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聽到了。”蘇在穩心了穩自己的心神后,忽然像換了個似的,從容自若的說道。
其實無論是什麼事,只要是想通了,自然也就沒那麼怕了,都說腦袋掉了才碗大的疤痕,反正跑是跑不了了,既然如此,那也就徹底的無所謂了。
“唉……”吳教授嘆了口氣,說道:“啊,都這麼久了,難道我吳剛的為人你還還清楚麼?”
“難道就因為那小子的幾句話,你就真以為我會對你嗎?”
也許是由于他的緒太激了,他說話的語氣也自然比剛才要重了幾分。
“呵呵,吳教授,我承認,若單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來說,你對我這個病人關心、照顧,確實不是一般的好,而我對你的念,也都是發自于肺腑的。”
“是,也許你會認為我說的都是風涼話,可在此之前,我想請你捫心的問問你自己,難道你對我的這種好,真就沒摻雜著其它的東西麼?”蘇淡淡的說道。
不覺間,已經把一口一個的吳哥,冰冷的稱為了吳教授。
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并不只是稱呼上的改變,跟著變的,還有那顆真摯、恩的心。
或者這也正印證了那句老話,這天底下,除了自己的生父母能不求回報的對你好,其它的好,可能都只是個還沒被拆穿的謊言。
“,其實從接到我大哥命令的那天起,我就考慮著到底該怎麼去接近你,讓我怎麼沒想到的是,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我竟然漸漸的習慣了你,我不敢想如果一旦失去了你,我究竟會變什麼樣子,更不敢把這背后的東西,都和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承認,你之前的一系列癥狀都是我的手腳,甚至包括你爺爺的失蹤,也都是我一手促的,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你懂麼,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可我,我也不敢去得罪我大哥……”
看著蘇那副冷漠的樣子,吳教授的臉上已爬滿了道道的猙獰。
什麼?竟是他?
當聽到“爺爺”這兩個字的時候,蘇的心中頓時一,可畢竟不是個想法簡單的小孩了,眉一挑,又語言犀利的說道:“呵呵,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還得要謝謝你啊?”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吳教授反復的看了一眼。
“謝謝你離不開我呀,否則我又怎麼會活到現在呢?”蘇毫無顧忌的說道。
“,我不是,我……”像吳教授這種從小就沒得到過溫暖的人,往往都格的外珍惜自己的。
一個人生活了四十余載,他好不容易才在這個蘇的孩子上找到了那種久違的親切,他實不想因為些七八糟的瑣事,就將這份來之不易的東西給徹底的失去了,更不想僅為了他大哥的一句話,就再次的封閉的自己的心。
然而。
就在他還想在解釋點什麼的時候,卻被無的打斷了。
“吳教授,雖說我蘇只是個區區的孩子,可我也絕不會為了能保住我條命,而向我的仇人去低頭。”蘇沒給他這機會,“不過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了,既然落在你手里了,那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說完,便輕輕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