈不是要上天?
除夕的守歲宴后宮嬪妃齊聚一堂,大家聚在一起,無形之中就分了三個陣營。
一個是親后派,以康淑妃與許賢妃為首,這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十分熱鬧,一個是以蘇瑛為首,還有就是以宋惠和為首。
寧遠侯雖然出了事,但是宋惠和依舊是惠妃,陛下似乎沒有遷怒的意思,這方宋惠和在后宮的日子好過不。
如今宋惠和是不與皇后作對了,但是也沒加康淑妃們,只管自己坐在那里,阮淑容倒是沒有避嫌,依舊與惠妃如常說話。
眾人說笑間,就看到陛下牽著皇后娘娘的手大步走了進來,懷中還抱著大皇子,一家三口的樣子讓殿中瞬間雀無聲。
寒星瀾帶著妻兒大步走向寶座,眾人這才齊齊回過神,立刻起叩拜。
“嬪妾拜見陛下,皇后娘娘。”
“平。”寒星瀾隨口說道。
“謝陛下。”
眾人起落座,只是現在怎麼坐著都覺得很別扭。
寒翀坐在父皇的懷中安安靜靜的,他瞧著殿中這麼多人,似乎是很好奇,一雙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蘇瑛一直沒能見大皇子,現在忽然見到大皇子與陛下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緒也有點繃不住了,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宋惠和則看著大皇子有些發呆,進宮這麼久不要說生子,現在還是完璧之呢。
再看看坐在陛下邊含笑的皇后,與陛下懷中的大皇子,宋惠和慢慢低下頭。
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承寵,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就父親做的那些事,能保住一條命,能保住宋家都知足了。
容落歌聽著寒星瀾說了幾句方客套話,然后就讓人開宴,容落歌又擺擺手讓舞姬獻舞,管弦之聲在殿中響起,那有些尷尬的沉悶這才被打破了。
許賢妃邊坐著康淑妃,倆人對視一眼,舉起酒杯微微一,聽歌賞舞酒佳肴,這日子多愜意啊。
酒過三巡,寒星瀾就起離開去了前殿,他一走,殿中一下子就活絡起來,大皇子也有些累了,被娘抱下去休息。
許賢妃第一個上前敬酒,跟著康淑妃們也不甘落后,容落歌邊一下子熱鬧起來。
蘇瑛怔怔的坐在那里,的邊宋惠和側眸看看,心里嗤笑一聲,這一位還做著春秋大夢呢。
年宴這樣的場合,陛下眼中從頭到尾就只有皇后與大皇子,看都沒看們一眼,還有什麼好奢的?
是死心了,但是這一位且還不知道呢。
蘇瑛察覺到宋惠和的眼神,抬起頭與對視。
倆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火花飛濺。
蘇瑛心煩悶,這會兒到底是沒忍住,看著宋惠和說道:“惠妃姐姐,也不知道隨州那邊如何了,真是令人擔心。”
宋惠和心里嗤笑一聲,面上看著蘇瑛毫不留地說道:“隨州如何不勞德妃關心,倒是壽王獄,德妃還是多關心蘇家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瑛盯著宋惠和問道。
宋惠和慢條斯理地笑了笑,“喲,你看我這記,忘了德妃進宮后就沒能出宮走一走,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壽王勾結世家賣鬻爵,私吞土地,收斂黑戶,聽說蘇丞相好像與這件事有些關系呢。”
蘇瑛看著宋惠和一時間不敢確定是故意騙,還是事是真的,進宮前也并不知道父親與壽王有沒有關系。
但是,怎麼會在宋惠和面前認輸,便鎮定地說道:“惠妃不用拿話激我,不管有沒有,蘇家都是陛下的外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蘇家總會比宋家好過。”
這話可真是在宋惠和的心口了一刀,面一冷,淡淡地說道:“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好了。蘇德妃,你這話有沒有底氣,你騙我還可以,你能騙過你自己嗎?今日守歲宴,太后娘娘都不肯出席,你說陛下心中會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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