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樣?”王長生戲謔的挑了挑角,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他自大,因為對他來說,現在的唐道離已經完全的不夠看了,所以無論這老小子說什麼、做什麼,本就不進他的眼里,說句不好聽聽的話,已經傷不得他半的。
“小子,這可都是你自找的!”老者深深的瞇了瞇眼,隨即眉一挑,一只被火焰包裹著的大手便從一個無比刁鉆的角度,兇狠的朝他抓了過來。
老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等王長生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那只手已到達了他的口,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只炙熱的手,輕易地穿過了他的膛。
“嗤……”
一擊得手,王長生的子也跟那老者似的,瞬間就燃起了那紫的火,他甚至連半點的掙扎都沒有,眨眼就變了一縷黑褐的,如煙塵般的灰。
“臥槽……這特麼……”
“我,我說狗哥,咱,咱大哥未免也太強了吧……”
看到這一幕,那兩個吃瓜的小群眾已經被驚得快說不出話了,雖說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這位“老”大哥很強、跟殘忍,可沒想到竟強了這個樣子,即便是親眼看見了,卻還是仿佛在做夢般……
“呵呵,小崽子,能死在老夫的九幽真火之下,也算是你不小的造化了。”直到院中的煙塵慢慢的散盡,老者才緩緩的收回了他那只出的手,邊習慣的捋了捋下上的那一縷“”,邊一臉自信的沉道。
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讓他打臉的聲音便突兀的院中響起,“唐叔,既然老了,就該收收這火的子了,要是老這麼急,恐怕早晚是要出問題的。”
“小崽子,你,你竟然……”一聽這話,老者的表瞬間就凝固了,他先是不留痕跡的朝周圍掃了幾眼,突然暴跳如雷的嚷嚷道:“你在哪,出來,給老子滾出來!”
不難看出,這道慢條斯理的聲音,對他的刺激不可謂不大,若不知一直在咬牙切齒的強忍著,恐怕當場就得噴出口“免費”的老來。
“唉,你這是何必呢。”說話間,一個瘦弱的影已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來,直到他走到了老者那幢獨棟別墅的房門口,才一臉玩味的張了張,風輕云淡的說道。
就仿佛剛他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是,是那小子!狗哥,你剛才,你剛才看到這小子是怎麼逃掉的麼?”
“沒,沒看清……”
看見來人,倆年輕人幾乎瞬間就傻眼了,而離他們不遠老者也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可一世的優越,面沉似水的說道:小子,才區區的幾個月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強了這個樣子,難怪你敢孤一人的找上來,原來,是有著此等過人的倚仗啊。”
俗話說,行家一手,就知道有沒有。
雖說他在剛見到這小子的時候,本就沒把這家伙放眼里,可從現在起,他卻要重新來審視他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了。
王長生角一挑,笑嘻嘻的說道:“嘿嘿,唐叔,瞧這話讓你說的,王某能有今天,那不都全仗著唐叔麼?說到底,我還要好好的謝你呢。”
“謝我什麼?”雖然明知道這小子嬉皮笑臉的,鐵定就放不出好屁,可不知道為什麼,老者還是憤憤的問了出來。
“嘿嘿,要不是唐叔你主的離開了唐家,王某哪能有機會去修習你唐家的嫡傳功法,哪能稀里糊涂的就練了那部足可傲世天下的《大日如來經》啊?”王長生“老實”的說道。
“小崽子,你說什麼?你說你練了我唐家的《大日如來經》?”
“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說之前的老者還只是惱火,那現在,更多的卻是極度的震驚。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唐家人,《大日如來經》的難練程度他還是相當的了解的。
縱觀他唐家的歷史,即便是那些位驚才絕艷的歷代先祖,能練此功者,也是屈指可數的,就憑這小子?可能嗎?他憑什麼?或許是一眼看穿了這老者的想法,王長生又繼續怪氣的解釋道:“嘿嘿,也許是我命好吧,不瞞你說,一開始,我還真沒拿這什麼功當回事,直到我無意中練后,才發現這玩意確實是牛啊,這不,我好不容易才打探到唐叔的地址,所以就馬不停蹄的來謝您了。”
說著,他又故意的朝老者微微的拱了拱手,把那氣人勁兒瞬間拉到了極致。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老者咬牙切齒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整個人猛的一抖,那瘆人的紫火瞬間就照量了他頭頂的天。
“呦呵?我說唐叔啊,您怎麼又來勁了呢?不是告訴你不讓你發火麼?”王長生無奈的撇了撇。
“死吧!”可老者還哪有心思再和他扯,突然揮起兩條如竹竿般細的臂膀,直接兇狠的朝他砸了過來。
然而。
“嗡……”
就在那兩只骨瘦如柴的大手,眼看著要像上次似的,瞬間就穿他的口時,一如明月般大小的,閃著淡淡金的卍字文突然從他那單薄的里,冉冉的升上了空中。
一見此,老者頓時就愣住了,就他上的那團火,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凡唐家子孫,見此符如見家主。”
“唐道離,見到本家主你為何不跪?”
“難道你不想做唐家的子孫了?”
這是,王長生再次開口,但此時的他卻一改之前的那種嬉皮笑臉,在符文的映襯下,顯的無比的莊嚴。
“大,大日如來經,小子,你,你竟然真的……”老者仿佛被這東西給徹底的嚇傻了,不但一都不敢,而且還不停的哆嗦著。
“我問你為何不跪?”王長生再次朗聲的說道。
“我……”
“砰……”
老者猙獰的看了他一眼,可最終卻還是雙一,不甘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