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青青剛開始的嚷嚷,不人都在胡猜想,雖然他們不清楚是什麼事,但這并不妨礙大家往男關系那方面去想。
畢竟只有這些方面才會讓人津津樂道。
人群里,方萱拎著皮箱慢慢后退,準備離開了。
很失,非常地失。
那個丑八怪沒有跳樓,還在樓上跟陸榛抱在一起了。
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人抱在一起,這讓心里非常不舒服。
方萱只是在樓下做了一會看客,本不知道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方萱開人群,心郁悶地走了。
本來想搭出租車,結果翻了一下錢包,只能坐公。
方萱去了對面的車站,剛站了一會,羅劍騎著他那輛嶄新的自行車唰地一下來到面前。
“萱萱,快上車。”
羅劍氣息有些不穩,看著很急。
方萱說:“你干什麼?”
羅劍低聲道:“你還問我干什麼,再不走你就要坐牢了。”
方萱心中一,問道:“你什麼意思?”
羅劍:“上車。”
這下方萱沒有拒絕,抱著箱子上去了。
羅劍并沒有送方萱回去,而是將帶到了江邊。
下了車,看到這江面,方萱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問,“你知道了?”
這里就是那天跟陸榛的的地方。
羅劍瞄了一眼,調笑道:“是啊,那天我本來還有東西要送給你,沒想看到你上了老板的車,鬼使神差地就跟過來了。”
雖然他的自行車趕不上陸榛的小汽車,但他對這一片很悉,轉了一下就找到他們了。
那天晚上,看著遠那個悉的車子在黑夜中晃,老實說羅劍很生氣。
明明在那之前這個人才答應了要跟他一起去逛公園,結果一轉頭居然就投進了別人的懷抱。
不過羅劍的生氣也就是一會,反正他也沒想過要跟方萱怎麼樣,無非就是玩玩而已。
方萱心里慌得不行,說:“你想怎麼樣?”
羅劍一聲嗤笑,“我能怎麼樣,本來喜歡你的,結果你心有所屬了。只是你怎麼這麼傻,找個有婦之夫。你知不知道,這次周青青跳樓,就是因為你們的事被知道了,現在那倆口子正在商量著要送你進牢房呢。”
方萱的心像雷擊了一樣,一下高過一下。
下意識地就說:“不可能!”
羅劍:“怎麼不可能,你沒看見老板救下來了嗎?人家夫妻還摟在一起了。你覺得周家知道這件事,周青青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放過你?你太搞笑了。
既然周家沒有將這件事抖出來,沒有將事鬧大,就說明他們要整的是你,要送你進去,不然這些氣怎麼消。”
是的,是的,羅劍說得有道理。
方萱腦子都懵了,整個人完全慌了神。
“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羅劍:“先前我就在樓上。”
方萱驚訝地看著他,國貿大廈都清場了,他怎麼會在樓上?
羅劍:“你不用管這些,反正我聽到了,周青青要讓你坐牢,陸榛也答應了。你如果現在回家,我相信不出兩個小時派出所的就會上門。”
方萱眼淚都出來了,不過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種事一個掌拍不響,跟老板也不了關系,他們真要告我,就不怕老板也跟著被抓嗎?我不信。”
就算被抓了,也要將陸榛供出來,本來就是他先來自己,真算起來他的責任更大。
羅劍:“這我就不知道。剛剛在樓上他倆就是這麼說的,人家周校長有人脈,會不會將這事全推給你也不好說。而且,老板是個聰明人,他既然要告你,就想好了自己的退路,怎麼可能和你一起坐牢呢?小傻瓜,你太了。”
羅劍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層層地割開了方萱心的防線。
想起來了,想起了第一次,陸榛帶和兩個同事去外面出差,那天跟主辦方的人吃晚飯,他喝醉了,自己送他回房間,兩人才稀里糊涂混在一起的。
如果有人站出來作證,拿他醉酒無法自理的事做文章,這種事顛倒黑白也不是不行。
完了完了,方萱嚇得都在。
但是看著羅劍盯著自己那雙瞇瞇的眼睛,知道這個男人也不安好心。
方萱強裝鎮靜地說道:“或許他們只是說出來好聽的,事后就不會故意找這些麻煩了。”
羅劍呵笑一聲,“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吧。那行,我陪你回家,看看派出所的會不會過來找你。”
羅劍騎上車子,帶著方萱回大院那邊。
兩人也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躲在附近看況。
國貿大廈。
周青青被陸榛救下后,一家人準備先回去,等商量好了再開始后繼的事。
周青青一直念叨著,“我要讓坐牢……”
看見周高平也對他說:“爸,我一定要讓坐牢。”
周高平點頭,“你放心。”他也不會放過那個人。
一家人下了樓,周高平過來的時候也開了學校的車,現在夫妻倆都很不放心兒,肯定要讓周青青坐他們的車。
陸榛將周青青送到車里,安了幾句,正準備去開自己的車子,結果一抬頭,他看見了紀邵北。
紀邵北怎麼會在這里!
他回南城了?
陸榛的心像打鼓一樣跳著。
果然是他,這次的事全都是他做的。
紀邵北,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明明自己已經做得很蔽了。
短短一天不到,從發現自己找的那個線人很可能是個間諜,再到雜志社的先機被搶,自己跟方萱的事被曝。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同一天發。
這一切都是紀邵北出的手,可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在自己邊安了多人?
陸榛心底一寸寸發寒,這一刻,他是真的囂張不起來了。
公路對面,紀邵北靠在車門邊,正在煙。
是啊,他回來了,專程放下妻兒,放下廠子里的事回來了,今天早上剛下的飛機。
上一次見到陸榛他就對那人說過,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
而今,是履行承諾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