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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第35章 向陽村

 齊睿弄的這攤子事兒,說是公私合營,其實跟掛靠也沒啥本質上的區別。

 公私合營,指的是中國對民族資本主義工商業實行社會主義改造所采取的國家資本主義的高級形式。

 換句話說,就是國家在私營企業中占據一定比例的公,并派駐公方經理來負責企業的經營管理,以此達到社會主義改造的目的。

 齊睿當然不會給公方經理手的機會,要知道,這時候的公方經理那是真正的牛人,仗著公家派駐這個天然高人一等的份,指手畫腳、耀武揚威,時時刻刻想著大權獨攬,愣是能夠把好好一家企業攪和得烏煙瘴氣。

 但是齊睿也無力阻止政府往自己這小企業里派人,不然企業的經營許可證都批不下來。

 沒錯,是經營許可證,這年頭還沒有營業執照這一說法。

 所以,張友遠提出來街道辦會派一個公方經理過去協助齊睿進行管理時,齊睿立刻搖頭,堅決要求劉偉業來擔任公方經理,其他人,自個兒一概不接

 見他又耍三青子,態度如此堅決,張友遠也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說回頭他去跟七局那邊進行協調。

 兩人達合作協議后,被齊睿暫時命名為“騰飛”的移板房制造公司順利在街道辦備案,經過雙方友好協商,齊睿占85%,街道辦占15%,經營許可證以街道辦的名義進行申請辦理,經營者卻清清楚楚地寫上了齊睿的名字。

 填完申請表,寫了合作協議書,雙方簽字畫押。

 張友遠有些迫不及待了,說:“小齊,我就不留你了,先抓時間跑一趟區里,跟領導匯報后立刻去申請經營許可證,你自便吧。”

 這是要去邀功請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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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睿很理解他急迫地心,點點頭,跟他握下手,說道:“正好我也還有點事要辦,跟您一起走吧。”

 幾人一起向辦公室外面走去,張友遠隨口問道:“你要去哪兒?”

 “去糧食局找何局辦點事兒。”

 昨天孫同海率領一眾領導前去看齊睿,一行人中并不包括張友遠,老張對他和瘦驢前幾天發生的沖突不清楚。

 聽齊睿說要去找何方平,他驚訝,問道:“你認識何局長?”

 齊睿邊走邊說:“嗯,孫主任介紹認識的。”

 他不愿意多說,張友遠也沒打算多問,呵呵一笑,說道:“正好順路,我捎你們倆一程吧。”

 齊睿笑道:“那就麻煩您了。”

 司機已經把街道辦唯一一輛破212吉普開到門口等著了。

 三人上了車,司機點火,一腳油門開出去。

 把齊睿和趙一鳴放糧食局門口,張友遠又跟兩人客套了兩句,方才上車離開。

 見何方平比見張友遠要順利得多,在何局長辦公室,三人聊了約有二十分鐘,就把事敲定了。

 何方平讓辦公室主任把東城區災群眾名單拿過來給齊睿。

 齊睿接過來看了眼,發現登記在冊、有名有姓的攏共700多人,也就是說,政府發放的賑災糧,僅限于這700多人食用。

 并且這部分人安置的相對比較集中,一共有三個安置點,地壇就是一個,除了地壇,還有天壇和景山公園。

 齊睿笑瞇瞇說:“何局長,在外面臨時避難的群眾,可遠遠不止700人啊。”

 何方平一個久立場的老油條,豈能聽不出齊睿話中之意,他微微一笑,說道:“其他人都是因為擔驚怕才不肯回家的,家里的房子其實沒啥問題。所以說,你們那飯該賣就賣,有孫主任給你撐腰,你還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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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就是這句話,齊睿笑了,“謝領導們對我們的關照啊。”

 何方平揮揮手,“客氣話就不要說了。這是我們局辦公室主任吳凱峰同志,發放糧食的事歸他管,齊睿同志跟他對接就。”

 齊睿忙跟吳凱峰握手,說:“辛苦吳主任了。”

 吳凱峰說:“齊睿同志客氣了,應該的。”

 齊睿問道:“吳主任,那賑災糧,每人每天的定量是多?”

