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這一個“孃家人”,竟讓藍若斐得紅了眼眶。
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和孃家人聯繫了。自從藍若茜出事兒後,沒有再去看過妹妹,明可帆請了律師,所有的事都給律師去理。覺得自己已然心力瘁,沒有多餘的力再去對付那樣頑劣的妹妹,況且所有的付出都被人覺得是多此一舉。
至於遠在國的藍勁鬆夫婦,偶爾也有通電話,但知道藍若茜的事兒後,張玉珍的語氣中多都有了一些疏離。
呵呵,歸到底,藍若茜是的親生兒,會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這些年來,藍若斐也沒會過這樣被冷落的差別待遇,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可是再上時,不免還是有幾分心酸和慨。
敏銳地覺到的緒變化,明可帆便走過去,摟著的肩膀,“都站著幹什麼?還不席嗎?我都快死了!亮子,點了爬爬蝦沒?”
“點了點了,我嫂子吃嘛,哥哥,你再這麼下去,咱大夥兒早晚都會把我嫂子的喜好倒背如流。”真沒見過有人重輕友到這種程度的,說好了是大家聚餐,明大卻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一開口便是要保證他媳婦兒的福利。
唉,同人不同命啊!
聽到這話,黎樂雅的臉不太自然,就爲著這不經意間流出來的,明可帆對別人的在意。讓覺自己似乎也不是那麼特別,至,他的不僅僅是給了一個人。
察覺的不自在,藍若斐當即笑道:“小雅,來,我們坐這邊吧!他們幾個都喜歡喝酒,臭死了!我們可以自得其樂,不用管他們,反正我每回都只管填飽肚子,讓他們吹牛去!來,嚐嚐這蟹,可了,我剛纔親自到海鮮池去挑的呢!”
瞥見黎樂雅一臉的尷尬,明可帆及時開了口,“小雅吃海鮮過敏,所以我特地讓亮子點了其他的菜。”
本該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兩個人的心裡有了截然不同的。
藍若斐手中的筷子就那樣突兀地停在半空,收回來也不是,將那塊螃蟹再放回去也不是,進退兩難。而黎樂雅則因爲自己這麼微不足道的特點還能被他記著,既興,又激。
桌邊的幾個男人就更是臉各異了,明大這是在幹什麼?當著老婆的面兒,對別的人這麼和風細雨的,不怕回到家會被秋後算賬嗎?
嗅出三人間那若有似無的火藥味兒,白宇善解人意地及時出援手,“哎,怎麼能兩個大都坐一塊兒了呢?好歹也得分開啊!不然咱幾個男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亮子,你說對吧?小雅還是過來這兒坐,都這麼久沒跟咱哥幾個見面了,得好好聊聊不是?你們兩口子啊,還是待角落裡曬甜去吧!反正你們倆的刺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突然被點名,周明亮心頭一跳,當即反應過來,“對啊,小雅換個位置唄!怎麼,都這麼久不見了,你還嫌棄咱們不?”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如果還堅持坐在原位,那豈不是很不識趣?
眼底有某種複雜的神一閃而過,黎樂雅一臉燦爛,“好啊,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若斐,我就不做你們倆的電燈泡了。”
“不礙事兒,還沒有什麼能礙著我們。”語帶雙關,藍若斐同樣笑容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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