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羅晶,羅信誠把頭低得更低了,他慚愧又苦地搖了搖頭,怎麼面對兒,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好幾次了,但每次都不敢想下去。
“我這幾天做若風的工作,儘量讓去說,晶晶對小姨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不過得先做通若風的思想工作。你這幾天一直呆在這裡,不離不棄的,都看得到。”
“唉,我不是爲了別人看的,我呆在這裡,是爲了我自己好過點,你不知道,我心裡一片麻呢。我太貪心了,應該得到懲罰,不過懲罰的對象不應該是若怡,應該是我!”羅信誠唉聲嘆氣著。
鄭元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不要去想怎麼發生的,只想怎麼收拾殘局。怎麼彌補這種傷害。”
“對不起,還連累了你,讓你也在這裡守著。若風還是不肯走嗎?”
鄭元哲嗯了一聲:“你喝點牛吧,一會兒就涼了。”
羅信誠又嘆了口氣,默默地拿起牛,用力吸了起來……
喝完牛,羅信誠看著鄭元哲言又止。
“哦,晉華雯留下離婚協議書,離家出走了。我大哥也沒挽留,也許這纔是最好的結局。讓初重燃,你們的一時激,可是直接傷害了兩家人。”
羅信誠又低下頭:“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我應該有機會回頭的,不知怎麼就掉進去了,然後一發不可收。若怡肯定承了很久的折磨和痛苦了,我還以爲毫不知,以爲是爲孩子高考著急和抑鬱呢。我真是太不關心了。”
唉!羅信誠又開始嘆氣。他現在最經常的習慣就是嘆氣了,彷彿要把心裡的後悔和愧全部從這一聲聲嘆息中發泄出來,也只有不斷地嘆氣,他的心裡才暫時地舒服一些。
看到垂頭喪氣的羅信誠,鄭元哲一時不知要怎麼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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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鄭元哲和文傑在找主治醫生求:“會有攻擊嗎?”
醫生想了想:“這兩天還好,不過你們見到,也認不出你們,在自己的世界裡呆著了,你們都被屏蔽了。”
“醫生,妹妹在外面呆了五天五夜了,如果再見不到姐姐,恐怕要堅持不下去了。你可以在現場,如果看到況不好,立刻中止我們的見面,這樣行嗎?”
醫生有些爲難。
“幫個忙吧,我這位哥們心痛死了,病人的妹妹是他未婚妻,他可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呢。”
聽文傑這樣誇張地解釋著,鄭元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文傑,並沒有多加說明,只是期待地看著醫生,等待他的答覆。
醫生想了想:“那就試一下,如果況不好,你們趕離開。病人的病不穩定,病程會很長,這一點你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這時羅信誠走了進來,他聽到了醫生的話,他趕表態:“醫生,只要對若怡的病有幫助,住多久都沒關係。我都在這裡。”
醫生看了看羅信誠,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你們家屬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嗨,幫不上忙,也可以求個心安,讓他呆著吧。”文傑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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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哲和陳若風叮囑了半天,把最壞的況也預想到了,醫生的護士都在現場,不至於有控制不了的狀況。
陳若風從來沒這麼期待和張,的心呯呯地跳著,有點興,希看到的姐姐會是正常的樣子,至能認出。鄭元哲還是小聲提醒:“別抱著太大的希,這病是需要慢慢恢復的。”
“嗯!我知道!”陳若風的聲音裡有幾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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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穿著病號服的陳若怡靜靜地坐在*前的凳子上,在*單上找著什麼,非常認真和專注。
“姐姐。”隨著一聲呼喚,陳若風的眼淚衝進了眼裡,但是用力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陳若怡依然在找著什麼,頭也沒回,彷彿什麼也沒聽到。
“姐姐,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陳若風走近陳若怡,手輕輕地放在姐姐的胳膊上,這時陳若怡才側臉看了一眼,非常陌生的一眼。“姐姐,你看看我好嗎?我是若風,是你妹妹啊”
陳若怡擡頭看著陳若風,面無表地重複著“我……是……如……風”姐姐的眼睛好像不能聚一樣,很茫然地慢慢地重複陳若風的話。
陳若風用力捂著自己的,眼淚止不住地撲撲落下。鄭元哲扶著的肩膀,給強有力的支持和安。陳若風看到姐姐的樣子,心都碎了,兩眼冒火地盯著一邊的羅誠信,忽然甩開鄭元哲,向羅誠信衝了過去:“你這個騙子,你纔是瘋子,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我姐姐,你還我姐姐!”
