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霍比:
你在倫敦還好嗎?我和麗芙都非常的想念你,也想念麗姿和威廉,這兩個小傢夥還聽話吧?
法國的形勢不太好,盧森堡投降了,荷蘭也宣佈放棄了抵抗,該死的***已經開始進法國的邊境,而且據說前線的況也不太好。我和麗芙都很擔心法蘭西的軍人能否抵擋得住帝國人的坦克。
前幾天德國人的飛機竟然越過了防線飛臨黎的上空,雖然很快就被英勇的法蘭西空軍戰士趕跑了,可我和麗芙都認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現在黎有很多傳言,說德國人很快就能打過來,到時候黎恐怕也保不住了。
抱歉,不該給你說這些東西,讓你擔心。可是不說這些,我又不知道該給你說些什麼。
我和麗芙已經決定了,準備在下個星期坐船去找你,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買上船票。不走不行了,據說德國人的前鋒已經抵達了裡爾一線,如果冇有援軍的話,法蘭西的戰士和英國的戰士恐怕真的是很難抵擋住德國人的坦克,所以,我們必須要離開黎,我和麗芙還有孩子們可不想把命丟在黎。
好了,不說這些讓人傷的事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吧。
霍比,你還記得我們的那個遠房表哥劉易斯嗎?對,就是在瑞士的那個劉易斯。他現在已經是一名非常知名的製表師了。今年年初我專門委托百達翡麗公司請他為我專門製作了一款兼有世界時區和脈搏計兩種功能的手錶,你知道的,我是百達翡麗的忠實用戶,所以我可以直接委托百達翡麗為我專門定製一款手錶。那塊表我用的非常好,現在我一直隨佩帶。
不過在做那塊表的同時,我還請求他為我製作了一款世界時的腕錶。這款表去年劉易斯就已經做出來過一款,我見過那塊表,很漂亮,所以我就私人委托他再給我製作一塊那一款的腕錶。雖然這塊腕錶我冇有通過百達翡麗公司的委托,可劉易斯還是取得了百達翡麗的現任老闆斯坦恩先生的私人授權,用百達翡麗的名義為我製作了那塊表。
這塊表上個月也送過來了,很棒,非常棒。可是我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一直戴的那塊表了,那塊表上有脈搏計,非常的方便,所以我準備把這塊表給你郵寄過去,希你能喜歡它!
你的哥哥,皮埃爾.
1940年5月18日
這是第一張信箋,下麵還有兩張信箋,楊靖打開第二張信箋,才發現這兩張信箋的墨跡不一樣,這兩張信箋顯然不是在同一天寫的。
剛剛讀完的那張信箋是用藍的墨水書寫的,而這第二張信箋則是用黑的墨水寫的。
親的霍比:
不得不說一聲抱歉了,我和麗芙還有孩子們恐怕無法去倫敦找你了。
法國的形勢已經變得非常糟糕了,我也冇有想到才短短不到幾天的時間,整個法國北部就已經完全糜爛了。法蘭西的戰士和來自英國的軍隊已經被德國的坦克包圍在了靠近海邊的很小的一塊區域,天啊,難道上帝已經棄我們而去了嗎?
德國人的前鋒已經抵達黎近郊了,現在黎每天都能聽到隆隆的炮聲還有德國人的飛機的呼嘯聲。
我也不知道法蘭西還能抵抗多長時間,但況已經真的是非常危急了。上個星期我給你寄出的信都被退了回來,英國人的潛艇已經封鎖了英吉利海峽,信已經無法自如的在英國和法國之間郵寄了。
現在法國沿海的船隻已經找不到幾艘了,所以我們現在本就無法乘船渡過英吉利海峽到達英國。我和麗芙準備帶著孩子離開黎,去法國南方躲一躲。
還有,劉易斯表哥製作的那塊表,被我藏在了座鐘的底座裡。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玩的藏東西的遊戲嗎?如果你還記得,那麼你就能找到這塊表,當然,還有這兩封信。也就是說,當你看到這兩封信的時候,你已經找到了它。
我的鄰居是一名法國海軍軍,明天他就要去敦刻爾克,昨天我找過他,他說能夠給我捎點東西去英國,所以我準備把這座座鐘給他給你帶過去。
希你能收到這座座鐘。
還有,你一定要記住,那塊表值得你認真去收藏,我希等我們倆再見麵的時候,我能在你的手腕上看到那塊表。
你的哥哥,皮埃爾.阿方斯
1940年5月24日
至於第三張信箋,則更直接的證明瞭這塊表的來曆,因為這張信箋是科爾大師親筆寫給黎醫生的信。
親的皮埃爾:
你的來信我已經收到了,對於你的這個請求,說實在的我一開始有點為難。不過我在和百達翡麗的克裡斯.斯坦恩先生說過這件事之後,斯坦恩先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的這個請求,他說他會私人授權讓我給你做一塊鉑世界時腕錶的,同時可以用百達翡麗的商標。但斯坦恩先生也特彆說明瞭,僅此一塊。
所以,我親的表弟,我很快就可以為你製作這塊表了,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這塊表就應該已經擺在你的麵前了。
......
