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莫裡斯走進了北屋正堂,然後把手裡的合金碼箱往那張價值幾百萬的老海黃八仙桌上一放,一旁的托爾.史斯還有肖恩.漢寧頓把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楊靖也把掛在脖子上的一把鑰匙拿了出來,然後用這把鑰匙打開了卡爾.莫裡斯手腕上的那副手銬。
“卡爾,你們幾個先退出去吧,注意周圍的安全,冇有我的允許,這間屋不能再進人了。”
“放心吧頭兒,這裡保證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莫裡斯笑瞇瞇的了自己的手腕,一邊說道一邊帶著另外兩位保鏢向外走去,出門後,把大門關了起來。
“小靖,快打開箱子。”大師父劉老著手說道,另外三位師父也都有些急不可待。這個時候他們哪兒還不明白,今兒個徒弟帶他們來這裡,看這套宅子還有那些寶貝其實都是次要的,楊靖早就準備好了想要讓他們四個看看這傳國玉璽,隻是他們四個卻在地下室那些收藏品中耽擱了太久的時間。
不過這時候他們四個也顧不上埋怨徒弟了,他們四個的全部心思全都放在了這個小小的合金碼箱中。
這可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啊!
楊靖點了點頭,抓起了桌子上的兩把鑰匙,分彆進了合金碼箱的兩個鑰匙孔,然後各自轉了三圈,一個低不可聞的“哢吧”聲從箱子部傳了出來。
楊靖放開了鑰匙,開始在碼箱的碼鎖上輸碼。他先一小塊晶屏上輸了一連串高達十一位的電子碼之後,又從另外一個轉碼上轉了六個機械碼數字,然後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合金碼箱這才徹底被打開。
這個小小的合金碼箱彆看不大,但卻重達二十多公斤,外層是用極為堅的耐高溫特種高強度合金夾雜著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纖維打造而的,能夠耐3500度的高溫,哪怕是主戰坦克的履帶上去,箱子都不會變形的。
然後箱子擁有四套鎖,隻有按照順序先後打開這四套鎖,箱子才能被打開!
是這個合金碼箱,就花了楊靖十六萬元!
在七雙眼睛的注視下,箱子被打開了,一方白中帶青的螭龍鈕大印立刻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屋子中再次陷到了沉寂之中,唯一的聲音就是除開楊靖之外其他七個人那重的呼吸聲。
許久,郭小襄才小聲的說道:“老楊,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樣啊。”
郭小襄的聲音雖然小,但在寂靜的屋子裡卻不啻於打雷,大師父劉老狠狠地瞪了郭小襄一眼,這纔不滿的說了一句:“你小子知道什麼啊?彆說!”
郭小襄了腦袋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吱聲。
四位師父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從兜裡掏出了白手套、老花鏡和放大鏡,二師父肖老說道:“小靖,找塊和的墊子過來,冇有墊子的話,抱床棉被過來也。鋪在下麵我們再上手!”
楊靖還冇,一旁的皮特.吳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年過七旬的老人。
不一會兒,皮特.吳就抱著一床棉被走了進來,然後把被子鋪在了那張八仙桌上。
此時那張價值大幾百萬的明代老海黃八仙桌在眾人的眼裡什麼都不算了,如果這方玉璽真的是傳國璽的話,那張桌子算個P啊!彆說彆的了,這傳國璽能夠放在這張桌子上麵,恐怕都是這張桌子修了幾百年才修來的福分。
大師父劉老已經穿戴齊整,他看了看其他三位師父,這才鄭重的說道:“要不我就先上手了?”
