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一早就出門去了！」

小廝跪在容謙腳邊給容謙穿鞋子，一邊說著。

「出去了？」

容謙不悅。

昨日他們才進宮，容凝今日不該在家等著他們嗎?

這個時候還出去做什麼，怡觀海哪有容家重要？

「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沒有過來問什麼？」

「沒有！」

容謙更加不悅。

既然容凝不來找他，他也要去找容凝。

容凝的確是一大早就去了怡觀海，但並沒有怎麼理事。

一直沒出現的衛子騫今日出現在怡觀海，一來就直接到了三樓找容凝。

容凝正在窗邊發獃，眼神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肅穆，看不清喜悲。

衛子騫緩緩走到容凝邊，順著容凝的視線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這有什麼好看的，京城哪一天不是這樣！

「容凝！」

容凝回神，回頭看著衛子騫並沒說話。

「上次看到你這麼茫然的表，還是長公主打算收你為義的時候！」

容凝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你過來有什麼事！」

衛子騫被容凝的態度更住。

「昨天你去送了齊茂？」

……

容凝不耐。

衛子騫點頭，自顧自的坐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還以為你鐵石心腸，不會去送齊茂呢！齊茂離開前一天一直在擔心你會不會去！你去了我也就放心了！」

衛子騫局外人的語氣讓容凝心中更加煩躁。

他們並不曾在局中，卻總是站在齊茂的角度對更加指責。

「我不去就是鐵石心腸嗎？在你看來，我應該跟著齊茂一起走才不是鐵石心腸吧！」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這是曲解了我的意思！」

容凝不想去辨認衛子騫話中的意思。

「是不是曲解有什麼關係呢！我和齊茂之間不可能了！」

不是擅長解釋的人，也不是想要去辯解個輸贏的人，這件事已經了這般結局，何必要去浪費舌。

衛子騫看著容凝眼底的傷心，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的確沒道理。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的！容凝，其實你心裡也不好吧！我和齊茂一起長大，我總是下意識的偏向於齊茂，卻忘了，你是個姑娘家！」

容凝沒答話。

「但是齊茂已經離開了京城，你也不用擔心，不用傷心！長公主雖然一直護著齊茂，但齊茂還是有能力的，去了任上必然會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我從來不擔心他會碌碌無為！衛子騫，我不想提他了，你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讓我靜一靜！」

家裡的事讓糟心，才躲出來。

若是在怡觀海也是一樣糟心，那還不如回去面對容家的那群人，還有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呢！

「自然是有事！昨日國舅和容家二小姐進宮向皇上詳細的說了錢莊的事，整個京城都在商議這件事，這個錢莊是你的主意吧！」

容凝淡漠的點頭。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自己進宮！」

衛子騫一直覺得容凝很聰明，但這件事容凝竟然避開了，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

容凝笑了，笑得涼薄。

「因為我不想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