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暗暗地接過去,地寵。
如今麼,他才明正大寵了幾日,就人陷害了!!
這不就是說,他一個皇帝,想寵一個人都不行?想寵誰,還得經過後宮的同意?
這簡直是可笑!
後宮里,人鬥起來,比朝堂上的還激烈。
他從來不耐管這些,但牽扯到孩子,他絕不可能容忍。
夏氏?
呵呵……
夏氏一個貴人,和施貴妃有什麼衝突,何至於如此不要命!!
是誰做的,趙君堯心裏也有答案。
只可惜,沒有證據而已。
沒有證據,就不能把人怎麼樣!至,明面上不能!
……
慎刑司歷來為皇上辦事,尤其是魏升魏司正。
他和前史周凜的資歷一樣老。
都是從東宮時候就跟在邊兒伺候的,很得皇上信任。
李盛安火速把皇上的口諭傳達了下來。
臨走,又私拉著他問。
「你這回也太不像了,僅憑一個荷包,就斷定是夏貴人所為,難怪皇上生氣!」
(作者君:咳咳,李公公你變了,剛才是誰在跟皇上講規矩?)
魏升抬眸,正要辯駁,忽然他目一頓,像是看見了什麼,片刻后,就垂首認錯:
「這回的確是奴才的不是!」
他是個太監,沒讀過書,沒認過字,混到現在,全憑一雙火眼金睛的本事。
雖然和宮外刑部、都察院的大人們沒法兒比,可應付後宮里的這些齷齪事,還是綽綽有餘。
斷起案來,也是有板有眼。
李盛安見他這樣,就說。
「你既知道,我也就不多說!好好辦差!」
說完,李盛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離開了。
在送走了李盛安后,魏升就一直板著臉,面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麼。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他突然抬頭。
「來人!」
邊立刻有小太監上來。
「魏公公有何吩咐?」
「證呢?」他問。
小太監猶豫了一下,麻溜兒地把那個從小慧房間里搜到的荷包給拿了過來。
魏升接過來,正面反面都看了看,然後……
就把那荷包給扔了。
「哎哎哎,公公您這是做什麼?」小太監忙去地上撿。
魏升板著臉訓斥他。
「你沒看見跟在李公公後的那個小太監,他的腰裏也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夏貴人可能有很多很多這樣的荷包。
賞了很多很多個下人!
這要也能算作證據,那他這差事誰都能幹了!
魏升很生氣。
他雖然是個太監,卻也看重鐵面無私,他不會袒護誰,同樣,也不會冤枉誰。
這回被糊弄,他只覺得很丟面子。
那小太監被他訓得也不敢說話了。
魏升看了他兩眼,又吩咐。
「把那宮帶過來,我要親自問!」
那小太監連忙應是,就下去了。
他心裏嘀咕:公公您確定要問一個啞嗎?
不過,魏公公那暴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他是萬萬不敢問的。
小慧很快被帶上來了,一看見魏公公,就一邊搖頭一邊哭,裏還嗚嗚哇哇說著什麼。
魏升見這樣,就邊的人都下去,然後放慢了語氣說。
「我問,你答,如果我說的對,你就點頭,我說的不對,你就搖頭」
小慧一聽,眼含淚花地狠狠點頭。
天啊,魏公公終於肯好好聽解釋了!
魏升也不再廢話,就說。
「你再仔細想想,從你拿到包袱,到你把它送到熙福宮,一路上,有什麼異常嗎?」
小慧一聽,就皺著眉開始苦思冥想。
不知過了多久,抬頭,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魏公公問。
小慧點頭!
沒有?!沒有!
「???」魏公公有點兒懵。
這……這怎麼進行?
宮這麼久,他什麼樣的人都審過,死人的都能他撬開。
只可惜,對一個啞,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問來問去,都是沒有異常,魏公公無法,只得把小慧放了。
又人繼續搜針線房。
他心裏想:『總能找到一點蛛馬跡吧』
……
慎刑司沒有把夏如卿如何。
但後宮里,有些人總不會放過。
小慧被抓的當夜,宮裏就流言四起,說小慧是夏貴人指使,謀害貴妃。
第二日,夏如卿去椒房殿請安的時候。
眾人看的眼神都變了。
胡貴人冷嘲熱諷起來。
「看不出來,夏貴人還有這般歹毒的心思,果然是有皇上撐腰,連貴妃娘娘你都敢害!」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皇后就連忙制止。
「胡氏,沒有證據的事,不可說!」
胡貴人就冷笑。
「皇後娘娘您不知道,夏貴人和那送裳的小慧,不知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證都被慎刑司帶走了!」
說著又繼續道。
「如今……不過是皇上包庇,慎刑司不敢而已!」
皇后滿臉吃驚。
「有這等事?」
後宮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吃驚的看著。
而坐在一旁的蕓妃、鄭嬪等人,也都是一臉快意。
『夏氏,這麼快就倒霉了嗎?』
得罪了皇后,得罪了貴妃,你還想好?這回證據確鑿,怕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牆倒眾人推!
就在眾人都在等著看夏氏笑話的時候。
夏如卿忽然冷笑著,從座位上起來。
先給皇后磕了個頭,又給寧妃等比自己位分高的人行了禮。
然後又轉,從紫月的手裏接過一個包袱!
包袱皮都開,裏邊的東西呼啦啦倒出來一片。
眾人定睛一看,不是別的,麻麻的,全是荷包!
夏如卿冷笑。
「皇後娘娘,僅憑一個荷包就能定罪嗎?那皇後娘娘不如先去查查,宮裏有多宮人有這樣的荷包!」
說完,緩緩走到皇後面前,恭敬地說道。
「玉蘭姑娘來清雅居送過東西,手裏起碼得有兩個吧!」
夏如卿又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寧妃面前,也恭敬地說。
「那回在花園,我丟了一個帕子,幸虧娘娘邊的蘭香姑娘發現,又給我送來了,蘭香姑娘手裏也有一個」
說著,又緩緩走到惠嬪面前。
「娘娘向來深居簡出,與奴婢不怎麼打道,娘娘邊的姐姐們我也沒怎麼說過話,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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