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華腳下一頓,臉上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
賢妃的眉頭挑起來,實在是看不這位韓妃娘娘,這可是危機生命的大事,怎麼韓妃娘娘沒有半分震驚。
“本宮可是查了很久,難道你不信任本宮?”賢妃以爲季昭華不相信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季昭華其實並沒有懷疑說的話的真實,只是在思考賢妃這時候突然跑出來說這個是爲了什麼?並且,這個後宮季昭華已經接手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下毒的事,不是沒有查過,可是一直未果。賢妃卻能在季昭華毫不知的況下查出來,是不是說明賢妃在這個宮裡的實際統治能力並不小呢。
半眯起眼睛,季昭華開口說:“賢妃娘娘誤會了,妾只是被您猛的一句話給嚇住了。”
這倒是有可能的,賢妃不由得了膛,這是一種毫無預設的態。心裡對季昭華其實並不那麼看重的,一個小地方來的子,也不過是搭了韓家的順風車才能爬上今日的地位。皇帝的寵,賢妃想到這裡更是心不鬱,人與人之間,這長相的比較是一種潛意識裡的競爭,即便賢妃在心裡默唸過無數次,長相不過一時,誰沒有年老帽衰的時刻,韓妃這般以待人,總有失敗的那一天。可是心深,還是忍不住去嫉妒,去反。
賢妃心中輕視,可是沒有辦法,黎太后曾經三令五申的說過,對待韓妃必須示好,必須拉攏,這個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對於黎太后的話,賢妃就是再怎麼不認同,也還是會照着去做。
現在賢妃能站在這裡,也是爲了與韓妃示好,拉攏關係。看韓妃這幅窩囊樣子,賢妃那可真是一口氣梗在嗓子眼,這樣子的一個后妃,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地方值得黎太后說一聲拉攏。
賢妃不想跟季昭華廢話,開口便說:“給你下毒的是淑妃,人證證都全,你如果想查實,本宮派人給你送過來。”
原來是淑妃啊,倒是跟季昭華料想的不錯。
季昭華生病前,淑妃對季昭華多番獻殷勤,生病之後倒是銷聲匿跡,沒在出現過。並且當時的下毒事件,直接導致了賢妃手中的權利被奪,甚至是韓太后都被牽扯其中,這樣子看起來最得利的就是淑妃了。
若是那時候季昭華誤食了飯菜,中了毒,一命嗚呼。賢妃被查,韓太后被牽連,憑着德妃的子是不可能管事的。只不過還有一個良妃,那時候良妃還沒有出懷孕的消息,難道淑妃是提前知道的。這麼想起來,這宮裡還真是沒有不風的牆。這就說的通了,當時這些事要是按照淑妃的計劃行事,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淑妃執掌大權。
季昭華彎彎角,這個淑妃平日裡看着大剌剌,嘻嘻哈哈哈的,沒想到也是這般的狠角。現在宮中,韓太后與韓妃自然是一派,黎太后自然割不開賢妃的關係。德妃有兒子,良妃即將有孩子,並且馬上就有個妹妹來
了。這般說起來,其實最劣勢的人是淑妃纔對。但是就憑着下毒這一招,淑妃就能殺出重圍來。
後面的蝴蝶效應自是不用說,韓妃出事,韓太后只會另外再找一個邊人,那麼以前就跟韓太后走的近的淑妃自然是不二人選,這一套套的心思啊,季昭華都有些佩服了。
只不過,“當初太醫診斷過,飯菜裡的毒並不劇烈,不會制人死地。”季昭華打算實事求是,不要將所有的不對,不好,全部投到一個人上去,賢妃有把握來說這個話,那麼就說明淑妃的罪責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冤枉不冤枉的問題,可是季昭華還是指出自己的疑問。
賢妃不屑的撇撇,覺得這位韓妃還真是傻的有些可,“你當這宮裡是什麼地方,劇毒的藥若是能帶進來,那纔是奇了怪的,也不過是些小把戲。”
季昭華倒是忘了這一點,往常看話本的時候,總瞧着後宮裡宮妃互相下毒什麼的,但是實際上,毒藥這個東西,是很難被帶進宮裡來的,宮門口把守的侍衛都會帶着獵犬,稍有不對的味道,它們就能嗅出啦。
宮裡帶毒有幾種辦法,最切實的就是帶在上,這樣的話,一旦被發現,那就是萬劫不復。
季昭華點點頭,“妾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賢妃簡直被這樣的人氣的仰倒,這宮裡哪一個不是八面玲瓏的人,說一能想到五的人,怎麼到了韓妃這裡,都說道三了,四還沒有猜出來。
