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傅子瀅推了推陸家丞，“您該不是該死的貴族思想，以爲優優這就是家世背景有問題吧？我可是告訴你，這個兒媳婦反正我是認定……陸家丞，我們兒子多久才找了箇中意的兒媳婦，如果你因爲這個問題不同意，我就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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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怎麼會看這些，最主要的是兩個人的，還有孩子的人品。小瀅，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陸家丞了眉心，“還記得路優兒嗎？出事之後我們一直在找的，並沒有找到。當初大家都抱著一希的，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的，我們就以爲已經死了。”

“那……”傅子瀅一下子語塞了，抓了陸家丞的手，“你的意思是，沒有死？還活著？都這個時候了，你跟我開什麼玩笑！”

“並不是很確定。只是前幾年幫我們查這件事的泰國人，兩天前打電話給我，說是找到一個孩子跟路優兒很像，現在也不能確認是不是。”

“怎麼可能是？如果還活著，自己不回來嗎！”傅子瀅拍了拍脯，又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哪有人會在外面這麼久不回來的……”

“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怎麼回來？聽說在泰國的表演場裡生活。找個時間，還是要去確認一下。”

“……”傅子瀅覺得腦袋有些空白，“你說泰國的……表演場？泰國那種地方，表演場裡，都會表演些什麼啊！天哪，怎麼會這樣！”

“不管怎麼樣，先個時間過去看看再說。也不一定就會是，人有相似，有相同……現在麻煩的是，塵詡這邊，是不是應該讓他知道這件事，還是……”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傅子瀅聲音都有些抖，平定了一下緒，“阿丞，你也知道，當年我就不喜歡路優兒這個孩子。塵詡當年是年紀小，所以纔會看不清真正的心。只是還來不及看清，就出事了……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可是塵詡有知道的權力。”

“不可以！”傅子瀅抓住他的胳膊，“自己的兒子，你還不瞭解嗎？好不容易纔從路優兒的影裡走出來，現在你要他如何抉擇？優優是個好孩，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跟路優兒不一樣，看著就是純潔得跟一張白紙一樣。如果路優兒回來了，你讓怎麼競爭？”

“現在不是競爭不競爭的問題，畢竟是塵詡自己選妻子，如果我們不告訴他真相，他到時候會怨恨我們一輩子的。小瀅，你冷靜一點……”陸家丞握住傅子瀅的肩膀，“我知道你對秦優優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可是如果以後路優兒真的回來了，你覺得他們之間的就能穩定如初嗎？我們都冷靜一點，好好想一想，應該怎麼做。”

“以後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塵詡現在著的人是秦優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哪裡都能回得去呢?中間間隔了那麼多的時間，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再說了，如果路優兒沒有出事，誰能保證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呢？阿丞……我求你了，這件事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去查了。我們對路家付出的也夠多了，一個在泰國表演場裡待過幾年的孩子……我們陸家再怎麼開明，難道你真想讓這樣的人爲陸家的媳婦？”

***

車子兜兜轉轉的，到了霍家。

小糯米見到了秦優優，自然是激地撲上去，尤其是小米，掛在優優上就不肯下來：“優優媽媽，這麼長時間你都不來看我們，你到底去哪裡了？小米好想你哦！媽媽說你要離開g城了，是不是真的？”

“本來是真的，不過你塵詡叔叔又讓回來了。”陸塵詡笑著了下，湊向小米，“是不是要好好謝叔叔？”

小米狐疑地看看秦優優，又看看陸塵詡：“爲什麼你讓優優媽媽回來，就會回來？聽你的話嗎？”

“朋友當然聽男朋友的話。”陸塵詡了小米的臉蛋，“叔叔教你這句話，你一定要記住。”

“朋友？”小米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秦優優微紅的臉，又衝著下樓的唐語輕跑過去，“媽媽，媽媽！陸叔叔說，優優媽媽是他的朋友，是真的嗎？”

