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這驚天異象是年兒所著?」
顧老爺子的聲音炸響。
他滿臉驚愕。
站在原地,似乎無法接這個事實。
「回老爺。」
「的的確確是世子殿下所引,三方探子回報,世子殿下被人針對,大鬧考場,而後著下千古文章,轉離去,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世子殿下就要回來了。」
王管家也是滿臉驚愕。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世子殿下,竟有如此才華,這實實在在讓他也震撼無比啊。
「嘶。」
此時此刻,顧老爺子徹底發抖了。
他渾發抖。
抑不住的興啊。
「十年磨一劍,十年磨一劍。」
「好一個十年磨一劍啊。」
「我孫兒真有聖人之資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我孫兒有聖人之資啊。」
「千古文章,竟是千古文章,年兒竟然寫出了千古文章。」
顧老爺子徹徹底底抑不住了,之前顧錦年寫出這篇詩詞之時,他便有些震撼,認為顧家要出一位儒生了。
稱顧錦年是麒麟兒,稍稍有些誇大。
可如今得知這如此驚人的天象,也是顧錦年引來的,這如何不讓顧老爺子震驚。
他興。
無與倫比的興。
在國公府更是大喊大,完完全全沒有一國公的形象。
如今,大夏部穩定,也無太大的外戰,文地位遲早要直線上升。
武將集團表面上安然無事,那是因為這幫老傢伙都在。
可他們總有一天不在吧?
所以別看表面上,這些武將不在乎這幫讀書人,可實際上呢?
私底下請這個大儒那個大儒,為了教育自己的子孫,煞費苦心。
當年他們在戰場上,敵軍刮他們的皮,他們都不會低聲下氣一句。
可現在呢?
莫說低聲下氣了,只要能把自己孫子教好,跪下來都行。
所以朝堂之上,已經有一些武將搖了,未雨綢繆之下,讓自己的孫兒拜那些讀書人門下。
看似是抱團,可實則各有想法。
顧老爺子為這件事也到憂慮,但他也明白,這是大勢。
大勢不可逆。
所以他並不在乎,而是更希自己這孫子也能有點出息。
在儒道方面有所就。
但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孫兒給予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想到顧錦年之前的詩詞。
十年磨一劍。
這一劍,當真是鋒芒無比,令天下人都要震撼啊。
「好。」
「好。」
「好。」
顧老爺子又忍不住大喊三聲好。
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這是發自心的開心啊。
「我這孫兒,當真像我啊。」
顧老爺子喜悅無比。
不過看了一眼旁的顧千舟,老爺子有些沒好氣了。
「年兒如此就,你怎麼一句話不說?啞了?」
「還是嫉妒我孫兒?」
顧老爺子喜悅無比,不過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沒有表出笑容,頓時有些不滿了。
「爹。」
「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聽到顧老爺子之聲,顧千舟還於發懵狀態。
他下意識認為,
這是在做夢。
啪。
老爺子一掌打在顧千舟腦袋上。
後者一愣,有些吃痛。
「痛嗎?」
老爺子開口,著顧千舟道。
「痛。」
後者點了點頭。
「那就不是夢。」
「行了,你自己張羅著,爹我要去繼續把那些好友全部回來。」
「哈哈哈哈哈,素平,張羅起來,國公府設宴,去庫房取銀子,有多隆重給老夫搞多隆重,再把外面的那些娃全給我喊回來。」
「咱們顧家出麒麟兒了。」
顧老爺子興無比,他神抖擻,龍行虎步,朝著府外走去。
他要再去通知那些好友,一個一個去竄門,一個一個再請過來。
要讓整個京都上上下下都知道,他顧元的孫子,有聖人之資啊。
老爺子走了。
顧千舟也徹底回過神來了。
此時此刻,顧千舟面漲紅,攥著拳頭,忍不住出聲道。
「我兒有聖人之資,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老子的種,傳承的好啊,傳承的好啊。」
「哈哈哈哈。」
「夫人,夫人,大喜事,大喜事啊。」
顧千舟興不已,不過他第一時間還是朝著自己住走去。
將這個喜訊立刻告知自己的夫人。
顧千舟步伐飛快,來到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來到房,一臉興道。
「夫人,年兒有出息了,年兒有出息了。」
顧千舟欣喜若狂,直接將李氏抱住,激無比。
「怎麼了?」
「發生了何事?」
李氏有些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導致一旁的幾個侍也有些好奇,不明白怎麼回事。
「夫人,剛才的異象你看到了嗎?」
「那是年兒引來的,他寫出千古文章,引出驚世之象,咱們顧家要出麒麟兒了。」
顧千舟興無比。
告知李氏這個消息。
「這異象是年兒引來的?」
李氏愣住了,眼神當中也滿是不可置信。
「對。」
「年兒藏了十年,今日出鋒芒,當真是給咱們顧家狠狠地出了口氣啊。」
顧千舟攥拳頭,狠狠地開口。
一個武將集團,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讀書人,這如何不讓他們興?
