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對于謝郬的要求,姜嬤嬤雖然打從心底里不贊,但又怕自己不幫忙,謝郬單槍匹馬去來,只得勉為其難配合謝郬。
謝郬想著自己反正可以用男聲說話,干脆纏了裝扮一個小太監,這樣轉換別,就算有人覺得長得像謝貴妃,也會因為別不對而不往那方面去懷疑。
姜嬤嬤給謝郬臉上用水洗不掉的料在右臉頰眉骨的部位畫了個暗紅的‘胎記’,顴骨附近點了一些小雀斑,從鏡子里乍一看,還真像變了個人,謝郬忍不住對姜嬤嬤豎起拇指稱贊。
“化妝易容什麼的終究不是畫皮,娘娘頂著這張臉在宮中行走的時候,一定要千萬千萬小心。”姜嬤嬤說。
謝郬笑答:“放心吧。我雖不敵千百林軍,但腳底抹油不問題的。若真遇到危險,我肯定能跑掉就是了。”
**
謝郬換上小太監的裳,學著宮里小太監走路的方式,手中提了個食盒,低頭而行。
路上遇到人就謙卑的退讓到一旁別人先過,竟也堂而皇之,一路平安的來到了膳房外。
謝郬現在的份是凝輝宮中跑的一個小太監,平安,來膳房的目的是送還食盒,份明確,任務明確。
膳房中正忙一片,姜嬤嬤說,因為高瑨這些天近乎絕食,沈太師正找人去明澤宮中送飯,但之前有兩個送飯的宮婢被莫名其妙的被殺害,尸被踢出明澤宮的時候,脊梁骨幾乎斷兩半,一個小太監也給擰斷了脖子……
送飯就是死,誰還敢接這差事呢。
于是沈太師把目標放到了膳房中,派人直接到膳房抓人。
好家伙,把膳房這邊鬧得是飛狗跳,哭天搶地。
謝郬看見孫膳長——就是經常給謝郬送藥膳的那個,正一臉愁容跪在一名老太監前求饒:
“李總管,咱們從前同為萬公公手下,也算是兄弟,你怎好如此陷害于我?”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膳房本就該管著陛下飲食,讓你們去送膳陷害?”
“可是,可是——”
謝郬在門口聽著他們說話,知道那李總管如今已經頂替了萬公公為大總管,有權利調度宮中侍,沈太師給他施,他就來膳房施。
“好了,別可是了。”李總管將被孫公公抓住的擺出來,彎下腰把他扶起:“我也是不得已,你有時間與我在這里糾纏,不如早早選兩個人出來,你我都好向太師差。”
孫公公見求無,只能幽嘆,回頭將膳房一眾心慌不已的宮人們召集在一起,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哪個去送死孫公公都覺得不該。
而李總管一行已經在外頭等得不耐煩了,孫公公知道,如果他再拖延,李總管那邊定會進來親自選人,到時候更麻煩。
“諸位,對不住了。今兒……”
孫公公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一道聲音:
“孫公公,奴才是凝輝宮的,想來為替貴妃娘娘守靈的安人取一碗燕窩粥。”
孫公公不耐煩,埋怨起來:
“什麼時候了,還來要粥。”
眾人順著那說話的聲音去,自然看見的就是經過易容的謝郬了,走到孫公公前,唯唯諾諾道:
“公公別罵,小的是奉姜嬤嬤的命令來的。”
孫公公白了這一臉麻子加胎記的小太監一眼,心道:還姜嬤嬤,以前貴妃在世,還算號人,現在謝貴妃都死了……
想到這里,孫公公腦中忽然靈一閃,對謝郬問:
“你說你是哪個宮里的?誰讓你來的?”
謝郬低眉順眼的回答:
“奴才是凝輝宮的,姜嬤嬤讓奴才來的。”
孫公公忽然喜笑開,親切的將謝郬拉到前,問:
“你什麼名字?”
謝郬低聲回:“奴才平安。”
孫公公一拍大:“好!好啊!平安,你替公公我辦件事,公公給你們凝輝宮天天送燕窩粥。”
謝郬裝出一副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擺手裝結,然而孫公公沒有給拒絕的機會,直接把給推了出去,推到李總管面前:
“李總管,要不就讓這孩子送吧。”
李總管將謝郬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尤其在臉上的‘胎記’看了又看,似乎很是嫌棄:
“他?長了這副尊榮,怎麼進宮的?”
