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裡出來,藍若斐故意板著臉,“誰讓你去給我買那東西的?都買不對,我不用這些的,你拿去退掉吧!”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真有那麼回事兒。
明可帆不解地皺起眉頭,“不可能啊!我明明是按照你原來那個去買的。”掏出手機快速翻查儲存的照片,遞到面前,“你看,還特地拍照了呢,我有對照這個在貨架上找的。”
想到下午在超市裡,他牛高馬大玉樹臨風的一個大帥哥,居然在研究婦用品,還引來了不不明真相圍觀羣衆,真心丟人!幸好還帶著一副大大的太眼鏡,不然被哪個好事者*拍了去,放到網絡上,那就吐了。
枉他如此認真對待這件事兒,現在竟然還被指責說沒買對?沒道理啊!莫非他在某個細節上沒有注意?
立馬邁開長進了浴室,手裡還拿著手機。
進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對比檢查之後,發現兒就沒有買錯!他見鬼的連什麼乾爽和棉的都區分清楚了,又怎麼可能搞錯?!
怒氣衝衝地回到臥室裡,卻看到藍若斐已經笑倒在*上,瞥見他那黑得都能磨墨的臉龐,就笑得更歡樂了。原來捉弄人這麼有趣,怪不得這壞蛋整天都欺負了。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啊,我現在可是病人,你不能對我!”眼見那抹高大的影,呈泰山頂之勢襲來,藍若斐趕拉高被子擋住,順勢往*的另一邊滾去。
“哼哼!”裝出一副狠戾的表,明可帆擡起手,“居然還敢忽悠我?小樣兒,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收拾了,皮是不是?本大今兒還真是非要揍你不可!”
大手抓住被子要掀起來,藍若斐則死命揪著,抵死不從,兩人就這樣展開了拉鋸戰。爲了不落大灰狼的手裡,某隻小白兔連吃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咬牙關,誓死都要捍衛自個兒的領土。
無奈實力太過懸殊,加上男有別,很快就敗下陣來。
孰料明大這次的懲罰方式還別出心裁,將的子翻過去,讓趴在*上,大掌“啪啪啪”的幾下往那小屁屁揮去--
“你、你居然打我!”
藍若斐扭過頭,紅著臉指責他的“罪行”,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自打有記憶以來,兒就沒有捱打過,現在不但破天荒頭一次,還是打、屁、!!!是年人了好不好?居然用這麼孩子氣的法子來懲罰,丟人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越想就越是憤難當,這要是傳出去,讓還怎麼見人啊?
“嗚嗚嗚……你這個王八蛋……大混蛋……壞蛋……臭蛋……敢打我屁屁……”可悲的人,平時就不會罵人,現在到了真正要用的時候,才發覺詞彙量得可憐,除了一堆的“蛋”,竟然就沒有別的替代詞了。
明可帆手足無措地看著這副模樣,居然眼圈一紅,就開始掉淚了?!
老天,人果然是水做的,這速度,簡直比專業演員還快。不過,就不能換個詞兒嗎?再說下去,會不會連松花蛋都出來了?
沒辦法,即便罵得還不夠狠,但一看到的眼淚,明大立馬就舉白旗投降了。鬧什麼也別跟自個兒的心過不去啊!
捧起的臉,聲安道:“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你這個時候還很虛弱,哭多了會傷,那就是吃掉十鍋麻油都補不回來!乖,咱不哭了哈!”
仰著小臉任由他用長指給自己抹眼淚,藍若斐藉機撒道:“胡說八道!你當我是豬啊?怎麼可能吃掉十鍋?!”討厭的臭男人!開口閉口就是拿來開涮,說一句能死啊!
憋住笑意,明可帆極力剋制著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從來都沒有侮辱豬的意思。”
“啪”的一下,口立刻就被人重重拍了一掌,當然,這對於明大的板兒來說,不過就是在給他撓。爲了製造小倆口之間的趣,他還裝腔作勢地捂住口,痛呼了一聲,並且應聲倒在*上。
接著,開始劇烈的咳嗽,“我……我……岔氣兒……了……”那樣子看上去痛苦極了。
剛開始藍若斐不以爲意,還很得意地翹著手說:“我纔不會相信你呢!你這個騙人的傢伙!”上當太多了,再不吸取點兒教訓,都要瞧不起自己。
過了一會兒,發現明可帆還是維持著這個狀態,不由得慌了神,“你、你不會是真的岔氣兒了吧?!怎麼辦?”跪趴在他的旁,再度把眼圈急紅了。
下一秒鐘,天旋地轉,已經被男人拉過來,牢牢地在下,“小樣兒,你現在是越來越難騙了!我都快咳得斷氣了,你纔過來,存心要我死是不是?你這不聽話的丫頭!”
