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因為他是他父親的第一個兒子,從小就到了全族的重視,所以早就把一代代流傳下來的規矩,都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即便他再不想、在不愿,但在面對著那枚象征著他唐家榮譽與地位的族徽時,也不得不卑微的躬下了子,底下了那顆高傲的頭。
“唐道離,你知罪麼?”然而,對于這老者的“假意”屈服,王長生卻只是眉一挑,接著,馬上又用一種上位者該有的語氣,面無表的質問道:“唐道離,本家主在問你,你知罪嗎?”
“小崽子,你別太過分!”唐道離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手,渾抖的回懟道。
為唐家的嫡長子,他沒能繼任自家的一家之主,就已經夠憋屈了,可現在卻還要被一個小輩趾高氣昂的指指點點,他幾乎要氣瘋了。
“嗯?”王長生皺著眉說道:“唐道離,你為唐家的嫡系子弟,不但不把自己的力都用在自家的產業上,還的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修煉旁門左道的妖邪法,你說,你究竟想干嘛?你配做這唐家的子孫嗎?”
“小崽子,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唐道離的眼睛似乎在噴火,臉上更是布滿了猙獰。
“笑話,我既然是唐家的代族長,那我就有義務去管束我唐家的人,像你做的這樁樁件件,有哪一件不是有利于唐家發展的?又有哪一件,不是在辱沒我唐家的門面?難道我管的不對嗎?”
他這番話鏗鏘有力,頓時把唐道離懟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反復張了無數次,可愣是連半個字,都沒能順利的說出來。
“大哥!”
這時,先前過來報信的那個小伙子忽然咬牙切齒的從旁邊竄了過來,邊不由分說的攙起了老者的一只手,邊指著王長生的鼻子,氣急敗壞的大罵道:“小崽子,別以為我老大他不忍殺你,你就真可以肆無忌憚的辱他!”
“別說我沒提醒你,在這兒,我們可還有上百個兄弟呢!”“辱?我有麼?”王長生輕瞟了這哥們一眼,與對唐道離相比,他的態度似乎更好了些。
“哼!”而這家伙顯然就不是個聰明的主,見對方的語氣竟突然的變了,還以為是被他給虎住了呢,馬上又底氣十足的嚷嚷道:“小子,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給我大哥他老人家跪下,如果我大哥肯饒了你,或許你還能有一線的生機,不然的話……”
“滾!”可讓小伙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他邊的唐道離突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并在憤憤的走了那條被他扶著的胳膊后,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這可把小伙子給整懵了。
他不懂,他明明是在替他大哥找借口,好讓他大哥有個合適的臺階下,可換來的,卻本就不是想他聽到的那番話,反倒是再次的責罵與怒吼。
“你特麼聾了麼?我讓你滾!”
就在小伙子以為自己是不是聽差了,并用了種可憐吧嚓的小眼神,去征詢起他旁邊的狗哥時,耳邊又響起了一道憤怒的嘶吼。
“是,大哥!”小伙子沒敢再說出半句屁話,甚至連頭都沒趕回,直接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還有你,你也給老子滾,聽著,沒有我的吩咐,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許來后院,要是讓老子知道是你們倆把今天的事給傳出去了,老子就算是,也定拖著你們來墊背。”此時的唐道離好像是要瘋了,話鋒一轉,又對著那個一言未發的男青年歇斯底里的嚷嚷道。
走了他的吩咐,那個剛被他任了的干兒子自然也不敢再呆在現場,在對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后,也逃似的離開了。
院子里瞬間就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一時間,這一站一跪的兩人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半天都沒有再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唐道離,看在唐家前家主的份上,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再計較,但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最終,還是王長生打破了此間的寧靜,看著唐道離那張早就因盛怒而變得慘白的臉,不冷不熱的道。
“憑什麼?”說著,唐道離竟忽然子一扭,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
“呵呵,就憑我是唐家的代族長,就憑我練了你唐家的的嫡傳功法,《大日如來經》。”王長生朗聲的說道。
“你放屁,什麼代族長?難道你是我唐家嫡系子孫?你配麼?”唐道離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也許是因為再沒有其他人了,他也終于可以毫無顧忌的反擊了。
“呦呵?聽你這意思,你是不打算再認我這個族長了?難道你連祖宗的……”
“小崽子,死吧!”還沒等王長生把話說完,早就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唐道離突然凌空躍起,在半空中子一展,就以一種頭上腳下的姿勢,猛地朝他沖了下來。
“唉,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王長生先是稍稍嘆了口氣,隨即輕描淡寫的將一只手朝來人的方向微微的一扭,那枚一直在他頭頂的上盤旋著的卍字文便開始極速的旋轉,并在唐道離一掌襲來之時,瞬間就變了一張金的大網,僅一眨眼,就將其徹底的罩在了網中。
“小崽子,你竟敢襲我?”網中的唐道離頓時發出了一道驚天的怒吼,子也隨著越收越的網,拼命的掙扎。
“唐道離,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殺你,難度也就等同于碾死只螞蟻,但看在唐家的份上,我還想最后再給你個機會。”或許對王長生來說,像那種無謂的爭執,其實已經沒什麼實際的意義了,只有弱者,才會為自己的失利而一再的找借口,他,顯然是不需要。
“哼!有種你就殺了我!”雖說他的小命都已經被人給牢牢的攥在手里了,可唐道離的腦袋卻不知道是不是讓什麼東西給踢了,依然不打算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