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的是皇上嗎?可為何朕總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
君亦寒覺得,他心底的那個聲音,才是真正的君國皇帝!
春妮忙安道:“皇上一定是被皇后氣糊涂了,才會突然說糊話,皇上當然是皇上,是君國唯一的皇上!”
君亦寒的心這才慢慢平復下來,“對,朕才是真正的皇上!”
“皇上,既然皇后娘娘不好,何不派人送皇后娘娘回京好好靜養。”
春妮覺得必須將皇上和皇后盡快分開才行,否則難保皇上不會記起過去的事。
當然,如果皇后發生意外難產而死,那就更好了!
君亦寒本想拒絕,可當他想到每次見到皇后傷心時,他的心口就會很痛很痛,便有些心了。
或許皇后確實不適合留在他邊。
“此事容朕考慮考慮,走吧!”
春妮角細不可查的向上揚起,相信皇上已經心了,只需要再下點功夫,就能將皇后踢出局。
而此時,軍醫背著藥箱急急忙忙趕到林初七的營帳里時,半夏都快急哭了,上前便拉著軍醫走到林初七床前。
“求你快救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能死啊……”
“半夏姑娘不要著急,我這就為皇后娘娘診脈。”
軍醫也是一臉無奈,皇后娘娘的本就很贏弱,又接連到刺激,只怕況是越來越差了。
在皇后和春妃之間,軍醫當然更支持皇后,當初皇后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著大肚子在城樓上督戰。
這份勇氣,這份膽識,已然超過這世間絕大多數子,就更不是那個春妃所能相提并論的了!
“半夏……”林初七悠悠轉醒,只覺得心口好痛好痛,眼淚更是不控制的往外涌。
他果然不在!
即便病這樣,他也不愿多看一眼,這樣薄寡恩的男人,真的值得再等下去嗎?
“奴婢在,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半夏上前一臉關切道。
“準備馬車,本宮要離開這里!”
林初七不想因為和君亦寒的事影響到肚子里的寶寶,是一個母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可留在這里,每日都會備煎熬。
而且那個春妮是絕不會放過的,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必須離開。
“皇后娘娘不可!”軍醫忙阻止道。
“皇后娘娘的本就非常虛弱,剛剛又吐過,絕不對經不起路上的顛簸。還請皇后娘娘三思!”
林初七知道軍醫這是為好,可是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里折磨了。
只要閉上眼睛,腦中就立刻浮現出君亦寒一臉厭惡的指責的畫面!特別是他最后那句‘你是皇后又如何,可在朕眼中還不及春妮一手指頭重要’。
這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刺進的心窩,讓痛不生。
否則剛剛也不會氣的吐暈倒!
半夏忙勸道:“還請皇后娘娘以腹中小皇子為重,萬不可沖行事啊!”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林初七說完無力的閉上眼睛,為了腹中的寶寶,還是選擇妥協了。
不能因為一時沉不住氣,做出沖的決定,而讓自己懊悔終!
這個孩子不管現在這個君亦寒是否在意,可曾經那個君亦寒確是非常珍視,所以就算為了曾給那個君亦寒,也必須保住這個孩子。
半夏松了口氣,果然皇后娘娘還是非常在意腹中的小皇子,而這也說明皇后娘娘心里還有皇上。
哪怕皇上將皇后娘娘傷的遍鱗傷,可皇后娘娘的心卻從未變過!
軍醫拱拱手,便背著藥箱離開了,不過他走到營帳門口時,卻突然停下腳步道:“皇后娘娘若真想保住小皇子,就切記憂思太重!”
“謝軍醫叮囑,本宮明白了!”林初七的手慢慢放到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蒼白的臉上出充滿母輝的淡淡笑容。
為母則鋼,為了孩子,些委屈又何妨!
半夏欣道:“皇后娘娘好好休息,奴婢這就隨軍醫去抓藥。”
“嗯。”
林初七應了一聲,疲憊的閉上眼睛。現在腦子里好好,需要安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亦寒……你到底在哪?”
那個與心意相通的君亦寒,到底在哪?真的好想好想他……
——言玉手執一枚黑棋,猶豫片刻后,才慢慢落在棋盤上。
“皇上英明!這麼快就將所有白子全都困死了!”吉風稱贊道。
“這是因為白子自己作死,才會一步一步落黑子的圈套之中,最后全軍覆滅!”
言玉一臉不屑的放下手中的白子,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布了這麼久的陣,也該收網了。
“不管怎樣,這一局皇上贏定了!”吉風高興道。
言玉抬眸看了吉風一眼,語氣森冷。“朕輸了這麼久,也該贏一次了!”
君亦寒之前一直霸著小七,現在他終于有機會明正大的帶走小七了,想想他就忍不住心大好。
“屬下聽說林小姐被君帝氣吐了……”
“君亦寒這個畜生!”
君亦寒說完,大手輕輕一揮,小幾上的棋盤和棋子就撒落一地,一片狼藉!
吉風忙勸道:“皇上息怒!君帝的做法固然可恨,不過他這麼做反倒對皇上有利!
用君帝的無來襯托皇上的深,這豈不是更好?”
“嗯,你說的有道理。朕這就親自去軍營探小七!”
“皇上不可,這未免太過冒險了!”
可吉風的阻止對言玉顯然毫無作用,他異常堅定道:“為了小七,冒險又如何?”
這次的機會他不想錯過!
吉風知道他現在不管說什麼,皇上都未必聽的進去,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就算皇上要去探林小姐,也必須先派使臣去君國大營表明意圖,然后再……”
“不必了!”
言玉直接打斷吉風的話,“朕去探自己的好朋友,不必那麼麻煩!”
“可屬下擔心君國那些將領未必肯讓皇上進去,畢竟君國和北冥國還正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