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賀婧曈想著忙完手裡的活便去婦產科檢查一下，不管結果是什麼，需要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然而，發現今天醫院的氛圍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從早上剛踏醫院的大門，便覺到了同事們看的眼神有些怪異，就像是見到了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眉頭微蹙，有些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過了一晚，同事們就變得陌生起來？

一路上，莫名的接那些異樣眼神的洗禮，莫名的被人指指點點…辶…

忙完之後回到辦公室，就發現好幾個護士圍在一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約聽見了幾句：

“不是吧？爸真的叛國了？”

“那不就相當於國家敵人嗎？澌”

“可不是！這事要攤在我上，我都不敢出來見人了，多丟臉啊！”

“名聲可真難聽！”

……

其中一個人眼角的餘瞥見了賀婧曈，連忙給其他人使眼，小聲說道：“別說了，回來了。”

瞬間，圍作一團的人立即散開，紛紛找藉口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賀婧曈一人，愣愣的站在空的房間，有些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努力回想著們剛纔所說的每一個字，叛國？國家敵人？爸？那個“”指的是自己嗎？

俞小年便是這時候闖了進來，一看到便急匆匆的開口，“曈曈，怎麼回事啊？我一到醫院就聽到各種奇怪的謠言。”

賀婧曈眨了眨眼睛，語氣很平淡，“我也很納悶。”

“到底是誰造的謠啊！你爸爸不是”俞小年是個格直爽的孩。

“爸爸他已經犧牲19年了，我真不知道那些胡造謠的人安的什麼心思？非要鬧得逝去的人都無法安息嗎？”賀婧曈無奈的嘆了口氣。

俞小年走近，安似的拍了拍的肩膀，“肯定是某些無聊的人在無中生有，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嗯。小年，謝謝你。”

“朋友之間說什麼謝謝啦！”俞小年靦腆的抓了抓頭髮，笑得毫無城府。

賀婧曈也以爲這件事只是某些人的無中生有，所以並未放在心上，從小到大，爸爸就是心目中的英雄，怎麼可能會去相信那些毫無據的謠言。

可有些時候，謠言傳多了，便容易混淆人的思緒，讓人不自覺的懷疑起自己先前確認無誤的想法。

起初，賀婧曈還能無視那些流言蜚語，可慢慢的，發現自己無法做到心靜！

他們討論的人畢竟是犧牲多年的父親，人都不在了，憑什麼還要這份侮辱？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了！

“閉！你們懂得‘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我爸他都犧牲十九年了！你們竟然這般不知廉恥的詆譭他，究竟安的什麼居心啊？”忍不住罵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有哪個當子的可以容忍旁人說你父母的不是，更何況他已經不在了。

“我看你是被矇蔽了十九年吧！你爸他現在還好好的活在國外，搞不好已經重新結婚生孩子了，你啊！早就被他忘了！”某驕橫的冷哼，句句帶刺。

“你說什麼？”賀婧曈臉發黑，聲音冷冽如冰。

“我說得還不夠明朗嗎？你爸爸賀志英本就沒有犧牲！他是叛國.賊！靠出賣戰友的生命獲得新生，這麼多年在國外活得瀟灑自由！”

賀婧曈死死的咬著脣壁，字字凜冽，“你敢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嗎？”

“當然！因爲我爸也是十九年前那場邊境緝毒戰役中的犧牲者！你知道他犧牲後我過的什麼日子嗎？媽媽帶著弟弟改嫁到別人家，而我，只能住進孤兒院，所謂的津補助，每週末可以去媽媽的新家一次，原本以爲會是幸福的團聚，卻沒想到是噩夢的開始”

說到後面，盧婷眼裡的仇恨越來越濃烈。

“你以爲就你一個人生活悲催嗎？”賀婧曈冷聲反問。

認得眼前的人，也是們護理部的，但和不是一個科，倆人平時沒什麼集，更沒有積下任何怨恨，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不止我一個人，可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爲你父親的出賣！”盧婷的緒很激。

賀婧曈不悅的打斷，“別一口一個出賣！你說我爸還活著，證據呢？還有，你憑什麼如此武斷的下定義？”

“笑話！你不會以爲這些都是我自己編出來的故事吧？沒有上面的授意，我豈敢說？”盧婷譏笑道。

“上面？”賀婧曈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

盧婷冷哼一聲，扭著子走了，的目的已經達到，多說無益。

“你給我說清楚！”賀婧曈手拉住，臉寒。

“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你那神通廣大的老公啊！他不是居要職的將嗎？消息肯定比我靈通。”盧婷猛地甩開，語帶嘲諷。

賀婧曈腦袋有點懵，夜臣他也知道這件事？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躲遠遠的，就連平常待極好的窗口大嬸也冷淡了許多，人們，都在默默的遠離，將視作了危險品。

“曈曈，你沒事吧？”俞小年和葉可可端著飯菜在對面坐下。

撥了撥碗中的米飯，“沒事。”

“清者自清，別想太多了。”葉可可安道。

“嗯。”

賀婧曈實在是沒胃口吃飯，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可卻不知道要去問誰，老公還是乾爹？

從餐廳出來，徑直去了樓頂，給老公撥了個電話，許久——

沒人接聽。

乾爹的電話亦然，這倆人就像是約好了同時不理似的。

手臂挫敗的垂下，怔怔的著遠方，有些迷茫，有些無措，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緒籠罩著，讓眼睛的……

*****

同一時間，羅榮盛和薄夜臣正在軍區開會，他倆一大早就被急召喚到a集團軍的總部，開會期間手機必須調靜音，這是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