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兇徒及時用布條扎了傷口,但不斷滲出的鮮還是一點點落下,染紅了研究員的白大褂。
紅白反襯,格外刺眼!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研究員被嚇得臉煞白,瑟瑟抖不止。
“放開,老子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項藏鋒止步在三號實驗室門前,冷冷盯著兇徒,面無表說道。
“馬上出廣譜抗癌藥的詳細試驗數據,再給老子準備一架加滿油的直升機,否則,老子宰了他們三個。”
兇徒用擇人而噬的紅雙目死死盯著項藏鋒,恨不得將這個王八蛋給千刀萬剮了。
從寧暮雪發表那篇論文開始,他們組織就在策劃這次行。
為了確保一舉功,他們足足用了三個行組,先大費周章搞到二十六名科研人員的檔案資料,又經過半個月的詳細跟蹤調查,這才最終確定行方案。
……
雖然宏巍集團實驗室設置了指紋和瞳孔雙重認證,但實際管理卻并沒那麼嚴格。
上班高峰期時,科研人員會一腦涌進實驗室,本不會慢慢等著鐵門和玻璃關閉,然后再次驗證自己的指紋和瞳孔。
他冒充的馬明宇是科研二組組長,正好借助這個管理,跟著二組組員輕松進實驗室。
然而,他們的周計劃卻都被項藏鋒簡單暴,卻又一針見的置方案給徹底破壞了。
如果沒有項藏鋒,他會為這次行的頭號功臣,從此走上人生巔峰,金錢,海灘夜店,愜意無邊。
可現在呢?
他不僅沒有拿到試驗數據,反而變了籠中困,生死難料。
項藏鋒毀了他一飛沖天的大好機遇,他豈能不恨?
“不可能!”
項藏鋒斬釘截鐵,斷然拒絕道。
“姓項的,你可知道他們三個是什麼人?”
兇徒盯著項藏鋒,厲聲喝道。
“他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直面死亡的勇氣。”
項藏鋒沖兇徒搖晃著中指,不屑說道,“明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卻偏要用同歸于盡的借口來要挾老子,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姓項的,你別老子。”
兇手猛地抬起右腳,用力踩著一名男研究員的腦門,獰聲威脅道,“真把老子急了,老子也就只能拉著他們墊背了。”
“有種你就試試。”
項藏鋒毫不示弱,冰寒如風說道,“如果你敢他們一毫,老子一定將你做人彘,你知道什麼人彘嗎?”
“所謂人彘,便是砍掉四肢,打斷脊柱,挖掉雙眼,割掉舌頭,弄爛耳,切掉鼻子,拔牙齒,把人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日夜夜,盡折磨而亡。”
項藏鋒盯著兇徒,更加冰冷說道,“這就是你濫殺無辜的代價。”
“姓項的,你恐嚇老子,老子接過整整十年特訓,不是被嚇大的。”
兇徒毫不示弱,厲聲喝道。
但他那明顯哆嗦了一下的雙手,卻清晰說明了他心的恐懼。
兇徒沒有撒謊,他的確接過十年特訓,但卻也始終只是一名專業的商業間諜,不是被功洗腦的死士。
他們的任務是盜取商業機,不是跟人拼命。
雖然兇徒的哆嗦只是一閃而過,但又豈能瞞得過項藏鋒的雙眼?
“馬上釋放人質,老子允許你活著離開,這是老子最大的仁慈,也是最后的警告。”
“踏!”
話音剛落,項藏鋒就猛地抬起,一步進三號實驗室。
“站住,否則,老子馬上殺了他。”
兇徒更加用力踩著男研究員的腦門,厲聲威脅道。
“你若真敢跟他們同歸于盡,那就盡管手吧,老子絕對不攔你。”
項藏鋒又大大出一步,面無表盯著兇徒,“以你我之間的距離,你最多能殺掉他們兩個,你殺他們兩個,我讓你盡折磨而亡,也算是公平易了。”
項藏鋒的不為所,讓兇徒不有些急了,額頭上也都悄然滲出豆大的汗珠。
實際上,項藏鋒何嘗不是滿心擔憂?
雖然項藏鋒不知道這三人的職位,但兇徒卻是做足了功課,兇徒之所以從眾多科研人員中選出他們,自然都是很重要的科研工作者。
可越是這樣,項藏鋒就越要強到底!
