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書院。
鐵騎奔騰而來,掀起滾滾黃沙。
玄武軍,是大夏銳鐵騎,駐守京都。
而此時,顧寧凡披鐵甲,目中蘊含著殺氣,率領一千玄武軍降臨。
玄武軍來臨,每一個上都穿著鐵甲,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頭盔之中的目。
一個個殺氣騰騰。
這是真正的銳鐵騎,眼中的殺氣可證明一切。
「誰敢欺我大侄子?」
怒吼聲響起。
伴隨著玄武軍的出現,數千讀書人全部被包圍。
顧寧涯更是騎著戰馬,出現在人群中間,目第一時間落在了王璇等人上。
大軍的出現。
使得這群讀書人一個個臉發白,心中莫名有些膽怯。
老話說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何況這不是兵,這是將,真正的統領之將。
「錦年,有沒有傷?」
顧寧凡的目很快落在顧錦年上,他直接詢問,顧錦年有沒有傷。
「三叔,暫時沒事。」
顧錦年給予回答。
顧寧凡當下點了點頭,接著目落在這群讀書人上,眼神當中充滿冷意。
「誰帶頭鬧事的?」
顧寧凡開口,語氣冰冷,質問著這幫人。
一時之間,眾人的氣焰瞬間被制下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人,我等今日前來,是討要公道,你為玄武軍參將,私自帶兵前來,是何意圖?」
王璇的聲音響起。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選擇剛一剛。
但下一刻。
啪。
顧寧凡出馬鞭,直接朝著王璇臉上狠狠去。
這一鞭子落下,王璇清秀俊俏的臉龐上,瞬間皮開綻,鮮直流。
伴隨著鑽心劇痛,讓王璇忍不住發出凄慘之聲。
「啊。」
殺豬般的嚎聲響起,顧寧凡是誰?玄武軍參將,是武夫,這一鞭子直接在臉上,得有多痛?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即便是一旁的大儒王雲,也不由皺起眉頭。
「什麼狗屁玩意,老子問你們誰帶的頭,在這裡跟老子扯些有的沒的?」
「還管老子怎麼帶兵?你是不是想說老子私自帶兵,是不是想造反?」
「想給老子扣帽子?找死吧你?」
顧寧凡很兇殘,這一鞭子打下去,還管你什麼三七二十一的,想給自己扣帽子?做夢吧。
不遠。
顧錦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但心頭還是有些咂舌,得虧這人是自己三叔,這要換作敵人,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以後扣帽子還得看人,扣讀書人帽子還好,扣這種當兵的還是要謹慎一二,不然一鞭子下來,誰得了?
「參將大人,這事有些過分了。」
「他雖口出狂言,但並無實質之錯。」
王雲開口,雖然他也厭惡這幫讀書人胡作為非,但上來就給一鞭子還是有些過分吧?
「跟你沒關係。」
顧寧凡看了對方一眼,念在對方是大儒,他語氣沒有太兇殘。
不過很快,手持馬鞭,再次注視著這幫讀書人。
「顧大人,我等並無有僭越之事,即便是找顧錦年麻煩,也沒有手,你卻直接手,太過於狠辣了。」
「王璇兄說話客氣,也沒有做什麼過格之事,如此下狠手,你們顧家當真是大夏第一家族嗎?」
「我等是讀書人,是天子門生,你私自調兵,鎮我等忠義,今日就要看看是你顧家的刀子厲害,還是我等的浩然正氣厲害,諸位不要畏懼,我們有三四千人,他有本事就全部殺了,倒要看看他敢還是不敢。」
顧寧凡的出現,使得他們氣焰被制,可隨著有人繼續在暗中挑撥,剎那間緒再度高漲。
再加上看到王璇的慘狀,一時之間既是心慌,但也有怒氣。
聽著眾人言語。
顧寧凡面上滿是冷笑。
「玄武軍聽令。」
「架弩。」
他開口,聲音冰冷。
剎那間,一千鐵騎紛紛架起手弩,上面的弩箭在下閃閃發。
這是鐵弩,激出去,五百步可貫穿境圓滿武者的武,莫說幾千名讀書人了,再翻一倍,一弩殺,基本上全部得代下來。
「不可。」
「顧寧凡,不殺儒,他們終究是讀書人,若殺了他們,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顧家也承不住,不得放肆。」
王雲第一時間開口,他出言制止,眼神當中充滿著驚慌。
雖然這幫讀書人腦子都有問題,可還真不能殺,殺儒有違天理。
「哼,就是因為不可殺儒,我顧寧凡今日就要看看,到底是這幫讀書人的厲害,還是這鐵弩厲害。」
「數個月前,我侄兒溺水,差點亡,明明是了委屈,卻遭到各種貶低冤枉,就是你們這幫讀書人在背後造謠。」
「今日,我這大侄子,好不容易有些就,為我顧家掙來臉面,你們倒好,還在這裡出言不遜,各種詆毀。」
「你們真他娘的當我顧家是柿子?想怎麼拿就怎麼拿嗎?」
顧寧凡的聲音炸開。
傳遍整個大夏書院。
這話,不是說給這幫讀書人聽的,更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
他娘的屢次三番欺負顧家人?真他娘的活膩歪了?