孫公公放開謝郬,上前與李總管解釋:
“總管,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挑人長相做什麼?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手腳麻利,前兩年被凝輝宮要了去,我打算過些日子就把他從凝輝宮要回來,他就算是我膳房的人。”
李總管本來是真嫌棄,可架不住實在沒人,他其實也不愿意跟膳房這邊把關系弄得太僵,畢竟陛下如今這狀況,說句難聽的,他這個總管當得有今天沒明天,誰知道幾天以后是什麼景,現在與人方便,也是為了今后好做人嘛。
再說,太師只是讓他從膳房抓個人去送飯,又沒說要找長得好的,這長相的去才好呢,反正去了十有八|九是沒命出來的。
“行吧行吧。你準備準備,讓他跟我走。”李總管妥協。
孫公公長舒一口氣,很快人把早就準備好的食盒到謝郬手上,鄭重其事的說:
“去吧,我立馬讓人給你們凝輝宮做燕窩粥送過去。”
心里暗自道歉:孩子,別怪我,等你死了我給你燒紙錢……
**
謝郬提著膳房的食盒,低眉順眼跟在李總管一行后,來到明澤宮外。
一靠近,就有一撲面而來的張肅殺之氣襲來:
【好家伙,上上下下這麼侍衛。】
【知道是護駕,不知道還以為關押重犯呢。】
侍衛統領張謙攔住提著食盒的謝郬,對李總管問:
“他是誰?”
李總管說:“膳房派來給陛下送膳的。”
說完,兩人目流,謝郬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四個字——來送死的。
“進去吧。”張謙放行。
李總管對謝郬吩咐:
“進去以后,若是陛下心好,你便勸著陛下多進一些,若陛下心不好……你就自己看著辦。”
謝郬做出驚恐狀:
“總管,奴才不敢。”
李總管做出兇惡狀:“狗東西,讓你進去就進去,若辦不好差,敢跑出來爺爺第一個饒不了你!”
謝郬心中暗笑:
【好孫子!】
【等我走的時候,定會讓你嘗嘗啥二次凈。】
被威著,謝郬前腳剛進殿門,后腳那幫孫子就把殿門給關上了,謝郬看著關上的門扉,忍不住又在心里罵了個娘:
【混蛋玩意兒!這幫人把高瑨當什麼洪水猛?】
【太過分了!呸!】
拎著食盒轉,謝郬眼前就上一張臉,要不是閃迅速,兩張臉就在一起,嚇得謝郬大一聲:
“啊啊啊——”
【嚇死個人了!】
【高瑨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
披著頭發,外衫襟敞著,眼底烏青,臉蒼白的高瑨忽然出現在謝郬面前,比謝郬離宮前最后一次見他幾乎瘦了相,眼眶都凹陷了好些。
【這才幾天,怎麼這樣了?】
高瑨面無表盯著,嘶啞著聲問:“你是誰?”
謝郬咽了下嚨,將食盒提起,用偽裝過的男聲,巍巍的回了句:
“回,回陛下,奴才是給您送膳來的。”
高瑨用他那雙冰冷的眼珠子瞥了一眼謝郬拎的食盒,忽然沖上前,將謝郬錮在后門扉之上,一掌拍在謝郬臉側,門扉發出一聲巨響,嚇了外面聽殿中靜的張謙和李總管一大跳。
他們不約而同離主殿遠些,然后就聽見殿中傳來一聲呵斥:
“滾出去——朕不需要!”
謝郬幾乎給高瑨按在門扉上,被他迎面吼了一嗓子,只覺得耳朵快炸了,忍不住嘀咕:
【我去!這麼大聲干嘛!】
【瞅你瘦得個猴兒樣,再不吃飯,想仙嗎?】
【回都回來了,難道還能看著你死嗎?】
【唉,真是前世欠你的。】
謝郬裝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勸說道:
“陛,陛下,您好歹吃點兒!這人活著,肚子飽上一天,肚子也是一天,您何必著自己個兒呢。”
“朕讓你閉——”
高瑨低頭看,然后更加用力的搖晃拍打殿門,制造出極大的噪音,不住嘶吼氣,緒很激的樣子,外頭看不見的人還以為里面在經歷怎樣的大戰。
“哎呀,可憐見的。”
李總管聽了殿這靜,想著他親自領了個人進去送死,多是有點愧疚,心想著,這小子要是大難不死,他得好生賞賞他,然后他扭頭就對張謙說:
“去讓人把殿門封死,別讓那小子跑出來。”
張謙:……
李總管試圖挽尊:“那什麼,只要能讓陛下進膳,他也算為國盡忠了。”
張謙:……
而殿中的謝郬不負李總管的厚,繼續對盛怒中的高瑨勸說,為求真實,甚至帶出了些許哭腔:
“陛下,您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咱娘娘保重啊。”
‘娘娘’兩個字像是了高瑨的愁腸,不過緒依舊激:
“什麼娘娘?你到底是誰!”
謝郬慌忙回道:
“奴才平安,是凝輝宮的奴才,娘娘指的自然是貴妃娘娘。”
【我que我自己。】
【希這人還能記得我。】
高瑨面疑:“貴妃……娘娘?”
謝郬連連點頭:“是是是,貴妃娘娘,您看在貴妃娘娘的面子上,用點膳食吧。”
高瑨問:“人呢?”
謝郬心虛說:“娘娘……薨逝了。”
【媽呀!太不吉利了。】
【好在死了的貴妃謝苒,跟我謝郬沒有半錢關系。】
“薨逝了……薨逝了……薨逝了……”
高瑨反復重復這幾個字,一邊重復一邊失魂落魄往殿走。
謝郬見狀,趕忙提著食盒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貴妃的心聲暴|了!終于見面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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