營救人質,自然是武力值的較量,但更關鍵的還是心理戰。
敵人像彈簧,你弱他就強!
話語剛落,項藏鋒便再次重重踏出一步,離兇徒只剩不到兩米的距離了。
“姓項的,你知道多管閑事的后果嗎?”
兇徒本能退后半步,右腳也終于離開了男科研員的腦門,但同時卻又更加用力勒著科研員的脖子,一臉警惕戒備著項藏鋒。
“說來聽聽,能有什麼后果?”
項藏鋒不屑搖了搖頭,但心底卻在冷笑不止。
這個混賬東西,終于要亮出底牌了。
項藏鋒倒想看看,他到底是哪方派來的牛鬼蛇神?
“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哼。”
兇徒用紅的雙眼盯著項藏鋒,獰聲威脅道,“敢壞我們組織的好事,你就等著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你果然是藍環章魚的人!”
項藏鋒面驟寒,冰寒如刀說道。
藍環章魚,跟黑犀牛和紅蜘蛛一起,并稱為世界三大最強商業間諜組織。
他們的日常工作無外乎兩種:
一、雇于人,幫雇主竊取指定商業機;
二、主竊取各種重要商業機,放在黑市天價拍賣。
因為他們坐其的行事作風,跟喜好組隊打劫獅子豹子捕獵果的斑點鬣狗沒什麼分別,對他們痛恨至極的各大財團,又將他們罵作藍鬣狗、黑鬣狗和紅鬣狗。
在這三家頂級商業間諜組織中,唯有藍環章魚會瘋狂報復破壞他們好事的人,以此來震懾膽敢多管藍環章魚閑事的人。
因此,藍環章魚遠比黑犀牛和紅蜘蛛要臭名昭著得多,也要更加讓人痛恨得多。
“你……你到底是誰?”
兇手猛然一怔,完全不敢相信地看著項藏鋒。
雖然藍環章魚聲名狼藉,是各大商業集團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華夏并非他們的主要活區域,他們在華夏聲名不顯。
他是萬萬都沒想到,項藏鋒竟然能從他的只言片語中,一口說出他的組織歸屬。
“你還不配知道老子的份,你回去告訴托爾*德隆老狗,他在歐地區想怎麼玩都行,但如果他再敢把手進華夏,老子一定剁了他的章魚角。”
“他若還敢再打宏巍集團的主意,老子必定親率人馬,洗他的暗皇古堡,將他全家老小,斬盡殺絕。”
說話間,一冰寒骨的殺意從項藏鋒上崩裂而出,讓兇徒不自打了個哆嗦。
“你……你到底是誰?”
兇徒再次重復問道,臉的驚恐之也變得愈發明顯清晰。
藍環章魚一直是一個只認錢不認人,沒有敵我之分的灰組織。
他既能幫A盜取B的商業機,也能幫B搞到A的核心機,同時還可能自主盜取A和B的商業,公開賣給任何其他公司。
藍環章魚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年的歷史,他們到底盜取了多價值驚人的商業,到底得罪了多頂級富豪巨賈,已經沒人能說得清了。
而藍環章魚卻依舊能頑強生存至今,靠的就是無與倫比的嚴組織結構。
兇徒加藍環章魚已經十五年了。
可迄今為止,他就連頂頭上司的面都沒見過,也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究竟是誰,就更不要說藍環章魚的魁首了。
但項藏鋒卻能一口說出他們魁首的名字,這怎麼可能?
他到底是在信口雌黃?
還是真的手眼通天,真知道藍環章魚老大的信息?
為龍王殿創始人,項藏鋒當然知道兇徒在懷疑什麼。
他有此懷疑,并不奇怪!
實際上,項藏鋒對藍環章魚的了解也很有限。
他也是一次偶然機會,意外得知了藍環章魚魁首的消息。
“你可以懷疑老子的話,但卻不能懷疑它!”
項藏鋒隨即從子口袋里掏出五爪金龍銘牌,甩手扔了出去。
兇徒穩穩接住銘牌,看清銘牌圖案的瞬間,他就不自瞪大雙眼,拿著銘牌的左手也不自劇烈哆嗦起來——
龍王殿,神衛銘牌!
縱使實驗室里依舊殘留著大量瓦斯霧氣,但那刺眼的六爪金龍圖案,卻仿佛太一樣耀眼,刺得他的雙眼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