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專家，有最好的醫院，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慢慢就會康復的。”

神經神經？有兩個字重重地擊在羅晶的心裡，呆在那裡。

“你媽媽就是暫時有些不適應，出現一些意識上的偏差，神上有點不由自主”

羅晶忽地跳下*：“快點帶我去，我要去看我媽媽！小姨，快走！我要見到，你們說什麼我也不信，我不信，我媽媽好好的，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羅晶在臥室裡無目的地轉悠著。陳若風地擁抱著：“對不起晶晶，對不起晶晶，都是我不好，讓你媽媽爲我擔心了，都是因爲我！”兩人抱頭痛哭。

鄭元哲深深地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還有力量呢？他給陳錚打電話：“我們一會兒去北京，坐車就行。”

時間越長，心平復的可能就越大，鄭元哲不希羅晶在陳若怡那裡有什麼意外，萬一驚了哪脆弱的神經，又加重起來，可真是得不償失。

坐在車上，羅晶一邊眼淚一邊問：“我爸呢？”

“他一直陪著你媽呢，寸步不離。”

聽到鄭元哲的回答，羅晶的心裡總算是好了些，也想過父母可能離婚了，誰也不要了，可能從此爲孤兒了，各種壞的結果，都想過，就是沒想過母親的神經會有問題，所以很難相信。

車上的幾個人都沉默不語，陳若風先止住了眼淚，不時給羅晶遞過紙巾，也不勸，任把眼淚流盡，見到陳若怡的時候，但願羅晶會鎮定一些。

羅信誠不放心，他給鄭元哲打電話：“晶晶還好嗎？”

“嗯，還好，你放心，我們到了會聯繫你。”鄭元哲不好說太多話，怕惹起羅晶的傷心。

聽得出是爸爸的電話，果然羅晶的眼淚又更多的涌了出來，但是很懂事，什麼也沒多問。現在問什麼都是無力的，要親眼看到。陳若風地握著羅晶的左手，羅晶把頭靠在小姨的肩膀上，小姨是多麼堅強才強歡笑到現在啊？陪著自己歡笑的時候，心裡又是怎樣一種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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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他們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焦躁不安的羅信誠，他爲兒擔心，複雜的心無法言語。羅晶先衝了過去，已經決定要堅強些了，於是輕輕地挽著父親的胳膊：“爸，你辛苦了，我來看你們了！”眼淚隨著問候嘩嘩地落下，慌忙拭著。

心疼兒，羅信誠心如刀割般地痛著，淚水也不由自主地衝進眼裡。

“姐夫，咱們走吧。”鄭元哲催著。

羅信誠只是嗯了一聲。

“姐姐還好吧？”

羅信誠看著鄭元哲：“嗯，有一點記憶了。記憶方面在慢慢恢復中。”

陳若風一眼也沒有看羅信誠，跟在鄭元哲後面慢慢走著。

陳若怡住的是療養院，並不是像病房一樣，也不用穿病號服，從門口看起來，穿著淡綠睡的陳若怡，的側臉還是那麼安靜優雅，羅晶有點驚喜，媽媽還是的媽媽，沒有怎麼樣啊？小姨他們和開玩笑吧？羅晶慢慢走近陳若怡，陳若怡毫沒有反應，覺不到有人在靠近，在專注地觀察著陳若風的照片和羅晶的照片，還有們三人的合影，擺了一*，慢慢地欣賞著。

“媽！”羅晶輕聲呼喚著：“媽！”生怕驚嚇到了，但聲音裡還是抖著。

隨著羅晶的呼喚，陳若風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鄭元哲趕幫掉，小聲提醒：“堅強，你不能垮了，你忘記了嗎？我跟你說的話？”

陳若風輕輕地點了下頭，隨著這一輕輕的作，眼淚又流出一些，趕掉。

羅晶熱切地看著陳若怡，拿一張照片：“媽，這是誰啊？”把照片拿到自己臉上：“你看，媽媽，這是我的照片，我是晶晶，是你兒。”

陳若怡有點生氣地搶過照片：“這是我的晶晶，你別它。”又拿起陳若怡的照片：“這是我妹妹，你們別搶。”陳若怡把兩個人的照片抱在前，張而陌生地看著們。

羅晶看一眼陳若風，兩個人眼裡都是滿滿的眼淚，輕輕地一眨眼，就是淚如雨下了。“姐姐，我是若風，對不起，我總讓你擔心。姐姐”

