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西河、中式別墅。
書房中,一名白袍老人正在勁力揮舞筆,勾畫著繁文大字。
突然電話響起,他不疾不徐將筆放回架子上,這才手拿起電話接聽。
“喂!舅舅,是我,一凡!”那邊傳來心急如焚的聲音。
白袍老人打滾大半輩子,聽得出對方急,沉聲道:“何事?”
“有人要殺我跟雪莉!”
一句話。
就讓白袍老人二目睜得滾圓。
眼中怒火,幾乎噴而出。
要知道,他膝下并無兒,所有早把侄姚雪莉當作自己兒,并盼著日后為自己送終。
更重要的是,在秦城這地界上,竟有人敢傷他侄,這豈不是直接扇他的臉面?他如何忍!
“在哪!”他怒不可歇地問道。
“人民路,11號。”
“好!把電話給對方聽。”歐山傲氣橫生:“我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了!”
很快。
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道男人的聲音。
這聲音,充滿輕蔑不屑:“你找我?”
歐山震怒拍案道:“你敢我侄和侄婿一毫,我要你全家陪葬。”
“是嗎?”對面那人冷笑了。
接著。
傳來一聲噗嗤,像是用刀刺了什麼,然后傳來撕心裂肺的人慘聲:“舅舅!救我!”
“什麼?你做了什麼!”歐山愣了。
“你侄,因為你的張狂,又中了一刀,你繼續狂,我繼續刺,來!看能撐多刀。”對面那人一字一字地道。
“你!”歐山心都幾乎裂開了。
他從未試過有人敢跟他如此板!
簡直是找死!
“好!你有種的話,等我來。”歐山切齒道。
“好,我等你,你不來,你是狗!”對面那人狂笑。
“好好好,敢不敢留個名字?”歐山問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陳子航!”對面那人真的毫不怯場。
啪嗒。
電話掛斷了。
歐山氣得猛將座機電話給砸在地上。
他眼珠子紅通通的。
一怒之下,他就連續撥打了四個電話。
第一個,打給市務。
第二個,打給特警駐所。
第三個,打給犯罪調查科。
第四個,打給民兵組織辦。
四個電話,可謂手段驚天,引起風云幻變!
……
餐廳。
連中兩刀的姚雪莉臉蒼白,面痛苦,捂著小腹傷口,但鮮止不住地流出。
葉一凡目裂碎地道:“姓陳的,你最好趁早殺了我!”
言下之意,若不死,必報復!
陳子航神漠然,站立如峰,只是靜靜等著。
突然間,外面傳來尖銳刺耳的鋪天蓋地的警車聲,像是來了上百輛,將這餐廳的每一個出口都給堵死了!
旋即就是整齊而響亮的跑步聲,明顯是有大群的訓練有素的防暴警員沖來。
葉一凡和姚雪莉對視了一眼,各有喜:“舅舅領人來了!”
馮嘉元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先生!來了幾百號人,要我打電話把弟兄們來不?”
“不必!把門打開,放他們進來!”陳子航是氣定神閑,傲然如王。
“是。”馮嘉元直接就把大門給敞開。
不一會兒。
外面就涌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持槍的防暴警員,將餐廳里里外外給占領了。
“已安全!”
“已安全!”
“已安全!”
他們起槍口,對準了陳子航,確認了現場環境,開始用傳呼機向外面的指揮報告。
很快,外面又進來了六七個人,從著打扮、氣質神態來看,應該就是領導高層。
為首有兩人。
一人,老態龍鐘,撐著拐杖,穿白袍,威嚴赫赫,蒼眉倒豎,正是歐山。
另一人,五十出頭,國字臉孔,一臉肅然,行路似風,是市務的負責人,陶先泉。
歐山看了一眼現場況,發現侄中兩刀,怒火難歇,斷喝道:“哪個是陳子航!老夫我來了!”
“我就是陳子航。”陳子航一步邁出,聲音洪亮道:“老匹夫你來了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