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季長明被押大牢,在場的其余所有人,上至皇后下至圍觀百姓,全都轉移戰場挪到了白家店鋪前。
大家抵達的時候,白家店鋪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火沖天,那架勢,本不是一時半刻能撲滅的。
而且這大火不燒了白家店鋪,連對面的春香坊也一并燒了,整個在榆林最繁華的大街上燃起一道雄壯的火墻。
“我天,怎麼這麼大的火!”
“這是有人故意縱火吧,不然怎麼火勢能大這樣,從白家這鋪子到季家的春香坊,中間隔了這麼寬的路呢,這火怎麼燒起來的。”
“到底是白家鋪子先起火還是季家的春香坊先起火啊。”
......
圍觀的百姓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為了滅火,整個榆林縣衙幾乎全部出,無數衙役提著水桶一趟一趟的跑,可火勢太大衙役到底數量有限,眼看火勢就要從春香坊蔓延到隔壁的兩家鋪子,兩家鋪子的主人急的又哭又喊,讓季家趕出人幫著一起滅火。
季長明的爹娘也一個頭兩個大,兒子被抓鋪子被燒,而且之前他們來給季長明做主的時候是帶了七八個打手的,現在滅火就不可能只出部分人,老百姓誰都不傻,打手都有七八個,滅火的小廝什麼的,總得出個四五十個。
可季家的家丁,沒有一個是白養的,個個都帶著拳腳功夫呢。
尋常百姓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這些人一旦來幫著滅火,急之下,難免出端倪讓蘇卿卿抓了把柄。
薛國公已經是大勢已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雖然不想出糧,但也不想得罪惹怒蘇卿卿。
能不撕破臉,最好是別撕破臉。
但眼下火勢兇猛,不出人那就是得罪整個榆林的百姓,萬一這場火再蔓延的更大......
季長明他爹左思右想沒得選,最終下令讓府中小廝前來幫忙。
都說皇后娘娘的婢還被困在大火力,火勢燒的這樣大,卻誰都無法沖進去冒險救人,來再多的人,也只能是一桶一桶的水朝火上撲。
蘇卿卿瞧著急躁,但也沒有做更多的催促,就是站在大火前,等著這場火被滅。
與此同時,原本被押送到縣衙大牢的季長明,被簫譽悄的轉移了出去。
而原本應該被困在火中的吉祥和徐家庶子,在蘇卿卿住的客棧將季長明藏了起來。
一切就緒,那邊大火也已經滅的差不多,簫譽重新回到蘇卿卿跟前,等到火勢一小,立刻就沖進白家鋪子,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折返出來。
“娘娘,吉祥不在。”
這話讓所有人大松一口氣,蘇卿卿朝陸允道:“好端端的,怎麼就起了這麼大的火,你務必查清楚原因。”
陸允心道,這火難道不是你放的。
面上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領命,得了空當的墨鐸一點不給陸允息的機會,上前就道:“陸大人,現在草民的冤屈能得到麼?季長明給草民下毒,人證證俱全,草民雖然命大沒死,但是該有的賠償總該有吧。
別的不說,他昨天晚上在紅袖樓草民的人,這事兒該有個說法吧。”
陸允快被煩死了,沒好氣道:“你想要如何賠償?現在季長明已經被關押起來了,你還想如何?”
墨鐸就道:“不能因為他被關押起來我就什麼賠償收不到吧,最起碼的神賠償該給我吧,怎麼?陸大人是覺的關押了季長明就已經足夠了,我作為害者不需要賠償麼?”
季長明他爹趕道:“是我們長明不對,該有的賠償一定給,這位小兄弟,你看,賠償你五千兩可以麼?”
墨鐸黑著臉,“我不是說多錢的事,而是一個態度問題,季長明的案子鐵板釘釘,我得到一句道歉不為過吧。”‘
季長明他爹立刻道:“不為過不為過,應該的應該的,是我們對不住你,讓你驚了也讓你氣了,他呢,你也打了,我這當爹的再替他給你陪個不是,不知這位小兄弟住在哪里,你看現在這里糟糟的,我上也沒有隨的銀兩,五千兩我給小兄弟送上門可好?”
墨鐸也不瞞,直言道:“玉書胡同24號,季老爺可別貴人多忘事。”
“不會,不會。”季長明他爹賠笑,
墨鐸甩甩手兩步走到映柳跟前,拉了人就走。
蘇卿卿卻是在此時忽然道:“慢著。”
墨鐸一愣,回頭看蘇卿卿。
蘇卿卿就道:“季長明和公子的案子都是因為這個姣姣姑娘而起,這案子從頭到尾也沒有問清楚,在紅袖樓,季長明招惹了墨公子包下的姣姣,到底是季長明主呢,還是姣姣勾引呢?”
墨鐸抓著映柳的手就是一。
季長明他爹和他娘齊齊一驚,和陸允對視一下,一時間徹底不著這位皇后娘娘的用意。
為什麼要替季長明說話?
蘇卿卿看著映柳,“昨兒的事,姑娘能說清楚麼?”
映柳掙墨鐸的錮,朝著蘇卿卿屈膝一福,“民參見皇后娘娘,季公子昨天之所以進了民的屋,是因為民被紅袖樓的俏月姑娘從二樓扔了下去,險些喪命,當時季公子正好在現場,及時救了民。”
一不好的預從紅袖樓媽媽心底竄起,只覺得今兒的事兒沒那麼簡單。
季家出事,白家出事,紅袖樓怕是也在劫難逃。
搶在映柳前,立刻道:“那位墨公子一表人才,我們俏月姑娘的確是有幾分欣賞,結果昨兒姣姣姑娘作為新人突然來紅袖樓掀起追捧的熱浪,當時俏月的確是心里不舒服,和姣姣姑娘發生了一點口角爭執,當時姣姣從樓上摔下,并非俏月故意為之,實在是兩人爭執的時候都有點上頭。
為此俏月懊惱好久,今兒一大早的還專門找我說了這件事,說對不起姣姣,要好好道歉。
季公子當時上樓,也的確是為了把姣姣送上去。”
墨鐸毫不留,“送上去,順便親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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