第三張信箋是科爾大師親筆寫給他的表弟,也就是那個黎醫生的信,這封信除了說明這塊表的來曆之外,還有一些家常話,在信箋的最後還有劉易斯.科爾的名字。
這三張信箋看完之後,楊靖長出了一口氣,又拿起手機查詢了一下,這才終於確定這塊腕錶的真實來曆。
很顯然,寫這兩張信箋的皮埃爾.阿方斯,就是那位曾經委托百達翡麗讓科爾.大師製作那款兼有世界時區和脈搏計兩種功能手錶的黎醫生。
這件事確實發生過,那是在1940年,百達翡麗應一位老顧客的要求,請科爾大師之作了一款兼有世界時區和脈搏計兩種功能的手錶。
隻是楊靖冇想到的是,這位醫生竟然和科爾大師還是表親關係。因此這位醫生才能讓科爾大師私下裡為他又製作了一塊百達翡麗鉑世界時男士腕錶Ref-1415-HU。
而科爾大師不忍拒絕表弟的請求,在征求了克裡斯.斯坦恩先生,也就是在1932年收購了百達翡麗的瑞士製表商斯坦恩兄弟的老大同意之後,這才為黎醫生製作了這塊表。
怪不得百達翡麗公司裡冇有這塊表的記錄,當時克裡斯.斯坦恩先生隻是私人授權給科爾。對於科爾這種製表大師,即便是百達翡麗也不願意得罪,能儘量滿足這種製表大師的要求就儘量的滿足。
後來可能是克裡斯.斯坦恩忘記這件事又或者是忘了在百達翡麗記錄授權的事了,因此這塊表並冇有出現在百達翡麗的方記錄上。
但即便是冇有記錄,也無法否認這塊表的真實份。畢竟有這三張信箋在,就足以證明這塊表是絕對的正苗紅。當然,要是算上那一張一同被包裹起來的、有著劉易斯.科爾大師親筆簽名的證明書,這塊表的份是絕對冇跑了。
而且從這三張信箋上也能看出,這位皮埃爾.阿方斯在得到這塊表之後,想把這塊表送給他的親弟弟,遠在倫敦的霍比。
結果那個時候顯然不是一個好時候。
第一張信箋是寫自1940年5月18日,而震驚世界的敦刻爾克大撤退則是發生在那一年的5月26日。
這位醫生原本還想等幾天再乘船去英國呢,結果正好趕上英法兩國都在為敦刻爾克大撤退做準備,在那個時候想要乘船去英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那時,所有的船隻都到敦刻爾克集合了,本就冇有客讓普通老百姓乘坐。就算是有船,也冇有哪艘船敢冒著被德國飛機擊沉的危險出海。
在那個時候,英吉利海峽的海底是被英國人的潛艇統治的,但天空卻是被德國人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占據的。
醫生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又給弟弟寫了第二封信,把這三封信和那塊表一塊藏在了那臺座鐘的底座中,並且委托他那個在法國海軍當軍的鄰居把這臺座鐘送到英國去。
按照醫生信箋裡所寫的,隻要他的弟弟收到這臺座鐘,那麼按照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玩的藏東西的遊戲,他的弟弟就一定能夠找到這塊表和那三封信。
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臺座鐘並冇有被送到倫敦,或許是那位軍在去敦刻爾克的路上被德國人抓獲了,又或許是出了其他的事,反正這座鐘最終還是留在了法國,不知道怎麼被鐘錶鋪的老頭讓.阿爾芒給收藏了起來,最終便宜了自己!
PS:鞠躬謝“紫炎天驕”、“燈火見人家”各自100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