 吳凱峰回答道:“年人每天一斤半細糧,搭配半斤地瓜,孩子每天一斤細糧三兩地瓜。”

 “沒有大米嗎?”齊睿又問。

 吳凱峰苦笑,“有白面吃就不錯了。”

 言下之意是,國家也不富裕,能撥出這些糧食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您就別在要求太多了不?

 齊睿明白了,點頭道:“行,回頭讓我這發小來跟您對接。”

 吳凱峰說道:“今天先拉走一部分面吧,直屬庫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們直接過去就行,先拉走三天的,以后每隔三天拉一趟。”

 齊睿撓頭了,“2000斤糧食,700斤地瓜,靠人拉的話,怕是一天也運不完,這就耽誤事兒了。”

 吳凱峰看看何方平,意思是,局長您拿主意吧。

 何方平知道齊睿眼下是孫同海跟前兒的紅人,弄不好更上面的頭頭都對他有些印象,這小子畢竟是政府樹立起來的抗震典型,他提出來的防疫辦法更是深得領導們重視。

 震后,防疫工作在各個轄區、各條街道、各人流聚集區、流鼓地展開,效果顯著。

 等的就是這句話,齊睿笑了,“謝領導們對我們的關照啊。”

 何方平揮揮手,“客氣話就不要說了。這是我們局辦公室主任吳凱峰同志,發放糧食的事歸他管,齊睿同志跟他對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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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睿忙跟吳凱峰握手,說:“辛苦吳主任了。”

 吳凱峰說:“齊睿同志客氣了,應該的。”

 齊睿問道:“吳主任,那賑災糧,每人每天的定量是多?”

 吳凱峰回答道:“年人每天一斤半細糧,搭配半斤地瓜,孩子每天一斤細糧三兩地瓜。”

 “沒有大米嗎?”齊睿又問。

 吳凱峰苦笑,“有白面吃就不錯了。”

 言下之意是,國家也不富裕,能撥出這些糧食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您就別在要求太多了不?

 齊睿明白了,點頭道:“行,回頭讓我這發小來跟您對接。”

 吳凱峰說道:“今天先拉走一部分面吧,直屬庫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們直接過去就行,先拉走三天的,以后每隔三天拉一趟。”

 齊睿撓頭了,“2000斤糧食,700斤地瓜,靠人拉的話,怕是一天也運不完,這就耽誤事兒了。”

 吳凱峰看看何方平,意思是,局長您拿主意吧。

 何方平知道齊睿眼下是孫同海跟前兒的紅人,弄不好更上面的頭頭都對他有些印象,這小子畢竟是政府樹立起來的抗震典型,他提出來的防疫辦法更是深得領導們重視。

 震后,防疫工作在各個轄區、各條街道、各人流聚集區、流鼓地展開,效果顯著。

 領導們對他提出來的方法贊口不絕,不止一次開現場會的時候提起過。

 就自家這連糧油供系統,也在按照齊睿提出來方法對直屬庫、各糧庫、油庫進行全面消毒,對工作人員進行全面檢,從本上杜絕了糧食被污染、工作人員染疾病的可能

 領導們對這家伙的重自不必說,從后一點上而言,這家伙對糧油供系統也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

 現在聽他說起了困難,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何方平都得幫把手,他說道:“那就這樣,我們局有一輛解放大卡,每隔三天給你送一趟糧食,直接送到17號院可以吧?”

 見領導答應下來,齊睿很高興,點頭說道:“可以,我回去后就讓各家各戶把地窖都清空,用來存放糧食,多謝領導的支持了。”

 何方平呵呵一笑,說道:“甭客氣了,都是革命工作,為人民服務嘛。”

 和領導談完,齊睿起告辭。

 走出糧食局大院,趙一鳴抬頭看看天,說道:“這也快中午了,要不咱倆找個小館子好歹對付一口?”