賢妃現在開始懷疑,這位韓妃到底是真的傻還是裝傻,真傻的人不會如此謹慎纔是,賢妃眯眯眼睛。
看看季昭華後帶着的丫鬟,沉聲說:“本宮有幾句要話要跟妹妹說,這.........”賢妃的視線在季昭華後轉了一圈,意思很明顯了。
季昭華也怕賢妃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被外面的人聽到,回頭對春環點點頭,春環將後的丫頭太監一衆人都打發下去。最後春環夏環還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季昭華後,季昭華對賢妃說:“這兩個都是妾的人,賢妃姐姐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
賢妃又在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說:“淑妃那個賤人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現在關鍵的人是許家的那兩個。別怪本宮沒有提醒過你,許家的人都邪乎着呢。”
邪乎?季昭華第一想起就是秦王府裡的許側妃,那個同樣長着娃娃臉,卻笑容森的子,季昭華心裡突突兩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還好,賢妃也沒打算讓說話,“良妃看着溫順的很,但是這心思可是大的很。最上面的位置,怕一直都認爲是的,現在橫空迸出個你來,想來是將你視爲眼中釘了。”
季昭華抿住脣,法令線形深深的印跡。
賢妃終於在臉上看到緒,也不知道季昭華這緒是來自對最上面那個位置的在意還是來自良妃。賢妃心
裡一嘆,這宮裡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反正今日走了這一步,就沒有了退路,索放開了說:“等肚皮裡爬出兒子來,咱們怕只有看的份了。”
........
送走了賢妃,季昭華才帶着自己的人回來儀殿,春環一直都是沉靜的,但是夏環有些緒,等到只有們幾個人的時候夏環對着季昭華說:“那個淑妃端的是可惡,落井下石,竟然在主子最艱難的時候陷害,真是太氣人了。”
季昭華飲着茶,倒是沒說話阻止。
誰知道夏環話鋒一轉,“不過那個賢妃娘娘也不是什麼好人,這是想做什麼,讓主子去跟淑妃鬥,跟良妃鬥,然後就笑到最好了,這點心思,簡直沒什麼技含量。”
季昭華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這話說的簡直是,季昭華指向夏環,倒是沒說什麼責備的話,只是比比手指,責備的意思明顯的很。
春環上前拉了拉夏環,“你就會胡說,這話哪裡是你能說的。”
實在是沒有規矩。
季昭華倒是沒多說什麼,從來對下人都是寬容的,小丫頭們活潑潑的樣子,實在是讓心也能好上幾分。
至於賢妃想的是什麼,大面上當然是將上次下毒的事說清楚,不要讓季昭華忌恨。然後就是給淑妃,良妃拉拉仇恨,這在宮裡並不是說什麼高明的手段。
這件事季昭華並沒有往心裡去,當天傍晚夏侯忱像是纔想起後宮的事,下旨封許五小姐爲婉嬪。
嬪已經是很高的位階,然後還有婉這個封號,一下子許五小姐了除了四妃以外,份位最高的。
已經是傍晚了,季昭華要安排許五小姐的住有些倉促,但是還好夏侯忱之前跟通過氣,倒也還算有準備。
只不過這個嬪,可是比夏侯忱當時說的什麼貴人的名號,要高出許多,季昭華忍不住想,也許當時夏侯忱對說的什麼封許五小姐貴人之類的話,也不過是哄開心罷了。
季昭華有些自嘲,這又是何必,這後宮說白了是夏侯忱的後宮,他想冊封誰,不想冊封誰都是他這個皇帝說了算的,何必這般,顯得還要在意的一般的。
其實男人不知道的,人原本是沒有心的,所以事態萬都是傷害不到的。但是有一天一個男人給了人心,那麼這世間萬都了能傷害人的東西,人變的脆弱無助,什麼都能傷害似的。
夏侯忱與其這般給了心然後在傷,還不如一直都不要給心來的好。
給許五小姐安排好住,後宮似乎又在一夜之間安靜了下來。夏侯忱忙着國事,又是多日不來後宮。
夏國的冬天短暫的很,年節一過,春就已經悄然而來。
季昭華這日心好,打算帶着丫頭們出去逛逛園子。卻沒有想到這一去,會興起那麼大的一場風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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