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海省的人,就算是不認識江城龐家,也絕對認識地產大亨傅天明。
傅天明的生意是遍布全國,在地產界那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如果人家想參加龍頭會的話,那自然要加椅。
只不過因為傅天明的生意不止局限于江城,人家也是常駐海城,因此對龍頭會沒有多大興趣。
聽完師詩的介紹,又看到了傅天明不常住的大莊園,蕭玉龍心中頗為慨。
有錢人的生活,你無法想象。
數百平米的歐式大客廳,傅天明很熱的接待了蕭玉龍,他是個五十來歲的發福中年,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了隙。
“蕭神醫,您可算來了,快請。”傅天明請蕭玉龍坐下。
“看病要,還是先帶我去見夫人吧。”蕭玉龍直主題。
傅天明面難,遲疑著說道:“昨晚上鬧了半宿,這會兒還沒起床呢。我夫人有起床氣,我怕沖撞了神醫。”
得,是個妻管嚴,連人起床都不敢。
沒辦法,蕭玉龍只能跟著在樓下等,順便問清楚了癥狀。
癥狀十分簡單,就是看見吃的就吐,的都前后背了,就是半點吃不下。
等了一陣,那夫人還沒清醒。
蕭玉龍于是取出一草香,讓人去門口燃放。
說來奇怪,那草香只燒了兩分鐘左右,沉睡的夫人就幽幽轉醒,也并不吵鬧。
“死我了,快給我搞點吃的!”
一陣嗲嗲的聲音過后,一個穿著質睡的婦走下樓來。
那子白皙纖瘦,長相,瓜子臉尤其勾人,難怪能讓傅天明這樣的大人服服帖帖。
不過看有些眼,正疑中,師詩在蕭玉龍耳邊說道:“這是省臺娛樂節目的主持人柳纖纖,號稱海城市花。”
蕭玉龍恍悟,難怪看著這麼悉,原來是東海省曾經的夢中人。
只不過似乎被這個病折磨日久,皮略欠澤,神也十分憔悴,與曾經的明艷照人已經生出了差距。
傅天明聽柳纖纖喊,立刻吼道:“快,傳膳!”
話音剛落,下人們捧著盤子推著車子,流水般的走了進來。
“法式焗蝸牛。”
“靈芝松茸湯。”
“大阪和牛排。”
“佛跳墻。”
“……”
一個蓋子一個蓋子打開,出里面各式各樣的食。
這些食香味兒俱全,一看就是出自頂級大廚之手。
早餐只吃了油條跟豆漿的蕭玉龍,此刻饞蟲上頂,香的他滿口水。
可不等他哈喇子出來,柳纖纖就生生把他的食扼殺了。
嘔……
柳纖纖掃了一眼食,張口就吐,吐出來的竟然全都是綠胃。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因為把能吐的都吐掉了,現在只剩下胃了。
看那滿臉惡心的樣子,看到這些食,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穢似得。
傅天明重重嘆了口氣,對蕭玉龍說道:“神醫請看,夫人就是這般癥狀,其他狀況都沒。”
蕭玉龍沉了聲,走上前去查看。
柳纖纖被眾人扶到沙發邊躺好,已經極其虛弱,綿綿的癱在那里。
蕭玉龍給號脈,見除了氣稍弱之外,并沒其他病癥。
于是又看了舌苔,也無癥狀。
正蹙眉疑之中,忽然見眼球之中有異閃過,當下讓睜眼查看。
片刻,他恍然大悟。
“此乃蟲病,兩狗皮膏藥即可消除。”蕭玉龍當即下了診斷。
“若真是如此,神醫大恩,沒齒難忘。”傅天明連連作揖謝。
蕭玉龍卻起背轉過子,傅天明不解,只得看向師詩。
“傅叔叔,該談醫藥費了。”師詩點名。
傅天明恍悟,一拍腦袋說道:“若真能去病,除懸賞的一個億之外,再追奉一個億。”
兩個億,足見其誠意。
可蕭玉龍卻并不滿足,他笑著問道:“不知傅老板最近在做什麼生意?”
傅天明不明就里,但還是說道:“正在開發外灘首府!”
蕭玉龍章口就來,“好,我就要外灘首府!”
