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上過早朝之后,賀朝便直接帶著兵部左右侍郎抵達大齊的驛館。
不等賀朝下車,滕王爺帶著余揚,王允禮和另外幾個大齊的員已經從驛館中出來,還未且出了大門,滕王爺老遠就笑道:“讓賀大人親自迎接,是小王的榮幸啊。”
賀朝從馬車上下來,恭順行禮問安,目在余揚上打了個轉,側朝滕王爺做出一個請的作,“下在我們京都最好的酒樓定了桌,殿下,咱們邊吃邊聊?”
滕王爺掃了一眼賀朝的馬車,“怎麼?難道大齊是唯一一個能得貴朝眼的?”
賀朝笑道:“殿下哪里話,大齊兵強馬壯這可是各國都公認的,殿下太謙虛了,不過,今兒中午的小聚除了殿下和下,另外還有北燕和南梁的兩位將軍。”
滕王爺登時笑起來,“聽說南梁的那位牧則將軍,當時差點就迎娶了貴朝的貴。”
當時蘇云云和牧則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在大燕朝的京都傳遍了,自然也落其他國家朝臣的耳中。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滕王爺現在提起來用意是什麼賀朝也不是不知道,只的回了一句,“就算是當時的親事了,也沒有咱們兩國來的親近,畢竟貴朝送來的可是嫡公主,只可惜......”
賀朝嘖的嘆息一聲,‘罷了,咱們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殿下放心,貴國嫡公主做的那些事,絕對不會影響咱們兩朝和睦,我們也都是明白人,不會因為貴朝的嫡公主殺人放火就覺得你們都不是好東西的。’
滕王爺差點讓賀朝這話給堵死。
早就聽聞,大燕國這位由容闕幕僚升職為兵部尚書的賀朝厲害,今兒倒是真見識了。
滕王爺冷笑道:“可惜我們的公主殿下,到現在還沒有回國。”
賀朝笑道:“滕王爺放心,這我們更不會怪罪到貴國頭上的。”
滕王爺:......
礙著今兒晚上的計劃不好和賀朝翻臉,滕王爺憋著一肚子火氣跟著賀朝離開,直奔酒樓。
他們抵達的時候,北燕和南梁的朝臣已經到了,賀朝引著大家上樓,走著走著,王允禮不知不覺走到了大齊幾位員的最后面,就在快要抵達包間門口時,王允禮忽然被一雙大手捂住,嘩啦拖到了旁邊的包間里。
這拖行的作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跟在大齊朝臣后面的幾個大燕國朝臣就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面無表繼續跟著走,轉腳進了預定好的包間。
賀朝招呼著大家落座,一早點好的菜品被店小二魚貫而端了進來,很快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
滕王爺疑的問旁邊朝臣,“王允禮呢?”
滕王爺一問,旁邊幾個大齊的朝臣這才驚覺,是覺得好像了一個人哈。
王允禮呢?
被人問起來的王允禮,此刻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他對面坐著的人,竟然是墨鐸。
他們大齊那個明明都已經死了,甚至都下葬了的前太子。
現在,就這麼似笑非笑的坐在他面前,端著酒盞看著他,眼底帶著鷙的狠辣。
王允禮一哆嗦,撲通就給墨鐸跪下了,“殿......殿下?”
簡直難以置信。
墨鐸挑了一下眉梢,朝守在門旁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會意,將門輕輕開一條。
墨鐸看著他的作完,這才收了目,慢條斯理像是一條吐著毒信子的蛇,盯著王允禮那張嚇壞了的臉。
“高興麼?見到本王,高興麼?”
王允禮快哭了,高興個屁。
“高......高興。”他磕磕的道,努力想要讓心跳平和下來。
墨鐸嗤笑一聲,“你會真的高興?當年本王怎麼死的,你不記得了?本王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本王謀逆的罪名,好像是王大人和另外幾個大人一起聯名遞的折子吧。”
王允禮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整個人搖搖墜。
墨鐸笑的冷,“怎麼樣,沒想到吧,你們想要讓本王死,但是本王的父皇是個明白人,知道本王斗不過你們,給本王來了個金蟬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王允禮撲通就癱坐下去,他本來就因為驚恐而慘白的臉,這麼一句話的刺激,登時面若土灰,“是......是陛下。”
“不然呢?不是父皇,本王現在早就投胎轉世了,還能這麼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和你說話?”
說話間,外面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聽靜是對面包間有人出來了,門口守衛朝墨鐸遞了個信號。
墨鐸話音一轉,“我就一個要求,我要你今兒晚上把余揚給我帶出來。”
滕王爺站在酒樓過道里,將這句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驚詫的轉頭,看向旁邊包間,下意識抬腳就要過去,卻是被對面包間門口兩個守門的護衛給攔下。
護衛一臉難惹的橫勁兒,瞪著滕王爺,“我們主子在里面談話,你做什麼?”
包間的大門開著一條,滕王爺一眼看到里面跪著的人的背影,清楚的知道,那人是王允禮。
王允禮怎麼在里面?
他在和誰說話?
而且,說的還是大齊的話。
“我該說的都和你說清楚了,今兒晚上我要人,要是沒有......”
墨鐸威脅的話就說到這里,他拿著圍帽起,抬腳離開。
滕王爺站在門外,猛不防里面有人出來,被撞得一個趔趄朝后退了兩步,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立刻朝墨鐸呵斥,“放肆,你......”
正說話,賀朝從包間里出來,“怎麼樣,找到王大人了嗎?需不需要我派人幫著找找。”
賀朝一出來,滕王爺立刻瞪了剛剛呵斥墨鐸的那人一眼,那人悻悻閉,墨鐸帶著圍帽,勾著角,多一眼沒看滕王爺,帶著人離開,
直到他都下了樓,王允禮才從包間里出來。
賀朝一臉震驚看著王允禮,“老天誒,王大人你這臉怎麼這麼難看,病了?用不用請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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