陳若怡往一邊躲了躲，對羅信誠命令著：“們是壞人，別讓們進來！”說著，陳若怡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陳若風和羅晶。

羅信誠站著沒，陳若怡又催著：“快讓們出去，們要搶我妹妹和兒”更地抱起了照片，眼神中是無盡的慌張和恐懼。羅信誠向鄭元哲使了個眼神。

鄭元哲推著羅晶和陳若風出去：“咱們先出去，讓靜一靜，現在不能讓太激，晶晶，咱們快點出去。”

羅晶抹了一把眼淚：“我不相信，我媽連我都忘記了，我可是上掉下來的啊。”羅晶甩開鄭元哲，又靠近陳若怡，地喊了聲“媽，你再看看我，我是晶晶啊？！”

陳若怡好像沒聽到，專注地欣賞著手裡的照片，一會兒認真地觀察，一會兒又微笑起來……

羅晶用力捂著，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媽媽現在不了一點驚嚇了，媽媽的眼神那麼無助和膽怯，羅晶從沒看到過這樣的媽媽，這讓不忍、不敢大聲呼喚媽媽。

這時醫生過來了，他輕聲提醒著：“你們可以離開了，再呆下去，對病人不利。”

陳若風攬著羅晶，兩人一步一回頭看著陳若怡，後者還是無於衷地觀看著照片，看得津津有味。

走出房間，羅晶抱著陳若風抑地哭泣著，不敢大聲，怕嚇到媽媽。陳若風堅強了這麼久，這時刻又找到了緒的出口，隨著眼淚的不斷流出，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開始輕輕地勸說著羅晶：“我們到那邊坐坐。你媽媽需要靜養，這裡有你爸爸就行了。”

羅晶泣著問羅信誠：“爸，媽媽還認識你嗎？”

“也不怎麼認識，不過看到我好像不太陌生，允許我接近，陪著，說我不是壞人！”說到這裡，羅信誠的眼淚落了下來：“現在的意識裡就只有兩種，壞人和不是壞人。”

羅晶輕輕地給爸爸眼淚：“爸，你太累了，我來幫你照顧媽媽。”

“不用，現在已經習慣我了，如果換個別人，會沒有安全，對病也不好，醫生說了，既然不抗拒我，我就可以留下來陪，照顧。”

“姐姐有點記憶，至記得起若風和羅晶，這也算是一點進步吧。”鄭元哲安著，儘量找有希的話來說。

羅信誠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剛來時，什麼也不記得，現在能在一大堆照片中找到晶晶和若風了。”他努力找些有希的話來安著。

陳若風看了一眼羅信誠，又將目轉向羅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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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晶坐在酒店的沙發上掉眼淚，陳若風坐在一邊陪著哭。鄭元哲買了些零食回來，看到這麼悲傷和抑的氣氛，就想緩和一下：“食品來了，有要的沒？”

兩個人同時擡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頭傷自己的心。

鄭元哲放下東西，他在羅晶和陳若風的中間坐下來，他覺到屋子裡的空氣都低沉低沉的，停了一會兒，他自己嘆了口氣，自己開始自言自語：“唉，我真替大姐擔心，如果要是真能醒過來，看到你們倆現在的樣子，或者你們繼續頹廢下去，一生氣、一著急，又回到那種混的狀態，這是你們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羅晶淚眼汪汪地看著鄭元哲搖了搖頭。陳若風沒有說話。

鄭元哲攬了一下羅晶的肩膀：“你媽媽最想你能怎樣？你知道嗎？”

“我好好的，考上大學，有個好工作，嫁個好人，就開心了。”羅晶一邊拿紙巾眼淚一邊思索著回答，這些話是陳若怡經常掛在邊的，都能倒背如流。

鄭元哲拍了一下羅晶的肩膀：“很聰明，也很瞭解一個母親的心。你要想讓你媽媽放心、安心，讓醒來之後高興，就努力達到所希的目標；如果你不想你媽媽再次到傷害，你自己就要保重好自己，萬一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衝上去，照顧，保護。如果不想這樣，儘可以讓自己弱下來，不上大學，不好好吃飯，放棄一切理想和追求，把自己陷在悲傷和頹廢裡。”

羅晶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