傅天明直接傻眼了,震驚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在外灘投了近百個億啊,將來的價值更是數倍,你兩狗皮膏藥就想換走?”
師詩說道:“傅叔叔有所不知,這是玉龍的規矩。凡是求醫,則取最珍貴之。”
“這算哪門子規矩?不就是趁火打劫嗎?”傅天明直接跳腳了。
“非也!這最能試探求醫之人的誠心。外灘首府,與您的如夫人,選哪位,您自己看著辦吧。”蕭玉龍說完,端起茶杯故作深沉。
傅天明明白了,要麼用外灘首府做醫藥費,要麼就是把蕭玉龍轟出去。
有人給蕭玉龍端了茶點過來,柳纖纖又吐了出來。
“快撤掉,把所有吃的都給我撤掉。”傅天明慌忙喊道。
“傅天明,你給老娘裝好心人,樓盤重要,你跟你的樓盤過吧,你看著我死算了。”
柳纖纖難,把火氣撒在了傅天明上。
傅天明一陣著急,慌忙說道:“纖纖,你是知道我對你的心的,為了你,我是掏心挖肺都可以。只是這兩狗皮膏藥就換我的外灘首府,實在是有些……”
“在你心中,我就是比不上你的事業。老娘當年是瞎了眼才跟了你,你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說著,柳纖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傅天明只好在后面吼道:“好,外灘首府就外灘首府,只要是能治的病,我多錢都愿意花。”
柳纖纖這才出滿意的笑容。
蕭玉龍聳了聳肩,這不就為柳纖纖試出傅天明的真心了嗎?日后他們夫妻只會更好!
就在蕭玉龍起準備調配膏藥的時候,一陣大笑聲從門外傳來。
“區區小病,竟敢訛詐人家上百億的產業,你可真是心狠手辣。”說話中,龐湛從外走了進來。
區區小病?
傅天明忙問道:“龐家是醫學世家,難道龐二公子對此病有見解?”
“當然,這倒胃之癥,最是簡單。不過是一銀針,兩道位就能解決的事。何須走方郎中的狗皮膏藥?”
龐湛大言不慚。
蕭玉龍呵呵笑道:“龐湛,你個紈绔也懂醫?”
“說我紈绔?那是因為你本不了解我的過去。為了不讓龐家,我的紈绔也不過是個人設而已。我從小就跟爺爺學醫,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大國手親傳的風范!”
說罷,龐湛手醫治柳纖纖。
他先將柳纖纖的雙臂出,接著雙手替在柳纖纖的手臂自上往下推,如此擼了近十分鐘左右。
等到柳纖纖雙手充,這才扼住手腕,讓柳纖纖握拳撐。
接著分別在大拇指與中指的第一個關節外側褶皺,用銀針扎了兩個。
登時從中流出,已經發黑。
扎過之后,再把柳纖纖雙臂上的鮮推回。
“現在還想吐嗎?”龐湛詢問。
“不想了!”柳纖纖搖頭,接著驚喜的說道:“好神奇,剛才的反胃也沒了,覺輕松多了。”
“取吃的來!”龐湛喊了聲。
又一波新的佳肴被送了上來。
不等開蓋,龐湛用銀針在柳纖纖眼角位置扎了兩下,這是明目祛火的針法。
柳纖纖睜著眼睛看著打開的吃食,本以為會吐,卻沒有毫反應,頓時欣喜若狂。
傅天明驚為天人,直接沖著龐湛深深鞠躬,“世人皆知龐二紈绔無道,卻不知懷絕技,只是韜養晦而已。”
“其實,我在歐洲的時候,攻讀的就是醫學,中西醫結合,沒有什麼是我解決不了的病癥。”龐湛一副淡然的說道。
傅天明更加佩服,“龐真是高人,日后在東海,必將為人中龍。”
龐湛得意的笑了笑,扭頭看了眼蕭玉龍,“真正的神醫絕不會計較診金高低,不像有些人打著名醫的旗號,干的確是鈴醫巫醫的那套江湖騙!”
