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心高氣傲,于高位慣了,就算是做戲,也不了這樣的侮辱。
他當場就氣得臉紅脖子,要從床上爬起來。
晨風看到他這模樣,立刻急急忙忙開口:“王爺,您且歇著,姑娘這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夜歷城作一頓,看著晨風的目有些狐疑,不過眼里的怒意卻是毫未減。
楚尹月則施施然站在一邊,雙手抱,并沒有要阻止晨風的意思。
事的真相,從沒想過要瞞夜歷城多久,剛才的惡作劇,只不過是對他瞞自己的小小懲罰而已。
晨風繼續道:“王爺,姑娘早就知道您……知道您的計劃了。今兒在城王府門前,姑娘和你戰,那一劍看似直取命脈,可是那把劍卻有乾坤。”
晨風說著,扭頭走到一旁拿來了一把銀劍,夜歷城瞧著這把劍,眸頓時一。
楚尹月知道,他已經認出了這一把劍。
晨風將銀劍出鞘,然后反手握住長劍,直接往自己的口輕輕一抵。
這一劍下去,長劍的尖端竟然直接往回了進去,只余留了半截在外。
晨風道:“除此之外,這里面還有放袋,上面有一個按鈕,按下按鈕之后,袋里的也會被刺破,所以劍尖上就會有,當然了,姑娘當時還在帶里加了點東西,如此才能讓王爺您短暫昏睡,且無氣息,如此,才能讓夜歷恒相信王爺您已經死了。”
夜歷城的目在晨風和楚尹月上流連半晌,最后直接抬手,將自己口的服往下一拉。
服拉下,出了夜歷城壯的膛,但見,他的左口之上,的確有一個劍傷,不過這個劍傷頂多刺破了表皮,所以連包扎都免了。
夜歷城目變換,看向楚尹月的目再也不是那種冷絕的模樣,而是一派復雜,他盯著楚尹月許久,這才輕輕一嘆:“你是何時知道的?”
楚尹月看了晨風一眼,晨風識相地退出了房間,然后帶上了房門。
等房間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夜歷城,楚尹月這才看著夜歷城,目認真又嚴肅地道:“夜歷城,如果我沒有發現端倪,你打算瞞我多久?”
大概是楚尹月的目太過于鄭重了,是以夜歷城的臉上很快就便浮現出了一抹復雜之。
他看著楚尹月許久,這才苦道:“看況吧。”
“看況,什麼做看況?”
“若是我死了……那就瞞你到地老天荒,讓你就這麼一直恨著我,那也極好,至在你心里,尚有我的一席之地。”
夜歷城說:“若是我沒死……若你對我心死灰,再也沒有別的愫,我也不打算再告訴你真相。你和我在一起,太苦了,我沒有那個臉,去求你回來。”
明明楚尹月該生氣的,可是聽到夜歷城說這些,卻覺得有些鼻酸。
楚尹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夜歷城則微垂了眸子,繼續開口:“我永遠記得我對你的誓言,再不會讓人欺負你,更再不會負你。然而我沒有想到,親手毀掉這個承諾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楚尹月,別說你不會再原諒我,就算你要把我挫骨揚灰,我都覺得理所當然——無論我是以什麼理由這麼對你,那都是我活該!”
楚尹月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一滴清淚從眼里落下。
低頭看著夜歷城,聲音有些哽咽:“所以,我和你決戰那一場,你不是沒有抗衡之力,而是你本就是想要用這條命來償還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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