又如何不讓他們激?
「這異象如此恐怖,年兒不會傷吧?」
李氏回過神來,有些喜悅,可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不會不會,夫人放心,這異象只有好,沒有壞。」
顧千舟搖了搖頭,語氣十分篤定道。
「那就好,那就好。」
「年兒這些年當真是苦了他,一直藏,為讀書之事,沒被你們訓。」
「我就說了,年兒聰明的很,你就一直看年兒不順眼,現在沒錯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李氏不由出聲,既是心疼自己的兒子,這些年來平白無故挨訓,又是心疼顧錦年藏了十年,從小便為顧家考慮,但更多的還是開心。
誰不希自己兒子有出息?
「對對對。」
「夫人教訓的對,夫人教訓的對。」
「夫人,我先去外面一趟,年兒估計晚上就要回來了,府得張羅,可要讓伱忙活了。」
顧千舟興道。
顧老爺子去請人,他也要請人啊。
自己兒子這麼有出息,不拿出去宣傳宣傳,他憋不住。
「行。」
「不過府的事,讓王管家來張羅。」
「我要去一趟宮,給母后報喜。」
「這等好事,一定要告知母后。」
李氏開口,決定去宮一趟,報個喜。
「好。」
「那夫人著累了。」
「我先離開。」
顧千舟點了點頭,他知道皇太后十分寵溺顧錦年,如果皇太後知道這事,對顧錦年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就如此。
顧千舟離開,李氏也立刻安排馬車,朝著宮走去。
而小溪村的事,也徹底在京都傳開了。
可以說,消息傳來,京都上上下下震撼沸騰。
誰能想象得到,被他們一直視為紈絝子弟的顧錦年,竟然能寫出千古文章。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很快,有人誦念起顧錦年之前所著的詩詞。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一時之間,許多人恍然大悟,明白顧錦年其實並非是紈絝,而是一直藏鋒。
今日徹底放下一切,著千古文章。
惹來無數百姓震撼。
更主要的是,顧錦年的風評,也發生了一面倒的況。
顧錦年最大的爭議是什麼?
就是調戲禮部尚書孫,可這件事本就撲朔迷離,如今隨著顧錦年千古文章著下。
再也沒有任何懸念了。
所有人都認為,是楊寒失手將顧錦年推下水中,又擔心被顧家報復,所以將責任甩給顧錦年。
事實證明。
當一個人足夠優秀的時候,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會有無數人幫他解釋。
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不好的風評,只在一念之間,瞬間一面倒。
整個京都已經熱鬧起來了。
但最熱鬧的還是各大國公侯府。
顧老爺子獨自一人,來到這些國公府,二話不說直接闖,將方才異象之事解釋清楚,然後熱無比的拉著這些好友再去府上。
而且不管對方答應不答應,不去就是不給面子。
惹的無數國公侯爺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主要還是顧老爺子說話有點囂張。
前面還好,後面直接不演了,就不是請人家上門喝酒,明擺著就是炫耀。
「老三,別跟老夫裝病,未時你要是不到我府上,老夫直接帶人把你國公府拆了。」
「老五,你趕把你那個沒用的孫子帶來,天天跟老二老三的孫子混在一起做什麼?要玩就跟錦年玩,指不定錦年教他兩句,就能開竅了是不?」
「王典,趕把那幫傢伙全給老夫喊過來,今天晚上到老夫府上喝酒去,回頭好好聽聽錦年說話,你們這幫**子,鄙的很,要多學學錦年,知道不?」
囂張之聲不絕。
鎮國公很霸氣,到最後更是直接,上門拎著人走,不給人家任何一點機會。
一群國公侯爺是徹底被整沒脾氣了。
但其本原因就是,他們也想見一見顧錦年。
實在是太好奇了。
至於皇宮。
永盛皇帝也加速奔走著。
他將公事理完后,火急火燎,朝著皇太后寢宮去。
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母后。
別的不說。
自己外甥著出千古文章,為皇帝他如何不開心?
