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一兩個星期,我就在晚上早早上床,關上燈,閉起眼睛,一邊想著媽媽的一邊套弄漲得青筋暴突的。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沮喪的想到,我本無法想像媽媽的蔭戶是個甚麼樣子,因為我從未見過的亞洲人。
轉眼就到了寒假,學校有一個月不用上課,我花了很多時間陪媽媽說話和逛商店。有一天偶爾路過一家租借錄像帶的商店,就問媽媽想不想借幾盤中文電影看。
媽媽同意了。我們在店裡轉了一圈,挑了兩盤臺灣拍的影片。路過人部分,我想起以前跟凱麗一起看人電影,心裡一,笑著問媽媽想不想看帶的,媽媽有點猶豫,但還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回到家,我在媽媽看國語片的時候做好了晚飯,等到有時間把那盤人帶放進vcr,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媽媽見我也要看,就遲疑著說:“小磊,你要是想現在看,我就等明天再看。”
我知道媽媽不好意思和我同看,就說:“那你看吧,我到臥室裡去讀書。”我走進臥室,在關門前朝媽媽做了個鬼臉,嘻笑著說:“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問我,我跟你比是專家。”
“不學好!”媽媽說著坐進電視機前的沙發。
過了一個鐘頭,我走進客廳。電視裡一個男人正伏在一個人的兩中間,由下到上地為口佼。媽媽睜大雙眼,一只手捂在半張的上,顯然是覺得這個場面不可思議。我為端了一杯水放在茶上,順勢在邊坐下。這次媽媽沒有趕我走,大概是顧不得了。
十幾分鐘後,電影完了,媽媽也跟著呼出一口長氣。我嘻皮笑臉地問:“怎麼樣?有沒有增長知識?”
媽媽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停了一小會兒,結結地問:“剛才那個┅┅是真的嗎┅┅那個男的┅┅給┅┅那個的┅┅嗯┅┅”
我突然有惡作劇的沖,於是明知故問:“你在問什麼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是┅┅那男的┅┅用┅┅”
也許是錄像裡的鏡頭煽起我的火,骨的語言沖口而出,“噢,你是說那男的給的蔭戶。”媽媽的僵了幾秒鐘,幾乎不易察覺地點點頭。即使在燈下,我都能看到的臉的通紅。
我索一不做、二不休,控制著砰砰跳的心,假裝就事論事地繼續說下去:“當然是真的。蔭戶是男人幫人達到高的一個主要方法。有人做過調查,蔭戶被過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非常喜這種經曆。”(我一句題外話,這個統計數字不是我編造出來的。)
媽媽的眼睛看著已經關上的電視機,小聲問:“那┅┅男人不嫌髒麼?”
“媽,蔭戶比幹淨多了。整天在外面,什麼都吃,而且大部分的人吃完東西都不馬上刷牙。”這次我是在認認真真地爭辯。
一連幾分鐘,屋裡靜的只有氣的聲音,媽媽一不地坐著,我一時也不知該怎樣結束這個尷尬的局面。終於媽媽站起,說:“我,去把垃圾倒掉。”
我趁著媽媽出去的時候躲進臥室。
第二天早上,媽媽像往常一樣做好早飯,到樓下去做早。我因為前一天晚上的事,覺得有一點心虛,決定在去辦公室之前做些家務,既自我安,又“結”
媽媽,我自然想到洗服。洗手間裡堆了一些髒服。我俯去拿,發現最下面是媽媽的一條。我到心裡格登一跳,拾起,發現蔭戶的位置有一小塊是的,纖維之間還能約見到亮晶晶的掖,我放在鼻子前,馬上聞到一蔭戶的味。據和凱麗在一起時的經驗,我知道這十有八九是媽媽剛剛自後流的水。
很可能昨晚的錄像挑起了媽媽的,今天早上自後匆匆下,打算等我走後拿到樓頂的洗房去洗。我想像著媽媽把手進蔭戶的樣子,聞著的蔭戶的氣味自了一番。我決定還是不洗這幾件服為好,免得媽媽尷尬。
從樓下回來時,我正在吃早飯。從洗手間出來,遲疑了一會,紅著臉問:“小磊,你剛剛用洗手間了嗎?”我看到的臉,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我忘了把的放回到髒服的最下面!我只覺得裡幹,臉上發燒。但事是明擺著,我不承認也沒有用,只好兩眼盯著地板,輕點一下頭。媽媽僵立了一會,然後把自己關進洗手間。
接下來的幾天裡,媽媽一直躲著我,吃的也很。我的心壞到了極點,一會兒詛咒自己是傷害媽媽的惡,一會兒埋怨自己的心。當然,我也不時地想起媽媽的蔭戶,有時還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地想,你你媽,說到底還不是想和做。
跟你的最終目的相比,聞聞的算甚麼?為甚麼還在這裡假裝純潔地為傷的心而自責?總之,我的心思的不能再,想甚麼都不能集中力,我怕做實驗會出錯,於是請了病假。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我正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書,媽媽走進客廳,說要跟我談一談。“小磊,我好久沒有看到凱麗了。你跟吵架了嗎?”