 齊睿笑道:“行啊,沒想到事兒辦得還順利,咱隨便吃一口,下午去趟向村。”

 及早不及晚,既然時間充裕,也是該跟春香姨去見個面了。

 趙一鳴點點頭,說道:“。”

 兩人在前門大街找了家國營飯館坐下,要了一斤餛飩,四個芝麻燒餅,才花了6錢和一市斤本地糧票。

 餛飩薄皮大餡,咬一口全是油,湯也好,豬骨頭熬制的老湯,上面撒一把蝦米皮,碧綠的香菜點綴其間,還有些紫菜漂浮在湯上,再點幾滴小磨香油,喝一口,味道絕了。

 芝麻燒餅更是名副其實,燒餅烤得焦黃,脆的燒餅皮兒上灑滿了白芝麻,咬一口那一個香。

 哥兒倆一頓猛造,吃完后一抹,撲拉撲拉肚子,滋滋。

 “走吧,奔向村啊。”齊睿笑著說道。

 打了個飽嗝,趙一鳴說:“走著。”

 兩人馬不停蹄,出門走到公車站臺,等了有五分鐘,方腦袋的11路公車就到了。

 上車掏出張票買了兩張票,一路顛簸花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地界兒。

 這會兒的京城,出了二環就是郊區。

 向村在后世的三環邊上,離云倒是很近了。

 哥倆兒剛走進村子,就看見一陣飛狗跳孩子鬧,農村的孩子們也不講究,著腳丫子撒著歡兒的追逐戲耍,幾條大黃狗汪汪直,追得幾只大公撲棱著翅膀愣是飛不起來。

 齊睿哈哈笑了,“這幾只公也是倒霉催的,閑的沒事你跟幾條狗較什麼勁呢,傻眼了吧,你還真以為自個兒是凰呢。”

 趙一鳴也樂了,“熱鬧吧,我昨兒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麼一番景象,當時就給我笑壞了,這西洋景兒在城里可輕易見不到。”

 “簡直太熱鬧了,這里空氣也好,地震對這村子影響不大啊。”

 “沒多大影響,春香姨說,這邊幾乎沒有震。”

 趙一鳴帶路,兩人在一個院子前停下來,他上前啪啪一砸門,不大會兒,春香姨把門打開了。

 見齊睿笑嘻嘻站在門口,春香姨立刻眉開眼笑,走上前拉著他的手,熱地說道:“哎呀,我大外甥來了,趕了一路壞了吧,快快快,進院來喝口水。”

 拉著他的手就走進院子里。

 “姨,這才幾天不見啊,你咋還黑了?”齊睿邊走邊說道。

 “地里全是活兒,曬得唄。”春香姨說著,拎了倆板凳遞給兩人,又問:“喝茶還是吃西瓜?”

 “口得要命,來碗井水喝就。”齊睿回答道。

 “這孩子,那玩意兒多涼啊,你也不怕喝了竄稀。等著,姨給你倆切西瓜去。”剜了齊睿一眼,春香姨走到水井邊上,用搖把子搖上來一個鐵皮桶,桶里是鎮了很長時間的大西瓜,撈上來,走進廚房,切開后放在平盤中端出來,說:“這玩意兒不比井水解啊,趕吃,瞧你倆這一腦門子汗的。”

 齊睿也不客氣,拿起一塊就大口吃起來,咬一口滿,可甜可甜呢。

 豎了個大拇指,他含糊著說道:“好吃,又脆又甜。”

 趙一鳴也豎起大拇指。

 春香姨又笑,“那是,咱自個兒家種的,味道肯定差不了。”

 連啃三塊,齊睿這才覺得解了,打量著春香姨家的院子,越看越喜歡。

 院里種著兩棵樹,一棵是石榴,另一棵也是石榴,北屋是四間紅磚大瓦房,寬敞明亮,西邊有兩間偏房和一間廚房,東邊三間屋子似乎是雜間,從外面看過去,能看到屋里堆了不草料。

 西南角圈起個舍,里面養了二十來只

 茅房在東南角,標準的旱廁,打掃得卻很干凈。

 “姨,家里就您一人兒啊?”聽老媽說,春香姨一家五口人,除了,還有丈夫,一男一倆孩子,加上一非常和藹的老太太,見春香姨就一人兒在家,齊睿就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家那口子,你應該啥?嗐,干脆隨我姨夫吧,誰讓他跟你頭前兒里不認識,不如咱娘兒倆親近呢,遠一筏兒活該他倒霉,哈哈哈哈……你那姨夫去掙工分兒了,一個工分兒五錢呢。我家老太太估計去鄰居家嘮閑嗑兒了。另外還有那倆娃,大的比你大一歲,你喊哥,這會兒估計也跟他爹干活去了,你那妹子不知道跑誰家野去了,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春香姨簡單介紹了一下家里的人員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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