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悶悶地喝了口酒，讓阿南這麼一說，好像錯誤全在他自己了，他覺心裡有點堵得慌。

“不高興了？那就證明我是完全說對了！這離婚啊，就是你自己心太，左右不定，自己作出來的。我就是這個看法！做男人得乾脆，要不你跟前妻一直過下去，別招惹人家，要不你跟現任好好過下去，別被前妻牽著鼻子走！想兩邊討好，門都沒有！”

張聽到最後一句話，心猛然跳了一下，兩邊都想討好？是嗎？不是嗎？他被這話震撼到了……

“跟前妻復婚的男人有的是，離婚的男人也有的是，那嫂子爲什麼要跟你死磕呢？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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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姐看陳錚回來得早，就過去跟他聊天：“陳助理，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於姐，是不是要注意什麼？你儘管說，別客氣。”陳錚以爲他做的什麼事不合適。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想說幾句話。我看你的眼神中經常有憂鬱的神，我也知道秦悅的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得儘快走出來。我這麼說話，是不是太隨便，太多管閒事了？”

“怎麼會呢？這是於姐關心我。”陳錚笑了笑。

這一笑，於姐又看出了，他角的苦淡淡地流出來。於姐坐在陳錚對面的沙發上：“陳助理，我覺得人生就是這樣不靠譜的，總是有意外發生，誰都這樣。真正一帆風順的人可能也有，但是肯定很很。”

陳錚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些，他耐心地聽著。

“這話我想說很久了，太太在，也不方便”

陳錚這才知道朱瑞不在家：“幹嗎去了？”

“呵，人家可得意呢，說是張總打電話約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求，反正覺已經佔了上風一樣，得不得了！”

“我看本不想離婚。”陳錚把話題巧妙地轉到朱瑞上。“如果談不好，這一回家，就戲好看了。怎麼這麼喜歡扔東西呢？以前跟鄭總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嗯，砸點東西纔開心，不然，就是我們倒黴了，誰不小心惹到，就是一頓好罵啊”於姐笑了笑：“我是鄭總特別關照過的，太太對我還算客氣點，畢竟我年齡也比大”

“是啊，這人倒不算壞，就是脾氣急，不顧別人的。人家是一點就著，是不點就著。”陳錚調侃著。

“習慣就好了，陳助理，你跟接，別見怪。”於姐好心地解釋著：“這脾氣，大人倒沒什麼，可憐孩子，曉寧從小就有點雙重格，你看得出來吧？”

“嗯”陳錚應了一聲。

“對孩子太過分了，想罵就罵，也不管孩子在吃飯還是要睡覺了，本不顧的緒”

“所有人以朱瑞爲中心，以的喜爲喜，以的樂爲樂，這樣就滿意了。就是控制*很強。”

於姐笑了：“咱們背後說壞話，知道就氣死了。不過，陳助理，再婚後，我覺得改變了很多呢，對曉寧還算是好多了”

“啊？這樣還算好啊？”陳錚沒有看到過朱瑞怎麼跟鄭曉寧相的細節，所以有點吃驚了。

“要不，曉寧跟陳老師能這麼鐵啊？誰對好，清楚著呢。可憐這個孩子了，在爸爸那裡是天堂，在媽媽那裡是地獄……”於姐自己笑起來：“說地獄有點誇張了吧？”

“呵呵，我知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就是反差很大。”陳錚明白於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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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朋友阿南理智地提醒和責怪後，張回家又反醒了半天，他覺得有必要再跟朱瑞接一下。

咖啡廳裡，張自己喝了杯咖啡，若有所思地獨坐了半天，最後終於打電話給朱瑞：“喂，出來一下好嗎？”

朱瑞接到張的電話，還有點小意外和小驚喜：“幹嗎？”

“聊聊天唄，現在我也不忙，肯賞臉不？”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不給你半個臉嗎？”

電話那端的張笑了：“好，我一會兒去接你。”

“行！”朱瑞打完電話，迅速地找櫥找服，覺得服還是太了，拿過來的不多，改天得回家去，再找幾件，不然就直接出去買幾套。前段時間心不好，老婆買服都忘記了。找好外套，朱瑞又選擇鞋子，覺鞋子也不太合適，心裡又彆扭起來，的大多數服鞋帽都在自己家裡，搬來的東西只是臨時的，有很多不方便。最後，終於算是選擇好了，又照了半天鏡子，化妝化到最麗的程度，才滿意地給張打電話：“來了？”

“早就來了，知道你要化妝，就沒催你！”

朱瑞匆匆拿起手機和手包，出門去了。

走出別墅，果然看到張在等待了，朱瑞忍不住嫣然一笑。張遠遠地看著朱瑞，因爲距離還是因爲時間，還是因爲服裝，好像比平常更麗了些。朱瑞在張微笑的目裡一步一步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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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間裡，只有朱瑞和張，顯得空間更大了。

“喲，張總這是要破費一下啊？”朱瑞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好不容易請到你，當然要狠狠心了。”張儘量說得輕鬆些，他可不想兩句話就把氣氛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