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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第20章 第 20 章

程墨:“……”

哼!

無計可施之際,看到了推著車走來的林念初和蔣艾桐,立即噠噠噠地跑了過去,告狀似的委委屈屈地說道:“姐姐,我想吃巧克力,我哥不給我買,還辱我。”

程硯:“……”

我他媽什麼時候辱你了?

吃里外的熊孩子!

林念初被逗笑了,沒有理會程墨,扭頭看向了蔣艾桐,問:“你想吃巧克力麼?”

蔣艾桐很默契地回答:“想。”說著,從貨架上拿了盒巧克力扔進了購車里。

程墨超級開心,回頭看了哥一眼,神中全是得意。

程硯板著臉說:“牙不好,不能吃太多甜食。”

林念初一臉無辜:“我可沒說是給買的啊,是我和艾桐想吃。”

程墨:“就是!”

程硯:“……”

行,你們贏了。

這家超市沒有設置自結賬,只能人工結賬,而且通道口窄小,一次僅能容下兩個人,所以在結賬的時候蔣艾桐先領著程墨出去了。

程硯站在結賬通道側,從購車里往外拿東西,林念初站在外側,作麻利的將已經掃過碼的東西往購袋里面放,配合相當默契。

他們買了不東西,整整裝了四個購袋,其中兩袋是食品,另外兩袋是給程墨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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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市到停車場這一路上還比較方便,因為有購車,可以直接把東西推過去,但是到家之后就不怎麼方便了。

這是一學區房小區,房價高,但卻是個標標準準的老破小——房屋老舊,樓間距狹窄,樓下停滿了自行車和電車,道路擁不堪,開車的人沒點技連車都停不進去。

蔣艾桐和林念初的車技還行,但也沒到頂尖水平,再加上車大,所以兩人誰都沒那種穿街走巷的技,于是倆人就把車停到了小區外面,然后上了程硯的車。

在這種步行都覺得的小區里,程硯竟然如魚得水般將卡宴suv開了進去,并且中途沒有出毫意外,順利穩妥地將車停到了某棟居民樓下。

下車后,四人一人拎著一個滿當當的購袋,然后跟隨著程硯和程墨兄妹倆上了樓。

好在他們家不高,三樓。

樓道里面也是狹窄擁,但是當程硯打開房門后,里面卻別有天。

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裝修的致而舒適,無論是家還是墻壁地板都統一選擇了淺系,也沒有那麼多復雜的設計元素,上十分的明亮自然,標準的北歐風格,簡約又不失大氣。

程墨最先跑進了屋子里,將懷中抱著的購袋放到了地上,從鞋柜里拿出來了兩雙備用的士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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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大的客廳因為四人的到來而顯得更加擁了,程硯拎著兩個裝滿了食材的購袋去了廚房,程墨先去換了服,然后懂事地招待兩位姐姐。

蔣艾桐本來在沙發上坐著,喝著小妹妹倒的可樂,結果眼角余忽然飄到了電視柜,上面放著一個悉的小鱷魚,用胳膊肘林念初,又手指了一下:“哎,那東西你是不是也買過一個?”

林念初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愣住了,接著腦子里就冒出來了人節的那天早上程硯被噴了滿油的畫面,沒忍住笑了,然后問程墨:“那個小鱷魚是不是會噴油?”

程墨:“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哥給我買的。”

竟然是妖孽買的?

買它干嘛?還想被再噴一次?

林念初莫名有點想笑:“因為我也買過一個。”

程墨興致地問:“有人上當嗎?”但很快又自問自答,“應該沒有吧?它的背上都印了‘千萬不要我的頭’這幾個字,一看就是有陷阱啊,誰會那麼傻故意去呀?我哥還讓我拿到班里試,我同學沒有一個上當的,大家又不是傻子。”

林念初已經樂得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蔣艾桐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開心,納悶道:“很好笑麼?沒人才正常吧?陷阱都那麼明顯了,誰那麼賤兮兮的會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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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從廚房走出來的程硯:“……”

林念初強忍笑意,一本正經:“是呀,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那麼傻的人吧?”

程硯:“……”

他咬了咬牙,拿起了放在電視柜上的小鱷魚,板著臉看向自己妹妹,語氣相當的認真嚴肅:“以后不要把這種東西放在客廳,容易誤傷客人。”

林念初:“……”

我懷疑你這話是在教育我。

程墨一臉無語:“本不可能誤傷,一看就知道有貓膩的東西,正常人誰會去呀。”

非正常人程硯:“……”

林念初忍笑忍得很辛苦,臉都憋紅了。

程硯看了林念初一眼,俊朗的眉宇間盡是無奈,嘆了口氣,沒再“負隅頑抗”,拿著小鱷魚去了臺。

沒過多久,他端著一口蒸鍋從臺出來了,小鱷魚則被放進了臺最高的壁柜里,相當于坐了黑牢,什麼事都沒犯就被判了無期。

回到廚房后,程硯準備先把鍋洗一遍,然而才剛將蒸鍋放進水池中,大門忽然被敲響了。

敲門聲急促,并且沉重,可想而知敲門人的力氣很大,而且毫不客氣。

“咚咚咚”的敲門聲如一只鼓槌般擊打著客廳中所有人的心房。

正在打開巧克力盒子的程墨渾一僵,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原本紅潤的小臉在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的開心與期待在瞬間變了難掩的恐懼與驚慌,好像在門外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隨時可能會破門而的可怕怪

林念初和蔣艾桐也從敲門聲中察覺到了來者不善。

程硯從廚房走了出來,蹙著眉,不悅地盯著房門,正準備開口詢問來者何人的時候,門外那人搶先開了口:“墨墨,在不在家呀,我是爸爸呀。”

這人的語調聽起來倒是和藹可親,并且還帶著慈笑意,但是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每一個字都如同一好看的釘子似的,偽善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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