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至今不懂,他車上的寧家大爺有多可怕。
那是北境霸王,北涼軍的軍主!
這等人的威嚴,豈容螻蟻挑釁。
史正弦是年人,就得為他過的話付出代價。
他還仗著史家權勢,數次言語不敬,認為寧北得罪不起他史家。
事實很殘酷,放眼整個汴京城,沒他寧北得罪不起的勢力!
清晨的寧家莊園,和往日有些不同。
現在寧家人對寧北一家,悉又陌生。
原本是同族同源的親人,後來被逐出寧家十三年,從昨晚歸來,寧家人到現在沒有不怕寧北的。
明堂門口,寧滄沽依舊跪著,昔日寧家二爺,汴京市十大武者之一。
舉足輕重的人!
現在淪為廢人,長跪一夜讓他意識模糊。
寧北視而不見,邁步走過。
秦蕙蘭於心不忍:“北兒,他畢竟是你父親的堂弟,你的堂叔,已經跪了一夜,算了,讓他起來吧!”
“媽,這事你別管。”
寧北自然不肯同意。
當初寧滄沽在那個雨夜,整整追殺他們母子一夜,害得年僅七歲的寧北遠赴北境,吃盡苦楚。
更害得秦蕙蘭為廢人,不會輕易放過寧滄沽。
寧北蹲下子輕聲:“媽,中午我們去外公家!”
“你,唉……”秦蕙蘭歎了口氣。
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兒子在北境肯定吃了不苦,無法釋懷十三年前那件事。
秦家那也是汴京七豪門之一,當年不過是個三流世家,因為寧、秦兩家聯姻。
寧家全力幫助秦家,五年時間生生躋七豪門之列。
可見寧家實力,數十年來穩居七豪門之首,不是沒理由的。
在那個雨夜中,秦蕙蘭帶著寧北,逃回娘家尋求庇護。
其結果,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秦家閉漆紅大門,竟把秦蕙蘭拒之門外。
那可是秦家的親閨!
誰知道秦家幾十口人,竟然慫這鳥樣。
現在汴京雖然是七豪門,另外六家完全瞧不起秦家人,連同寧家這邊也是,把秦家當一條狗。
當時,秦蕙蘭跪在雨夜中,隻求娘家人開門讓寧北進去。
秦蕙蘭可以轉回寧家赴死,不連累秦家,隻求庇護當時七歲的寧北。
可秦家斷然拒絕,更是襲殺了寧滄南。
這是寧北的二叔!
是他護送寧北和秦蕙蘭前往秦家,沒有武者護送,本無法逃過截殺。
秦家為了獻寧輔國,在背後給了寧滄南一刀。
這就是人心!
那年,七歲的寧北,目睹了一切。
親眼目睹三位親人,皆是喪命人之手。
所以寧北這一生,最恨背叛,也恨人!
寧滄瀾進明堂,表達態度:“遲早要走這一趟,他秦家這條白眼狼上,背著你二叔的命,縱然過了十三年,那也得還!”
這筆債,不可能這樣算了。
“備厚禮,去秦家!”
寧北口吐六個字。
在寧家賬房那邊,立即有人準備厚禮裝車。
準備的禮品,就是寧輔國昨晚過大壽,各家送上來的壽禮,可惜他無福消。
一切準備妥當,寧北披上黑披風,繡著金麒麟,尊貴非凡。
黑車隊駛過繁鬧市區,來到秦氏區門口。
整個區,完全被秦家私有化。
秦家想蓋莊園,還不夠格!
這是七豪門當中,唯一沒有莊園的特例。
區門口,複古漆紅大門,高達六米,輕易不開啟,隻有秦家重要人進出才開。
秦家子弟進出,都從旁邊偏門進。
寧家車隊停在門口,八名保安眼尖,記得寧家車牌。
保安隊長暗暗納悶,今沒接到上麵通知,是寧家會來人啊!
他連忙招呼:“快,開正門,你去通知管家,寧家有主要人來了。”
旁邊黝黑保安,一溜煙跑回區。
寧北坐在車上,看著漆紅大門緩緩開啟,角流出一淡淡不屑笑意。
“我依舊記得那晚,雨下的很大,外公家的漆紅大門關的嚴嚴實實!”寧北輕聲開口。
不過現在卻是今非昔比了。
秦家正門開啟,保安在旁邊點頭哈腰,目送寧家車隊通過。
過程中,寧北連車門都沒搖下,保安也沒看清是什麽人。
給保安十個膽子,不管車是誰,也不敢要求搖下車窗檢查。
在區最好的中心區域,建造的都是聯排別墅,秦家數得上號的人都出門迎接。
站在中間的中年西裝男人,梳著大背頭,就是秦家的家主。
他就是秦年庚,看著車隊緩緩停在麵前,車窗閉,卻沒人下車。
場麵頓時有些抑。
秦年庚朗聲開口:“你看看,這都到了自己家咋還不下車呢!”
一句話落下。
詭異的是車無人應答。
秦年庚臉皮極厚,毫不覺得尷尬,反而麵帶熱笑意。
伴隨著車一道年輕人的聲音響起:“我想請秦家主屈尊,親自為我打開車門!”
一句話讓秦家人,臉都難看到了極點。
這擺明是辱!
秦年庚好歹是一家之主,為你一個寧家年輕人打開車門,算是哪門子事。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秦年庚大步走到車門前,一把拉向車門。
結果車門鎖著,第一下沒拉開。
秦年庚再厚的臉皮,此刻也有些難看。
這擺明給他出醜呢!
第二下,車門被打開。
秦年庚愣住了,沒想到車坐著的年輕人,完全不認識。
要是不認識,可看著麵孔又有幾分眼。
寧北從容下車,還有寧滄瀾和秦蕙蘭全部下車。
秦年庚先是一愣,最後臉沉到了極點,怎麽也沒想到,蘭慧琴和寧滄瀾竟然會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旁邊鷹眼男人滿是厭惡。
秦蕙蘭難為出聲:“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你早就不是秦家的人!”鷹眼男人秦藤山很是無。
其實最生氣的人,應該是秦年庚。
被人耍了這麽久,本以為車人架子這麽大,應該是寧滄海親自到了。
誰知道是寧滄瀾這個喪家之犬,竟然還敢戲弄他!
秦年庚轉甩手翻臉怒斥:“把人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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