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他除了無能爲力還是無能爲力。

曈曈，對不起。

他憤恨的一拳捶在牆壁上，任由鮮紅的順著碎渣子流下來，他覺不到疼，因爲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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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馮子督了一眼託著腮幫看著窗外的賀婧曈，從上車到現在，已經維持這個作將近半小時了，不累麼辶？

“還有將近兩小時的路程，你靠著睡會。”他輕聲開口。

賀婧曈撥了撥額前被風吹的頭髮，“我不累，要不咱們換著開吧？”

馮子督瞥了一眼，“這種活，還是讓我來比較好。澌”

“你是不相信我的技吧？”賀婧曈彎脣，笑容明。

馮子督差點踩錯了剎車，他已經好久沒看到曈曈這麼笑了，這些天一直悶悶的，彷彿藏有很重的心思。

他知道，這些都是因爲薄夜臣。

“怎麼會？我當然相信。”他笑道。

“那你讓我來開。”賀婧曈脣角揚得很高。

“現在？”馮子督沒料到還來真的。

賀婧曈語氣很哀怨的嘆氣，“說來說去，你還是對我不放心。”

馮子督頭疼，鬼使神差間便答應了的要求，停下車和換位置。

原以爲，只是想練練手，卻沒想到——

速度一下子由四十、八十、一百、一百二直飆到了三百，饒是馮子督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也不淡定了，抓著把手，沉聲喝道：“曈曈！”

賀婧曈纔不搭理他，這算什麼，比這更刺激更驚險的都玩過，只是好久沒有在高速公路上飈過車了，好懷念這種刺激的覺。

西子曾說過：你就是個怪人！人家心不好都喜歡吃東西或者shopping發泄緒，偏偏只有你喜歡玩什麼刺激的新樣。

一笑而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泄緒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才更加現出了的與衆不同。

“子督哥，你不覺得很爽嗎？”笑得很愉悅。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馮子督氣惱的說道。

賀婧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事啦！比這更驚險的我都玩過。”

馮子督詫異的看向，對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就像是一座瑰麗的寶藏，時不時給人一點驚喜，勾住你的魂魄，讓你剛剛剋制住的心又開始搖了。

“曈曈，你再這樣我會如實告訴爺爺的。”

賀婧曈撇了撇，緩緩降慢了車速，“沒趣！”

“在告訴公路上飆車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

馮子督氣結，“知道還這樣？”

“你不覺得這樣可以讓人神繃，達到一種極限嗎？挑戰自我的極限，在那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想，很放空的狀態。”

馮子督目炯炯的盯著，心底涌起了一心疼。

某些方面，和自己真的很像。

也許，這也是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

賀婧曈被他盯得渾發，結結，“呃你想罵就罵，這樣看著我力好大的。”

“沒事了，我來開車吧。”

兩人換了過來，氣氛一下子變了，良久，馮子督纔開口，“是因爲薄夜臣吧。”

他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賀婧曈了眉心，“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犀利。”

馮子督角搐，這話，到底是誇他呢還是誇他呢？

幾分鐘後，悠悠說道：“軍婚，什麼況下可以離？”

問得很直接，馮子督不可置信的看向，臉雲佈，“他傷你心了？”

“這段婚姻的開始本就是個錯誤，既然如此，何不早早結束呢？他痛苦，我也痛苦，互相折磨而已。”

“辦法不是沒有，但很複雜，而且必須有他和阮夢縈在一起的證據。”

“哦”

“你決定了？”

“嗯。”賀婧曈低垂眼瞼，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

馮子督的心“嗖”的一下高漲起來，此時此刻，他本不應該高興的，可他實在忍不住，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擱誰誰能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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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軍區，和麒麟基地有些不一樣，他們的地方武裝力量要更強一些，肩負著周圍好幾個省市的保衛工作，所以在軍區裡設立了一個**的醫護站，經常會隨軍參加救援工作。

賀婧曈很快便適應了，因爲格爽朗，和同事們也相得較爲融洽。

五天了，每天晚上某男都會很準時的給打電話，一次都沒接，收到的短信也不回，徹徹底底的漠視他。

他把自己當什麼呢？

甩一掌再給一顆甜棗？

沒門！纔不吃這一套！

薄夜臣對於的不接電話不回短信很鬱悶，看來這次後果很嚴重，偏偏潛伏工作遲遲沒有進展，阮夢縈除了和他聊些過去的事幾乎不談其他，弄得他都快沒耐心了。

照這樣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完任務？

天天頂著雙重力，害得他都不敢回家了，只能暫住在聶惟東那。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聶惟東幫他倒了杯紅酒。

薄夜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飲而盡，“不知道。”

聶惟東優雅的啜了一口，“連紅酒都不計形象的牛飲，可見你是真的遇上麻煩了。”

薄夜臣沒有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悶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其實我覺得很簡單，無非就是兩個人擺在你面前的選擇題麼？你自己的心問問，現在腦子裡想的是誰？最想見到的是誰？答案就顯而易見了，還煩惱什麼呢？”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看是你想複雜了吧？”聶惟東堅信自己這個大聖的話絕對沒錯。

“我去睡覺了。”

薄夜臣起走向房間，不想和他多說，答案是什麼他當然知道，只可惜他卻不能按照自己的心走。

這纔是最讓人心煩意的關鍵所在。

“欸！其實我覺得阮夢縈纔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人；但曈曈卻是那個能在你枯寂無味的生活中注鮮活生命的人，兩者格完全不一樣，但各有所長，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啊！”聶惟東對著他的背影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