「上弩。」
他大吼一聲,一瞬間所有鐵騎直接上弩,接下來只需要輕輕按一下,這數千讀書人將瞬間化作。
「絕對不可。」
「顧參將,萬不可衝啊。」
「此事可以調查清楚,無需這般。」
「顧錦年,你快勸勸你叔叔啊。」
此時此刻,一位位大儒夫子紛紛出現,這個時候他們不可能繼續看戲,趕跑出來勸說。
因為他們覺得到,顧寧凡是真的想要鬧事。
這要是真殺了,整個京都只怕都不得安寧,顧寧凡也要天大的責備。
這沒有必要,雙反都沒有好。
所以他們紛紛出來勸說,甚至還拉上顧錦年,讓他去求。
只是,顧錦年靜靜看著,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自己三叔說的沒錯。
差點溺水亡,明明是弱勢,結果這幫讀書人各種謾罵,甚至四造謠,將自己說了小人。
這也就算了,如今自己獻策,明明只需要腦子就能察覺到這其中必有玄奧,結果生生被帶起節奏。
說是自己勾結商販,想要殘害百姓?魚百姓?
這群人不是蠢就是壞。
是該殺。
只不過他心裡也清楚,殺這麼多讀書人,肯定要出大事。
可不殺,只會助長邪風。
「諸位,不畏強權,他今日殺了一個讀書人,明日陛下必重罰顧家。」
「倒要看看,顧家到底是不是可以凌駕與皇權之上。」
「我等雖死,可也是為黎民百姓,乃君子也。」
「沒錯,我等雖死,也是為黎民百姓,不懼強權。」
「顧錦年殺的了我們,卻堵不住我等的,公道自在人心。」
聲音再度響起,為了這幫人的主心骨,繼續挑撥眾人緒。
只是剎那間。
蘇懷玉手了。
砰砰砰。
他出手極快,直接將人群當中挑撥離間的數十人抓了出來。
人數不多,三十人,蘇懷玉一直在關注這些暗中挑撥之人。
如今全部被他抓住來,一時之間這數十人臉一變,暗道不好。
「世子,是他們一直在暗中挑撥。」
蘇懷玉開口,看向顧錦年。
「什麼挑撥不挑撥,我等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難道有錯?」
「我等是為民冤,在你口中怎了挑撥?當真可笑。」
「想要抓我們出來當做典型,然後殺儆猴嗎?你們失算了,我等讀聖賢書,養浩然正氣,不畏強權,今日就算死在這裡,也不畏懼。」
「對比江寧府千萬百姓苦難,我等這點苦痛算什麼?有本事,你將我等殺了。」
被當場抓獲的眾人,沒有任何一畏懼,相反繼續囂。
這顯然有些不同尋常。
這些人只怕是死士,徹底被洗壞了腦子的那種,不懼生死。
果然,隨著他們這幾道聲音響起,瞬間營造出不懼生死,不畏強權的覺。
以致於眾人的緒更加高昂。
可以說,如若真殺了這幫人,估計事當真會更麻煩。
「你們這幫畜生,還真是牙尖利,來人,將他們扣押大牢,讓懸燈司的人來,老子倒要看看,到了懸燈司,你們的還不。」
顧寧凡開口,主要挑事的人找到了,那事就好辦多了,送到懸燈司,不信他們不開口。
只是。
就在這一刻,怨氣差不多吸收完了,凝聚出一枚怨氣果實。
而顧錦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三叔。」
顧錦年出聲。
而後將目看向這三十餘人。
他沒有任何啰嗦,直接開口。
「挑撥離間,蠱人心,爾等罪該萬死,當殺。」
這是顧錦年的聲音。
也是他的意思和態度。
只是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顧錦年會站出來解釋幾句話,或者是說跟他們對質一番。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開口就要將他們誅殺。