傅天明也對蕭玉龍失去了立馬,不悅的看了眼,“自古以來,狗皮膏藥就是貶義詞,沒聽說過那玩意兒能治病。要不是龐,我可真就被人騙了。”
“不錯,狗皮膏藥就是騙人的,此人沽名釣譽,我勸傅老板還是把他趕出去的好。”龐湛趁機懟蕭玉龍。
傅天明遲疑了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來人吶!”當下就要趕人走。
師詩生氣的上前擋下,“買賣不仁義在,傅老板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傅天明生氣的說道:“你們是來訛詐我的,不是來看病的。要不是龐公子,我就被你們騙了。師詩,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可以不跟你計較。但做叔叔的,要勸你幾句,最好遠離這種騙子,省的敗名裂。”
龐湛也趁機說道:“師詩,我早說過了吧,你跟他是沒前途的,不如來跟我。咱們兩家門當戶對,在一起才會幸福。不像蕭玉龍這種鄉佬,只會拉低師家的檔次。”
呸!
師詩淬了口,接著拉起蕭玉龍說道:“我們走!”
蕭玉龍淡然笑道:“不用走,今天傅家非求我不可。”
傅天明滿臉錯愕。
接著,仰頭大笑,“蕭玉龍,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如今我夫人已經病愈,我何須求你?你不過是個小小醫生,換在平時,連我傅家的大門都進不來,哪來的勇氣說我求你?”
嘔……
忽然,柳纖纖張口大吐。
“趕把東西撤走,惡心死我了。”柳纖纖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龐湛所用的針法,不過是暫時遏制了的病癥,并不能治愈。
蕭玉龍早看出此法治標不治本,因此就在這里坐等。
果不其然。
傅天明慌了,拉住龐湛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治好了嗎?怎麼還吐個沒完?”
龐湛匆忙上前,“夫人,你為什麼總說這些吃的惡心呢?這明明是味佳肴。”
“佳肴個屁,本就一坨一坨的翔,嘔……”柳纖纖推給龐湛,沖到旁邊又是一通吐。
龐湛怔在原地良久,忽然反應過來,“是癔癥!一定是癔癥!”
說完,針刺百會。
“啊……”柳纖纖痛的尖出來,罵道:“狗屁癔癥,早就有醫生說過了,這不是癔癥,也不是幻覺!”
龐湛懵了!
“龐公子,這到底是什麼病啊?”傅天明抓著龐湛追問。
“這……我也不知道啊……”龐湛直接沒招了。
傅天明無語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又被澆滅了。
柳纖纖喊道:“傅天明,你還愣著干什麼啊?快去求蕭神醫啊!”
是啊,還剩下唯一的希。
可傅天明抬起頭的時候,卻有些為難,剛才都說了不求人家,現在又去求,豈不是打臉嗎?
正在這時,忽然有下人不小心撞翻了餐車,里面的餐食撒了出來。
柳纖纖當場跳腳,“我不了了,太惡心了,讓我死吧!”
說著,柳纖纖朝著窗戶沖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惡心死了?
幸虧蕭玉龍眼疾手快,一把把拉住。
傅天明眼見妻如此痛不生,再也顧不得面子了,當場沖著蕭玉龍跪了下來,“蕭神醫,我錯了,求求您救救纖纖吧?看這個樣子,我快難死了。”
真是夫妻深!
哼!
可惜,回敬他的,卻是蕭玉龍的一聲哼。
師詩不滿的問道:“不是說我們是騙子嗎?”
“是傅叔叔有眼不識真人,看在我們世的份兒上,快幫叔叔說句好話。”傅天明抬頭央求師詩。
師詩心,扭頭對蕭玉龍說道:“玉龍,看在傅叔叔這麼真的份兒上,要不就幫幫忙吧。”
蕭玉龍這才不不愿的點點頭。
傅天明連連謝,“只要能治好纖纖的病,外灘首府立馬轉到你名下,絕不拖延半分鐘。”
蕭玉龍當下讓人去藥店買了黑狗皮跟一應藥材,又在傅家門前支了口大鍋,連夜熬煮藥材。
到次日凌晨時分,終于熬好了幾狗皮膏藥。
蕭玉龍做兩膏藥后,在柳纖纖兩側太分別上一塊兒,說道:“半小時以后,這病就能痊愈。”
傅家眾人聽了,都是滿臉期待。
唯有死賴著不肯走的龐湛哈哈大笑,“老子絕不相信,狗皮膏藥真能治病?蕭玉龍,你糊弄鬼呢?”
話音剛落,怪事兒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