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堯回了昭宸宮,李盛安就來報。
「皇上,查出來了,太醫說那塊布上的確有附子!」
趙君堯的目瞬間冰冷犀利。
「去務府查!都有誰經手了這些裳,一個個查,務必要把背後之人揪出來!」
李盛安就又說。
「奴才已經查過,務府的針線房裏,除了那些綉娘外,還有幾個宮專司往各送服!」
「奴才已經人把那些綉娘和送裳的宮都看守了起來……」
趙君堯點了點頭。
「給慎刑司審!」
李盛安就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問道。
「皇上,皇後娘娘那兒……」
趙君堯冷笑了一聲,沒再答話。
李盛安也不敢再問,馬不停蹄辦差去了。
……
椒房殿
皇後頭天晚上就接到了消息。
於而言,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當然不會管。
翌日,皇上去了熙福宮看貴妃,也是意料之中。
唯一讓不爽的是,施貴妃的孩子居然沒有掉!
這個胡貴人,果然不靠譜。
如今看來,是不想過好日子了。
皇后冷冷一笑:回頭再收拾,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罷,就站起吩咐玉蘭。
「去小庫房裏好好挑一些上好的補品,本宮要去探貴妃妹妹……」
顯然,說這話的時候,的心還算不錯。
不了胎,胎氣也啊。
也好看看,這後宮里,究竟是誰的天下。
明白,想越過自己生下孩子,可是不容易呢。
玉蘭應了一聲,很快就拿來了幾盒上好的補品。
人蔘燕窩等,都是上等貨。
皇后看了一眼就說:「可以了,包好吧!」
說著,對著鏡子悉心打扮了一番,就帶著玉蘭施施然去了。
……
熙福宮
「皇後娘娘駕到!」
施貴妃剛剛睡下,皇后就來了。
也沒睡著,驀地就睜開了眼。
「哼!還真是消息靈通,就這麼急著看本宮笑話?」
映月忙勸:「娘娘您可別氣,倒旁人高興了!」
施貴妃涼涼一笑:「哼!不過是個不會下蛋的老母,本宮懷著孕,又怎會怕!」
皇后能羨慕的,充其量也就是那個位置了。
表哥從沒寵過,也好意思來這裏顯擺,簡直不知好歹!
雖說不屑一顧,但皇後來了,貴妃還是不能拒之門外。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太醫說本宮懷有孕,必須臥床歇息,不能給皇后請安了,還請娘娘恕罪!」
施貴妃躺在床上,十分輕佻地說。
即便是請安,也從來都是裝模作樣的的擺個姿勢就過去了,何曾真的給皇后尊敬行禮過。
所以,皇后都習慣了。
笑了笑:「不值什麼,貴妃妹妹子不適,自然該好好歇息!」
說著,就徑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從玉蘭手裏接過禮盒,就說。
「本宮看你子不好,就讓人特地找了些上好的人蔘燕窩過來,都是舊年裏皇上賞的,本宮也用不到,還是拿來給妹妹補子用吧!」
皇后說著,眼神里就帶了一得意。
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施貴妃果然冷笑了一下,就懟了回去。
「有勞皇後娘娘惦記,臣妾子好得很!太醫也待了,不能胡吃東西!真是可惜了皇後娘娘的一片好意了!」
說著,也不等皇后再說什麼,就直接吩咐映月。
「還不給皇後娘娘上茶,難得大老遠的過來了,難道要死娘娘嗎?」
這話,不用仔細聽,就知道更不是什麼好話了。
皇后的臉當即就變了,登時站了起來。
「貴妃這話什麼意思,是在咒本宮嗎?」
施貴妃冷笑。
「臣妾豈敢?!」
皇后見如此,有點兒生氣,也懶得裝大度了,就冷笑著說。
「貴妃以為,現在這後宮還和以前一樣嗎?那你就錯了,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早就已經不是你!」
這話,簡直到的貴妃的痛點。
表哥多久沒來過夜,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向來氣,不肯服輸,就著說道:
「皇后是在說夏氏嗎?那皇後娘娘在夏氏手裏,也沒吃虧吧!」
拔步床壞了,房屋塌了,皇后哪一樣能討著好?
皇後果然很生氣。
玉蘭覺得氣氛不對,忙拉了拉。
皇后猛然清醒,今兒個可不是來吵架的。
暗暗深呼吸了幾口,皇后就又笑得溫賢良。
「不管怎麼說,本宮還是很希妹妹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皇后昧著良心說。
施貴妃心裡冷笑。
這話一個字兒都不信。
只是面上,也毫不服輸:
「那就借皇后吉言了!」
……
從熙福宮出來,午後的有些毒辣,刺的皇后睜不開眼。
就如同施貴妃的肚子,也刺的的心裏不舒服。
回到椒房殿的時候,玉芙迎了出來。
接過玉蘭手裏的傘,就低聲稟報。
「皇後娘娘,胡貴人求見,奴婢在後殿候著了」
皇后目猛地一銳利,心頭冷笑。
「還敢來!」
說著加快腳步進了殿。
「過來吧!本宮倒要看看,怎麼說!」
玉芙應了是,就出去了。
胡貴人一進門就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皇后喝著茶,中的怒氣如同外面的驕,熊熊燃燒著,炙烤著的理智。
「啪!」
皇后把茶盞摔了下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
胡貴人楞了一下,然後就磕頭。
「奴婢知道娘娘生氣,只是,求娘娘先聽奴婢把話說完!」
皇后冷哼:「你說吧!」
胡貴人思索了片刻,就得得意地諂。
「奴婢還得先恭喜娘娘!」
皇後有些不解:「本宮何來的喜事!」
胡貴人眼珠子一轉,接著說。
「娘娘,你想一想,如果貴妃娘娘這時候小產,以皇上的手腕,要查個水落石出並不難……」
「娘娘覺得,咱們……能逃得過皇上的手心嗎?」
皇后聽著,就愣住了。
本想胡貴人把貴妃的胎弄掉,胡貴人背著個鍋。
可說的也有道理。
一個貴人,哪來的機去害一個貴妃,背後一定是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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