「那就看看你敢不敢。」
有人著頭皮開口,死死地看向顧錦年,賭他不敢殺。
可顧錦年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自己的三叔。
後者頓時明悟,知曉顧錦年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顧寧凡略顯遲疑。
他剛才還真只是裝個嗶而已,真刀子不是不敢,而是影響太大了。
「三叔。」
「都欺負到咱們顧家頭上了,還不手嗎?」
看三叔有些遲疑,顧錦年不由出聲。
「殺。」
聽到顧錦年所言,顧寧凡這回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也不慫。
主要是怕給顧錦年帶來不好的影響,現在顧錦年都這樣開口了。
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剎那間,弩箭破空之聲響起。
被單獨拎出來的三十人直接被穿心口,沒有任何一點奇跡發生。
而他們眼神當中也充滿著不可置信。
因為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顧錦年真敢殺人。
噗噗噗。
一倒在地上,捂著心口搐一二,便絕了氣息。
也有人還留有一口氣,死死看向顧錦年,發出臨終怒吼。
「顧錦年,你不為人子,兇殘暴,勾結商,天理不容啊。」
他怒吼,可卻吐出滿口鮮,隨後一命嗚呼,再沒了任何氣息。
「顧錦年。」
「你怎能這般?」
「不該啊,不該啊。」
「院長,你還不出現嗎?」
此時此刻,這些大儒夫子徹徹底底麻了,不是畏懼死亡,而是沒想到顧錦年當真敢這樣。
也是沒想到,有人敢在大夏書院刀槍。
至於大夏書院的學生,卻一個個向顧錦年,眼神之中充滿著異樣。
王富貴,趙思青,許涯三人驚愕。
徐長歌很漠然,眼中沒有毫波瀾,至於覺心三人則低頭誦念佛經,他們無法參與此事,也勸說不了,只能低頭念經。
只不過所有人對顧錦年的看法徹徹底底改變了。
本以為顧錦年是個紈絝,可如今看來,顧錦年不僅僅是紈絝那麼簡單了,手段狠辣,本不像表面上看來那般的簡單。
安靜。
絕對的安靜。
三十多條人命落下。
沒有人再敢帶節奏了,現在一個個目驚駭之,向顧錦年。
讓他們鬧事,他們不怕。
可現在死人了,他們怕了。
一個個閉不語。
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十人,顧錦年心頭也有些不適,只是他強忍下這種不適。
因為他知道,今日之殺,是為明日不殺。
更知道的是,如果自己還不出來展手段,未來這種事,將窮出不斷。
殺了這幫人,至可以起到一個威懾作用,免得以後是人是鬼都可以騎在自己顧錦年頭上。
騎在顧家頭上。
「愚昧無知。」
下一刻,顧錦年看向這幫讀書人,聲音如雷,直接訓斥。
「江寧府洪災之,千萬百姓於水火之中,本世子獻策陛下,陛下採用,自有陛下的用意。」
「勾結商,大肆斂財,也虧爾等想得出來。」
「顧家需要斂財嗎?本世子需要勾結商嗎?」
「當真斂財,當真勾結商,陛下難道不知嗎?」
「爾等的意思是否是說,當今聖上愚昧不堪,被本世子矇騙?到底是你們蠢還是說你們認為陛下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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