“這得問你優優媽媽。”唐語輕笑看著臉通紅的秦優優，這妮子一眼就看出掉進去了，說真的也還是爲高興的。畢竟跟席添翼，兩人走得太辛苦，而且註定也是沒有結果的。

這種東西，雖然說兩個人可以喜歡地轟轟烈烈，但是若要能做到什麼都不顧及，那又是不可能的。就像跟陸南城，真正在一起，有的也是傷痛。

優優不是個那麼容易被的人，能接陸塵詡，想必這個男人也是很用心思了。

“優優媽媽！”小米又倒騰到秦優優面前，“陸叔叔沒有騙人嗎？如果陸叔叔是優優媽媽的男朋友，那麼……”

“我以後是不是要……爸爸？哦，不對，應該是……”

“塵詡爸爸。”小諾淡定開口，小米拍手道，“對對，塵詡爸爸，優優媽媽，真好聽！”

又是嘻嘻哈哈鬧騰了一陣，兩個孩子被唐語輕趕上樓洗澡，陸塵詡跟霍行琛進了書房，優優跟語輕走在花園裡散步。

夜幕之中，星子漫天，風吹過來還是有些微的冷意。

“上次跟我說去螺城，我還以爲你會一直留在那裡了。怎麼這次阿姨肯讓你回來？”

“陸塵詡跟說了什麼，我也沒聽見，反正是同意了。”秦優優瞇了瞇眼睛，“估計是覺得我已經進了上流社會，想讓我留下，不就是想讓我進上流社會嗎？”

“那席大哥呢？他也同意？”

“……”秦優優嘆了口氣，點點頭，“他也沒說什麼。”

“那你……終是放下了嗎？”唐語輕停下腳步，看著秦優優，又笑道，“我看是放下了。看你的樣子，就是沉浸在之中的。優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跟從前不一樣了？”

秦優優臉微紅，用手冰了冰自己的臉：“哪有什麼不一樣？語輕，你還跟小糯米一樣取笑我啊？”

“我是說真的，你確實是跟從前不一樣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真沒想到，你的真命天子是陸塵詡。緣分還真是奇妙，當年把大哥送到醫院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跟你扯上什麼關係。”

“我也沒想到，就算是他時不時地跟我開些玩笑，我也是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是我的菜。只是語輕，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那樣出現的時候，你知道嗎？……我所有的心理防衛全都潰散，我想我是上他了。”

***

書房。

咖啡的味道在空氣之中蔓延，陸塵詡拿過咖啡喝了一口，瞇眼道：“看嫂子氣不錯，寶寶大人應該都很健康，預產期應該也接近了吧？”

霍行琛的手指彈了彈杯子，笑道：“你跟秦優優，那是怎麼回事？轉眼之間，關係就發展那麼迅速了？你認真的？”

“你覺得呢？”陸塵詡放下手中的咖啡，反問。

“這麼多年不，我覺得你是認真的，但是……又不敢確定。”

“爲什麼不敢確定？”

“塵詡……優優是語輕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們之間的有多好。如果說你真的能認真對待優優，那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只是……你確定不是一時衝嗎？優優跟語輕的那麼好，我不希以後因爲你們之間的變故，引發其他問題。”

“……”

“有的話，雖然我知道你不願意聽，但還是要提。你跟路優兒的事，相隔那麼多年，沒有提及，是因爲怕你傷心難過。對語輕，我也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是因爲不知道你跟秦優優會發展得那麼快。你現在認認真真地告訴我，在你心裡，已經徹徹底底放下了嗎？”

陸塵詡站起來，緩步走到窗邊：“那麼多年無法釋懷，是因爲這樣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樣消失。你知道……即便發生了的事，我們都會去想許許多多的如果，所以越想，心裡越困，越不得解。誰都不知道，那天我是準備跟提分手，但在我面前就這樣死去，我卻是恨不得殺了自己。你今天問我放下了沒有？我只能告訴你，若是，那早就放下；若是對人命的負債，那總是心頭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