陳若風用盡所有的力氣嘶喊著、瘋狂地打著羅誠信,鄭元哲用力抱住陳若風:“若風若風,冷靜冷靜,你會嚇到你姐姐,你會嚇到”
陳若風轉頭看姐姐,果然十分驚嚇的樣子“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用力到牆角不斷地重複著:“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
醫生和護士趕過來制止:“你們趕出去,病人不了刺激!出去!”
看到姐姐這樣,很是心疼,泣不聲的陳若風大腦都空白了,剛纔太用力打人和喊,現在又看到姐姐這樣,再也承不住了,整個人癱倒了下去,鄭元哲趕抱住了:“醫生醫生!”
醫生護士跑過來好幾個,陳若風被送到急救室搶救,醫生說幾天沒休息好,沒吃好,力太大,剛纔用力過猛,又到刺激,脆弱的神經更脆弱了,所以出現了虛,醒來後別再刺激,讓好好休養。
鄭海鳴和鄭元哲在喝悶酒。鄭海鳴唉聲嘆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也不說話,自己一飲而盡。這樣的喝法已經是第三杯了,雖然杯子不大,但也喝得太急了。當他再給自己倒第四杯的時候,鄭元哲抓住了他的手:“這樣可太猛了,我跟不上你的節奏,慢慢喝,我們有的是時間。”
鄭元哲說著就給他倒上一杯茶:“來,咱們先喝口茶,酒這東西得慢品,喝快了是暴殄天。”
鄭海鳴看了一眼鄭元哲,滿臉霾。
“哥,事已經這樣了,你得想開點,還有侄子呢。他怎麼樣了?”
“他出奇地沉默,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我簡單和他解釋了幾句,他也沒過多詢問。”
鄭元哲有點擔心:“他要是不暴發出來,到底還是個患。你告訴他那人是羅信誠了嗎?”
鄭海鳴搖搖頭:“這個怎麼敢說?我怕他去找人家算賬,弄不好會惹出大事來。”
“沒想到,這孩子的承力還強。”看到鄭海鳴喝了口茶,鄭元哲又趕給他添上:“這個……晉華雯也太過分了,跟孩子都不說一聲,就真的甩手走人了?”
“大概他媽已經跟他說過一些了,我看到他不停地在發短信,應該是和他媽流的。我也不想去問。關於那個人的一切事,我都不想知道。”
鄭海鳴真是傷心了:“太可怕了,我這麼多年都沒看清一個人,而且是邊人,我太失敗了。還整天以爲驕傲,驕傲個屁啊?揹著我和老*舊復燃,關鍵是,陳若怡還是我的同事,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呢,居然能這麼心安理得,能蔽得這麼好。唉!”他又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鄭元哲也默默地喝了杯酒,他看著痛苦的兄長,不知要怎麼勸他。
“還是你聰明,本不要人,我現在明白了,婚姻這東西是最不可靠的。人是最可怕的,藏得太深了,在我家裡上演了一出潛伏?臥底?”鄭海鳴自嘲地笑了起來。
鄭元哲也陪著鄭海鳴喝起了悶酒。
這時候的醫院裡,陳若風還沒有醒來,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從到心靈,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困境,即使自己離婚、逃婚,都沒有這樣絕過,現在覺自己全都被掏空了一樣,姐姐是的父母,是的家,從沒想過姐姐會出問題,想過姐姐和姐夫之間會有什麼問題。
從小到大,陳若風一直以爲他們倆人是這世界是上最恩和諧的夫妻,是努力和追求的目標。姐姐這一出事,陳若風覺自己的前路都渺茫了,還有外甥該怎麼辦呢?即使在夢裡,都全是失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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