於公,大夏出國之棟樑,這是天大的好事。
於私,這是自己外甥啊,不管如何,都是好事。
至於其他的事,先不管,反正目前是好事。
「母后。」
「母后,」
永盛皇帝滿臉喜悅,要將好消息告知,所以人還沒到,便提前喊起來了。
只是,當永盛皇帝來到太后寢宮后。
便發現自己妹妹寧月公主已經來了。
當下。
永盛皇帝神一頓,稍稍收斂了喜悅。
一國之君,還是得收斂一二。
「哦,寧月也來了啊?」
見到自己的妹妹,永盛皇帝開口,稍稍有些端著了。
「寧月見過陛下。」
寧月公主站在太後旁,朝著永盛大帝作禮。
後者點了點頭。
接著,太后的聲音響起了。
「宴兒,有大喜事啊。」
「你那外甥,現在有出息了,剛才的異象,就是年兒引起的。」
「大夏出了位國之棟樑,還是咱們自家人,好啊,好啊,可惜就是年兒不在,娘當真高興,真的高興啊。」
「有了這般天象,誰還敢說你這當皇帝的不是。」
皇太后很是激,極其喜悅。
天下人都說自己這個兒子得位不正,只要國家有任何天災人禍,都怪罪自己這個兒子。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喜事,還是自家人撐起的門面。
如何不喜。
聽到這話,永盛大帝點了點頭。
「母后所言極是。」
「朕也深欣。」
「一切還是寧月的功勞,生出了年兒。」
永盛大帝如此說道。
而後者卻搖了搖頭道。
「陛下有所不知。」
「錦年有這般才華,其實都是您的功勞。」
寧月公主開口,看著永盛大帝道。
「為何?」
後者有些好奇。
「錦年時不時跟我說,每次來皇宮都能學到很多東西,尤其是陛下您教導的話,看似錦年頑皮,可您說的話,錦年都記在心裡。」
寧月公主笑著說道。
當下。
永盛大帝出驚喜之。
「寧月,你這話當真?」
「朕就說怪不得。」
「原來錦年都是學朕的啊。」
「像朕,的確像朕啊」
這一刻。
永盛大帝有些忍不住笑了。
心中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雖然他知道這話可能是場面話,但能說出來的,最起碼一半真一半假吧?
換句話來說,錦年有這樣的就,自己這個當舅舅的,最起碼佔一半功勞沒病吧?
想到這裡,永盛皇帝更是滿臉喜悅,這回也藏不住了。
「寧月。」
「回頭朕給你一塊金牌,你給錦年,讓他沒事就來宮中。」
「朕這些年勤於朝堂,也只是教了錦年一點,沒想到錦年把朕說的話都銘記於心,朕很滿意。」
「往後讓他多來,一是陪陪母后,二是朕再教他點東西。」
「別讓他沒事待在家裡,跟那幫武夫待在一起,尤其是顧家老六,整天教壞朕這個好外甥。」
「行了。」
「寧月,朕先走了,理些事,你今日就留在宮中,好好陪陪母后。」
永盛皇帝十分愉悅。
不過明面上還是要端著,但這話是實話。
得讓顧錦年多來宮中,在顧家學習一些有的沒的,這外甥是個可塑之才,自己也要上上心了。
「謹遵陛下旨意。」
「不過,陛下就不多待一會嗎?」
寧月好奇,詢問道。
「不用了。」
「還要理一些事。」
「錦年在小溪村可是了不委屈。」
「平日里這幫傢伙罵兩句就算了,大是大非上,還敢這般胡作為非。」
「朕不出手理一二,難不讓這幫人騎在皇家頭上?」
「朕只有你這一個妹妹,也只有這一個外甥。」
永盛皇帝開口。
一番話,說紅了自己寧月的眼眶。
但這一番話,也是永盛皇帝的真心話。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其他因素。
而此時此刻。
京都百裡外。
顧錦年馬車,也快回來了。
只不過這馬車周圍,出現一批騎馬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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