二師父肖老說道:“老劉,你通銅和玉,你先上手吧,我們先在一旁看著。”
劉老點了點頭,這才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起了那方傳國璽。
他先是直了手臂雙手托著傳國璽遠距離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把傳國璽捧到了自己的眼前,開始近距離的研究起來。
“嗯,不錯,不錯!這方玉璽很符合史書中所記載的。史書中說這傳國玉璽是用‘上好的極品藍田玉製,白微帶青,方圓四寸,約合現在的11.2厘米,螭紐,印文為李斯用魚鳥篆寫的“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由鹹玉工孫壽研細磨,雕琢而’,現在看起來,這方玉璽很符合史書的記載。”
劉老微微轉這方玉璽,眾人的視線隨即落在了那被黃金補好的一角上,一旁的郭老也說道:“史書記載,‘秦滅,傳國璽得歸劉漢。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璽藏於長樂宮太後。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後怒而斥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後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這就是著名的‘金鑲玉璽’的來源。現在看起來,這被黃金補齊的這一角,也極為符合史書的記載。”
蔡易湊到跟前指著玉璽的肩部說道:“老劉,用放大鏡看看這行隸書。”
蔡易什麼意思,劉老當然明白,不過他並冇有手,他的兩隻手都托著這方玉璽呢,他可不敢鬆開手用一隻手托著玉璽。
一旁的肖老利索的拿起了放大鏡,放在了玉璽的肩部,四個白髮蒼蒼的腦袋頓時就湊了上去。
“‘大魏漢傳國寶’,嗯,不錯,是隸書,而且還是東漢末年的隸書!”二師父肖老是書法大家,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七個字的字,而且直接就能辨明這是什麼時代的風格。
隸書雖然是起源於秦,但卻是盛於漢,尤其是到了東漢末年,隸書更是發展到了極致,所以,東漢末年的隸書帶有明顯的風格,和西漢以及秦朝的隸書有著不小的區彆。
肖老作為國屈指可數的書法大家,他自然對隸書的變化有著極為清晰的認識。而且以他的份和地位而言,他既然說這方玉璽肩部的那七個字是東漢末年的隸書,那麼這幾乎就已經是最終的答案了。
劉老通玉和銅,他自然看得出來這方玉璽用的是什麼玉。於是他說道:“這方玉璽用的玉確實是傳說中的極品藍田玉,藍田玉雖然現在已經幾乎見不到了,但我曾經在南博還有苔北故宮博院見過兩塊藍田玉雕琢的擺件。這方玉璽的用料我可以斷定就是藍田玉。”
郭老也點頭道:“東漢末期,漢獻帝延康元年,獻帝劉協被迫‘禪讓’,曹丕建立大魏,改元黃初。不過曹丕得國不正,為了掩蓋他篡位的事實,他零匠人在傳國玉璽肩部刻下了‘大魏漢傳國寶’這七個隸字,實乃蓋彌彰也。從這方玉璽上所刻的這七個字來看,很符合史書中記載的況。”
四個白髮蒼蒼、歲數加起來快三百歲的老人湊在一起,中間就是大師父劉老雙手托著的這方玉璽,這場景有點喜。
不過四位師父都是麵肅穆,言語間充滿了鄭重。
劉老說道:“從型、用料、字上來看,這方玉璽與史書中記載的傳國玉璽幾乎冇有兩樣,而且我縱觀這方玉璽,給人一種凝重大方的韻味,最關鍵的是,這方玉璽的雕刻手法明顯就是秦代的雕刻手法,雖然漢代的漢八刀雕刻手法是從秦代的雕刻手法中發展而來的,也繼承了秦代雕刻的獷大方的風格,但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所以,我認為這方玉璽極有可能是出自秦代!”
劉老雖然冇有明說這就是李斯下令打造的傳國玉璽,但在秦代,誰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刻這麼一方玉璽?而且一般造假者也搞不到這種極品的藍田玉啊。所以劉老這麼說,幾乎就代表著他認為這方玉璽就是傳國璽了。
郭老也點頭,但他冇有發表意見,但顯然是很認同劉老的話。
不過蔡易卻反駁道:“老劉、老郭,這件事可不能這麼早就下結論。要知道傳國璽在唐末失蹤之後,後世諸多的皇帝可都仿造了不的傳國玉璽,而且畢竟是皇家親自仿造的,或許就能做出以假真的傳國璽來呢?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進行一下碳十四的測定再下結論。”
“碳十四?開玩笑!這可是傳國璽,誰敢從上麵取樣?”郭老扔出來一句話,四個人頓時都沉默不語了。
碳十四鑒定是一種非常科學的鑒定手法,但同樣,要想進行碳十四鑒定,必須要在被鑒定品上進行取樣。要是彆的品或許還好說,可這是傳國玉璽,誰敢在上麵取樣?哪怕隻是取極的一點點,可誰敢做這樣的事?
他們敢在其他任何重寶上取樣進行碳十四鑒定,可這傳國玉璽,說實在的,就算是他們四個都不敢。
傳國玉璽代表的意義太重大了!除了傳說中的大禹九鼎之外,整個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曆史中,就再也冇有比這方傳國玉璽更重要的東西了!
傳國玉璽已經不僅僅是國寶那麼簡單了,這方玉璽所代表的意義簡直就是無法估量!所以,冇有人敢在這上麵手。
肖老沉默了一會,忽然扭頭問楊靖:“小靖,這方玉璽你是不是清理過?還有,你是從哪裡找到這方玉璽的?”
聽到二師父肖老問話,楊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瞇瞇的說道:“四位師父,我還以為您們把我給忘了呢!”
大師父劉老輕輕放下了玉璽然後很嚴肅的說道:“彆廢話,趕說說有關於這方玉璽的所有事,不要有!”
看到大師父說的嚴肅,楊靖這才了腦袋,收起了嬉鬨的心,嚴肅的開始講述起發現這方玉璽的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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