懲罰似的俯首輕咬著的紅脣,吃痛的覺讓藍若斐左右躲閃,無奈鬥不過這大灰狼,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幸好咬了幾口,某大自己就捨不得了,轉爲細*的深吻。
只是吻著吻著,當藍若斐意迷地也牢牢抱住他,給予熱的迴應時,明可帆卻戛然而止,並且起匆匆往浴室走去。略顯狼狽的樣子,讓藍若斐心生失,還有深深的自責。
知道,他一定是害怕自己又反應過激,造不愉快。
老實說,也不想這樣,既然兩人是合法夫妻,又決定要繼續生活下去,遲早是要過那一道界限的。如果的心理問題克服不了,慢慢的,也會影響兩人的關係--畢竟他們不可能永遠都停滯不前。
所以等到明可帆再出來的時候,藍若斐很是認真地看著他,說:“你……有沒有辦法可以幫我?我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可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如果能找到以前認識的人,甚至是的父母,說不定對恢復記憶比較有幫助。可是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只有單方面的努力是不管用的。
“我已經拜託朋友在找線索了,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你。可是斐兒,你不覺得,一味的逃避只會更加痛苦,讓你更想知道真相嗎?若是你主去找答案,那是不是進展更快?”明可帆試圖說服去看心理醫生。
很多人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很忌諱去看醫生,總覺得會招來世人一樣的眼,殊不知,那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這事兒還得看本人的意願,強迫不得,除非願意合作,否則白宇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在談的過程中能不能套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閆子航和張鍇都在用一切關係去幫忙調查當年發生的事。
不管是家裡發生了*案,甚至是殲*殺案的,還是家裡有孩子走失,至今沒有找到人的,全都收集資料,逐個進行排查。
也許這個過程很複雜,很漫長,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低著頭沉思半響,藍若斐堅定地點了點頭,“我聽你的。”因爲對他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所以不管他給出什麼樣的建議,都堅信,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害了自己。
見到白宇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
將的瞠目結舌都看在眼裡,白宇笑問:“怎麼,難道在你的想象中,做醫生的就非得是老頭兒?還是說,你覺得我這麼年輕的有爲青年不太靠得住?”
一下就被人看穿心思,藍若斐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一熱,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去接他的話。倒是讓一旁的明可帆看不過去了,“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專門跟我媳婦兒過不去?還不趕將你那kopiluwak拿出來?”
出手指隔空朝他點了點,白宇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你小子就是典型的重輕友,明明上次過來還很不屑,這會兒爲了討好佳人,竟然還用上了借花獻佛這一招。行啊!”
那天是誰說,他這是“貓屎咖啡”來著?這會兒卻來獻寶了。
“不用麻煩了,我這會兒還不。”聽到他們的對話,藍若斐覺到那不是個一般的東西,尤其是明大的臉上,擺明了就是佔便宜之後的殲笑表。
牽著走到沙發邊坐下,明可帆不以爲意,“別管他,他就喜歡人家來麻煩他,不然坐在辦公室裡都能發黴了。我們願意喝他那見鬼的咖啡,那是給他面子,多人都求之不得呢!”
聽聽,這麼不要臉的話,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除了明大,估計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分明就是他自己死乞白賴地要人家“進貢”,現在還往自個兒臉上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看出的不自在,白宇也接過話茬道:“是啊,我這咖啡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幸喝到的,看在你是明太太的份兒上,這才忍痛貢獻一杯出來。事先聲明啊,只有一杯,沒有無限續杯,人也不能商量。”
幽默的話把藍若斐給逗笑了,皺了一下鼻子吐槽,“你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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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吧,這話不止我一個人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說了你小子吝嗇了,還不承認!”顯然,明大因爲親親老婆有相同的看法,龍心大悅。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犯得著一個鼻孔出氣兒嗎?算了,我寡不敵衆,甘拜下風!”耍寶地朝他們一拱手,白宇將他的幽默細胞發揮到淋漓盡致。
覺到藍若斐完全放鬆下來,他故作不經意地問道:“若斐,你小時候是長頭髮還是短頭髮?好像很多孩子都是扎著兩個羊角辮,留著齊劉海,看起來就跟瓷娃娃似的,很可。”
偏著頭想了想,藍若斐很是得意,“那你就猜錯了,我以前都是短髮的,因爲媽媽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我和妹妹,而綁頭髮無疑是在浪費生命。短髮也有短髮的好,至那會兒班上有些生頭上長蝨子,我就沒事兒。”
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盒巧克力遞給,白宇繼續問:“小時候最喜歡吃什麼零食?或者,有沒有最喜歡的服?”
問到這兒,藍若斐總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有些頹然地說:“如果你想知道的,是我到藍家之前的一切,很抱歉,我真的沒有印象。”連自己的家是什麼樣的,都不記得,更遑論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兒?
“不用跟我說抱歉,你只是下意識要保護自己罷了,這是正常的現象。那我們也別兜圈子了,直接來談你那個噩夢,好不好?”白宇的臉上始終都掛著友善的笑容,就像朋友在閒聊。
房間裡點燃了薰草蠟燭,有助於舒緩神經,讓不必太張。
一條手臂搭上的肩膀,將摟過去,明可帆聲說:“不用擔心,我們也是嘗試用不同的方法來幫你,如果覺不好,我們就立刻停止。”
回以一個釋然的淡笑,藍若斐點了點頭,“嗯,我不怕。”只要有他在旁,即便要面對狂風驟雨,都不會退卻。
“若斐,你說,你在夢裡,管那人做媽媽?除了那個夢境,對於你的親生媽媽,你還有其他的印象嗎?我是指,哪怕是模糊的印象,媽媽曾經帶著你去哪裡,做了什麼,或者,你什麼?”白宇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有些低沉,像是一把古琴在彈奏般,讓人聽了覺很舒服。
努力做了個深呼吸,藍若斐試圖克制住心的恐懼,將思緒拉回那個夢境裡頭,“我記得,媽媽在對那個男人說,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所以我覺得,媽媽是認得他的,而且還嘗試著跟他講道理。不過最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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