“沒吵架,我們已經分手了,不過仍舊是朋友。”我回答。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有我在,你們到不方便?”媽媽問。
顯然,媽媽以為我對的興趣是因為我沒有朋友。我到有點委屈,但思想突然變得很清晰。凱麗說過,我的心事遲早是要對媽媽講出來的。既然事發展到這一步,現在講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我下了決心,兩眼盯著地板,慢慢地說:
“不是因為不方便,而是因為我心裡有一個又漂亮又可的人。我整天想的都是這個人。”
我的回答大概出乎媽媽的預料。靜了幾秒鐘,輕輕的說,“小磊,無論你喜歡誰,我都為你高興。你放心,我不會像有些做媽媽的,對兒子的朋友橫挑鼻子豎挑眼。”
我見媽媽又誤會了,知道這樣轉彎沒角下去,永遠也說不清。於是咬了咬牙,抬起頭看著媽媽說:“媽,這個人還不知道我。是個中國人,比我大十九歲。”
“比你大十九歲?”媽媽吃驚地睜大眼睛,“那跟我一個歲數,都可以做你媽┅┅”的聲音忽然中斷,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足足好幾分鐘,我呆呆地看著媽媽,媽媽也呆呆地看著我。然後垂下目,小聲問:“小磊,我聽懂你的話了,對嗎?”
“嗯。”我點點頭。雖然還不知道媽媽的態度,但要說的總算說了,背了三、四個月的包袱終於卸下去了。媽媽的臉上沒有一表,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像夢遊似地坐到沙發上。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說:“我累了,想在你的臥室裡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我好嗎?”不等我回答,就走進臥室,隨手把門關上。
媽媽一連兩天都沒有出臥室。我耽心病了,又不敢驚,只好趁送飯時查看。每次進去,都見一不地靠在床上,前一頓的飯一粒不地放在那裡。
第三天早上,我放下飯剛要出去,媽媽說:“小磊,我知道你讓我來國是心疼我。這半年,我們變的很親近,幾乎無話不談,”媽媽像是自嘲地輕笑一聲,接著說:“小磊,我想問你幾件事,希你如實地回答我。”
我嗯了一聲。
“小磊,你是從甚麼時候開始┅┅”
“從我過生日那天。你在洗菜,看起來真漂亮┅┅”
“你就沒有想過我是你媽嗎?”媽媽打斷我。
“想過。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被這件事折磨得不輕,但是我後來想通了,”
我決定不提凱麗。我做的事我承擔,把別人拉進來沒有意義。“你是我媽媽,但也是個人,你也需要男人。我就是個男人,為甚麼不能你?只要你也我,這就是我們兩個年人之間的事,跟別人跟社會都沒有關系。”
“小磊,我你,但這是媽媽孩子。再說,你想沒有想過,你爸爸去年剛剛去世,你就有這種想法,你心裡有沒有你爸爸?”
“當然有。可是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問吧。”媽媽面無表地說。
“媽,你才三十七歲就守寡,爸爸要是天上有知,會安心嗎?你這麼漂亮,想娶你的人肯定很多,可是你覺得在我和那些人之間,爸爸更信任誰?”
媽媽沉默了幾分鐘,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難怪人們說國社會的道德觀念是一團糟。但是就算不說道德的事,你也應該找年齡差不多的姑娘啊。”
“媽,我的是人,不是年齡!為什麼很多男人可以比他們小二十多歲的人,反過來就不行?”
媽媽皺皺眉頭,合上眼睛說:“小磊,我說不過你,也累了。你先出去吧。”
中午,見媽媽走出臥室,我的心砰砰地跳起來。媽媽拉我坐到沙發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小磊,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的心一沉到底。媽媽接著說:“小磊,我是你媽媽,無論你說過甚麼,我都不會怪你。再說你離開家,獨一人去上大學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分不清媽媽和人的區別也有可原。可是你現在長大了,該懂得並不是你想得到的東西就都應該得到。我來國的時間不短了,回去還有很多事要做。要是方便的話,你幫我預訂兩個星期之後的飛機票好嗎?”
我的腦袋裡白茫茫的,心裡空得難,想哭又哭不出來。幸好我還能想到,媽媽就得尊重的意願。媽媽回國前的那十幾天,我也說不清是怎麼渡過的。媽媽給我做了各種我喜歡吃的東西,而且不斷開玩笑,想提起我的緒。為了不讓媽媽掃興,我不時地強裝出一副笑容。但是滿腦子只有一句話:我永遠也得不到我的人了。
在機場的登機門前,媽媽的眼圈紅紅的。該分手了,抱了我一下,小聲說:“小磊,畢了業就回國吧。媽媽一定幫你找一個好姑娘。”
(三)柳暗花明
媽媽回國一個月後,我收到的信。信中除了要我注意之外,全篇都在講回去後做的事。可以看出,不願提起在國的事。信的末尾說家裡準備安裝電話。“再過一兩個月,咱們就能直接通話了!”媽媽寫道。
四月中旬的一個晚上,我正躺在床上看文章,電話鈴響了。我拿起電話,就聽到媽媽的聲音:“小磊,猜猜是誰?”
媽媽聽起來很興,一連串地問電話清不清楚,我的怎麼樣,功課如何。
我要掛上電話,等我打回去。說不用,從國帶回去的錢還沒用,付得起幾次長途電話費。媽媽又說,再過幾個星期就是爸爸去世的周年,要去墓地,問我有什麼話要跟爸爸說,會為我轉告。我想了想,就請告訴爸爸,我會好好地照顧保護媽媽一輩子,讓他放心。媽媽好一會兒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好像剛剛哭過一樣。我說時間不短了,該掛上了。媽媽還有些不願。我向保證以後每個月跟通一次話,然後開玩笑說,如果這次說的時間太長,一次就把存下的元用,以後的電話費就得全由我支付,那也太不公平了。媽媽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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